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被忽视在一旁的叶黎听到北堂宇的话,知道他不打算放自己走,不禁着急起来。挣扎些许,手腕脚腕立即传来一阵利痛,叶黎知道那是天蚕丝勒进了肉里。
“庄主,她……”袁镜同情地望了一眼披头散发狼狈不堪的叶黎。
北堂宇继续盯着叶黎,依旧笑得阴晴莫测:“你先下去准备,她的事你不必关心!”
对于叶黎投来的求救目光,袁镜只好表示爱莫能助,快步走出了房间,留下她与北堂宇两人,和水干茶尽的茶壶一只。
叶黎冲北堂宇呜呜几声,示意他将自己口中的腰带拿出来。
北堂宇起身,负手踱步到床前,身子未俯,仍是笔直站立的姿势,只是稍稍颔首,垂下眸子看她:“想说话?”
叶黎急切地点头。
“想让我解开天蚕丝?”
叶黎急切且迫不及待地点头。
“想说我们凌云山庄的事与你无关,让我放你走?”
叶黎急切且迫不及待连带着双眸泛泪地点头。
北堂宇嘴角邪恶地勾起,从牙缝里挤出几句话来:“你坏伊儿的名声在前,坏我的名声在后,我、怎、么、可、能、放、你、走!”
叶黎被他气得一噎,直挺挺地倒在床上。原本散开的头发,凌乱的铺在床上,有一缕调皮的落在她的鼻间,弄得她痒痒的。叶黎烦躁地甩甩头,那缕头发却像是抹了浆糊般,沾在她脸上不肯下来。
约是北堂宇看她模样实在不忍直视,竟发善心帮她束发。原本绑着她双手的发带早被天蚕丝换下,北堂宇捡了回来。他毫不温柔地将叶黎拎起来,依旧让她坐在床上,在她肩上一推,让她背朝自己。
叶黎被她一推,险些栽了下去,头皮一疼,却是被北堂宇扯着头发,硬生生给扯了回来,不由得心里将北堂宇骂了个千回百转十八弯。
而北堂宇则像模像样地替她将头发绑起来,虽然手法差了些,只是在后面简单将长发松松垮垮地绑成一个辫子,但比起她披头散发,这样子倒还是好上许多。
北堂宇又稍微替她整理了一下,这才将她正面推回来,似乎对自己的成果很满意:“这才像个女人。”
叶黎瞪他,用眼神询问他有什么企图。
北堂宇但笑不语,俊脸面慢慢靠近她,目光却是向门口瞥去,只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我突然想到,家父的寿宴,我似乎需要一个挡箭牌,刚好,你就出现了。”
叶黎睁大眼睛,狐疑而惊恐看他。
北堂宇玩味地捏了捏叶黎的脸,语气却暧昧得很:“好在你还有几分姿色,我虽吃点亏,倒也不至于吃太多。”
叶黎鼓着腮帮继续瞪着眼看他,像一只生气发怒的青蛙。
北堂宇也盯着她,大眼小眼对了个正着。
以叶黎的角度,一张红肿未消的俊脸正好挡住她所有的视线,她满眼都是他的眉、他的眸、他的鼻,和他上扬着的嘴角……
于是莫名其妙的就脸红了。
叶黎被自己脸上突如其来的热度吓了一跳,身子立即向后仰去,滚在床的最里侧,脑袋拱进枕头里,不敢再看北堂宇。
肯定是他眼里有火,烫着她的脸了。
心情明显转好的北堂宇坐在床边,低声地笑。
门外墙角处,两个高大劲瘦身影以一种搞笑的姿势紧贴在墙上,透过两道极小的墙缝往里窥视。他们的五官出奇的相似,只是一个严肃了些,一个却多了些调侃之色。
“哥,这些事要不要告诉庄主和夫人?”
“……”
“哥,我们还要看多久?”
“……”
“哥,你说话啊?”
“闭嘴,少主发现我们了,干活去!”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本章字数不是很多,所以下午三四点的时候还有一更哦~
ps:
北堂宇:小贼,快到碗里来!
叶黎:你才到碗里去!
北堂宇:……
叶黎:你就不能换个大点的碗吗?
☆、气死?
“少主……”袁青几次搁筷,欲言又止。
摆正的土木桌子上,四碟小菜两素两荤,一壶请酒瓷杯三盏。桌边坐有三人,慢条斯理用餐的是北堂宇,此时他已经换了一套青色暗纹衣服;恭敬端正地坐着的是袁镜,一板一眼只夹离自己最近的一盘素菜;坐立不安的是袁青,他频频向北堂宇的同时,还不忘瞥几眼叶黎。
至于叶黎,打从闻到饭香起,便掉过身来,如狼似虎的目光锲而不舍地黏在桌子上的饭菜上再也没离开过。
话说她已经三天没有好好吃饭了。
显然北堂宇并没有给她松绑让她吃些东西的意思,直接无视她饿得发绿的目光,吩咐袁家两兄弟陪他用饭。
叶黎终于知道北堂宇那句“唯有吃饱了才有力气赶路”的意思,言下之意,他们吃饱了有力气赶路,她吃不饱就没力气跑路。
果然从一开始他就打算饿着她。
叶黎此时已经没有力气再骂他了,况且她嘴巴堵着也骂不出来。而北堂宇这厮,饿着她不算,偏要当着她的面,细嚼慢咽、细酌慢饮,可谓心理生理双重折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