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基本上就是这些,正如将军所料,京中一切都很平稳,六皇子那边也并没有什么动作。如今王焕已经是西北兵马大将军,初十跟着在军中也改了称呼。
王焕点点头:他这个人,虽然讨厌,但是个守信之人,何况还有阿聆的情分在里面。不用担心过河拆桥。
以他如今的声势,谁也动弹他不得。
对了,还有一件事,顾瀚之自请告老还乡,皇上也准了。
王焕一怔,似是有些意外,随即又点点头:这也是个能人。
当初将石聆骂得最狠的是她,石聆落难,第一个站出来为石聆喊不平的也是她,如今石聆重回朝堂,他却连见也没见一面,辞官归隐了。
顾瀚之这个人,虽然偶有极端,但心中大是大非却异常清明,他与石聆只不过寥寥数面之缘,未有任何私交,甚至连一句话也不曾单独说过,却能做到如此,堪称不凡。
见初十犹豫不决,王焕道:还有事?
将军的伤势可要紧?
王焕失笑:不过是一点小伤,若非走神,他们伤不到我一分。
属下只是觉得憋屈将军在战场上都未受如此险伤,却被自己人将军为何不奏明圣上,要圣上主持公道?
要说的,但不是现在。
眼下举国欢庆,都沉浸在喜悦中,沈氏余党这点小事,说出来反而不好,何况此番只不过是他大意,正好钓出剩余的那一小撮余孽,一网打尽才好。
忽地,王焕一怔:初十,外面什么声音?
有点吵,是喧哗声,还有隆隆的响声。
将军,是下雨了,外面变天了。
大冬天的,下什么雨呀。
初十却好像松了口气:下这么大的雨,怪不得大姑娘过不来,将军先歇一觉吧,等醒了,姑娘就过来了。
王焕唇边的笑意缓缓隐没。
她不会来了。
什么?初十没听清。
她回去了。王焕沉沉地叹息。
赵幼贤送来的书信他看了,但他并未如他所愿写信留她。
他心里有诸多情谊,万般理由想要留住她,都抵不过她心中对家乡思念。当日被罪我断言再无归路,她心神俱碎,是何等悲戚。即便自己强留下她,她也未必会甘心,倒不如把一切都交给缘分。
忽地,门外传来争吵声。
王焕眉头一凝:又是什么事?
属下去看看!初十正要开门,门板却被猛然推开,外面的风雪夹着冰冷的雨丝袭进门内,即便隔着屏风也叫人瑟瑟发寒。
王焕不由打了个寒颤,可听闻脚步声,心下又隐隐升起期待,他抬头望去,那人带着一身雨雪,从屏风外面走来,通红的眼睛只一顾便撞进他心里。
王焕!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最后一更,么么哒!
新坑开启,快穿狗血搞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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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王焕上一次见到这个姑娘哭成这样还是去年的时候,她受不了真相的刺激,头上又受了伤,好不容易被他骗醒过来,哭得像只小兔子。只是那一次到底是自己用了心思,趁虚而入。石聆恢复正常后,即便是答复了他的情谊之后,二人也再未有过更进一步的接触。
如今石聆裹着一身雨雪,冰冰凉凉地撞进他怀里,撞得他胸前伤口生疼,王焕却觉得很高兴,高兴得像是在做梦。这还是石聆第一次主动亲近他,虽然,他好像是又惹她伤心了。
石聆不说话,只是抱着他一个劲儿的哭。
王焕轻抚着石聆冰凉的后背,用温暖的被子裹着她,想把她捂暖和一点。
半晌,他微微皱眉:外面这么冷啊,怎么都捂不热你。
就好像你的心肠真硬啊,我对你这么好,你却始终不愿意真心相托。
石聆像是忽然惊醒,猛地坐起身,一脸泪痕地瞪着王焕,忽而又看见王焕渗出血丝的雪白中衣,猛然起身。
你的伤如何了?要不要紧?为什么不叫大夫!我去宫里请太医!
石聆慌慌张张地起身,被王焕一拉扯,没站住,又坐回床上。
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
石聆不只人是冰的,手也是,脸色惨白惨白,不知道在雨里狂奔了多久。
倒是你,怎么回来了?
王焕当然知道她去了哪儿,也知道她是从城外回来的。
既然都已经决定去了,怎么又回来了呢?是他以为的那样吗?他想听她亲口说出来,既然失而复得,他便不想再给她机会了。
怎么问起我?石聆不解,我还要问你,你不是明天才回来吗?怎么提前到了也不在信里说一声,受了伤也不提,要不是腊九告诉我外面那个是假的,我还是最后一个知道。
只是一点儿小伤,不碍事,外面太吵,我不爱热闹,才叫人替了我。他握着石聆的手捂着,有了些暖意才略略松开,我以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