叶黎一咬牙,勾住北堂宇的脖子,将他的脸拉向自己,踮起脚尖,认命地将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唇瓣触碰的瞬间,北堂宇抵在她颈后的剑铿锵坠地。
叶黎没有立即放手,反而愈发用力,双唇紧贴,因为太过紧张而丝毫不觉得疼痛。而北堂宇显然未料到她有如此举动,身子骤然绷直冻住,任她为非作歹。
其实这种事,叶黎也是第一次,毫无经验可谈。
就这么一直压着他的唇不动,直至北堂宇忽的一个颤栗,叶黎知道,是叶歌将钢针刺进他的身体。
然后便是北堂宇惊愕万分的脸,离叶黎愈来愈远。
叶黎将一张热气腾腾的脸埋进叶歌的怀里,问道:“你钉了他几根?”
“没数!”闷闷的声音。“反正不值钱!”
这是值钱不值钱的问题吗?
偷偷抹一把嘴唇,叶黎安慰自己:再怎么样她吻得也是武林盟主的儿子,她一个小贼,不亏不亏!
可是心里,好奇怪的说……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两更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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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歌:我让你转移他的注意力,谁让你直接啃嘴巴的?
叶黎:其它地方我也下不去嘴啊!
叶歌:谁让你一定用嘴巴的!
☆、叶歌吃醋
十三琴行是郦城最有名的琴行,风格奇特,独树一帜。
琴行生意兴隆,却不是以艺取胜,而是赢在美人众多。
曲乐这东西属于艺术,懂得欣赏的人却不多。况且十三琴行重色不重艺,有美人十三个,卖艺卖肉不卖身,故而来此之人大都醉翁之意不在酒。
然而十三琴行只做白天的生意,晚上任由你金砖敲门,也绝不开门迎客。
这是规矩。
叶黎瞧一眼十三琴行的招牌,再瞧一眼紧闭的大门,问身边之人:“要不要敲门?”
叶歌携着她直接跳进了阁楼。
叶黎心中哀叹:待会儿青鸢又该跳出来骂了。
青鸢是十三琴行的主人,端的一张倾城容貌、聘婷身姿,蛊惑了不知多少青年才俊。来十三琴行的人有一成是来欣赏乐曲的,有两成是来欣赏十三位美人的,剩下的七成,无一不是冲着琴行的主人来的。
而对于叶黎来说,青鸢美则美矣,就是脾气有些阴阳怪气。青鸢本人优雅地解释,这是美女的通病。
叶黎送给她一个大大的白眼,暗地里骂她老巫婆。
之所以不能青天白日明着骂她,是因为叶黎寄人篱下,住的正是青鸢的地盘。
推开房门正欲进去,见叶歌仍闷闷地立在那里,怏怏不乐,不知在闹什么别扭。
叶黎一把将他拉了进来,伸手扯下他脸上的面巾。
一道一指见长、结疤未久的伤口赫然出现在他的右脸颊处。
叶黎又气又心疼,捏着他的脸,问:“北堂牧那老家伙划的?”
叶黎沉默不语,只是拿一双忽明忽暗的眸子望着她。
“你真的去凌云山庄偷东西了?”
“……”视线移开,嘴巴未张,算是默认。
“敢情你今天晚上不是专门去救我的。”叶黎捏着他的脸的手用力,愤愤不已:“我就说嘛,莫名其妙同我打赌,要我去偷人家姑娘的肚兜,啊!”叶黎突然想起北堂兄妹:“你是不是早便认出那个姑娘是北堂伊,故意要我去招惹北堂宇的?”
“什么?”叶歌终于开口,重新看向叶黎:“什么北堂伊北堂宇的?”
叶黎想到北堂伊对她说过的话,不禁好奇问道:“你难道不认识北堂伊?你不是救过人家嘛?”
“你什么时候见我救过人?我像那种人吗?”
叶黎果断摇头:“不像!”那便是北堂伊记错了。既然救她的人蒙着脸,看错的可能性应该比较大。
如此又说不通了,既然叶歌事先并不知道她要偷肚兜的对象是北堂伊,那么北堂宇追得她好几天不得归也是巧合?
“姐,”叶歌瘪瘪嘴,叫道:“你捏着我脸上的伤口了!”
叶黎回过神来,忙移下捏着他右脸颊的手,另一只手却未放下,继续拧在上面使力:“活该你受伤,谁教你自作主张一个人去的!”
“姐,”叶歌将她的手从脸上拉下来,低头望着她,眸中尽显委屈与可怜之色,诺诺道:“我不只脸受伤了,还有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这里也受伤了。”
“哪里?”叶黎一急,忙扯开他的衣襟探头往里瞧。
结实的胸膛光洁一片,哪里有受伤的痕迹。复又伸手捋了捋,也不见有肿起的地方。
“你又骗我!”
“真的。”叶歌按住她的手,脸颊微红,认真说道:“是内伤!”
“内伤你个头!”叶黎推开他,鼓着腮帮吼他:“别以为你装可怜这事就过去了,你要是不同我说出个一二三来……”
“你们姐弟俩又在吵什么?”一道轻柔好听却隐隐包含着怒气的女声突兀响起。
“娘啊~”叶黎吓了一跳,看见来人,不禁拍着胸口叫道:“青鸢大美人,麻烦你下次出现的时候能不能别用飘的,你长了两只脚是为了好看的吗?”这几天已经被北堂宇折磨得神经够脆弱了。
来者一袭纯色青衣,许是夜深,她发也未梳,如瀑长发及腰,朱钗发簪尽无,却难掩她绝美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