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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挽卿第二日才见到人,听怀晋说晓君阑是去查他的事,直接去了岑酉那里。
其他的便不知道了。他在偏殿看了一天的典籍,晚上才等到人回来。晓君阑在他身边待了好一会,似乎又在看医书,一直没跟他说话。
叶挽卿也明白,估计晓君阑还在生气,他这一日也不是什么都没做,跟萧不易说了这件事,然后从萧不易那里借来了许多书。
据说是凡间用来哄老婆的样简,什么“讨好媳妇的一百零八式”“娘子如何能不生气”“看了样简之后娘子就再也不生气了”。
叶挽卿花了五两银子,他下午的时候把书都看完了,现在瞅瞅一边在生闷气的娘子,想起来在书上看的,先放轻了语气喊人。
“师兄。”
闻言男人抬眸,他顺着看过去,问道,“你在看什么书。”
其实字他已经看见了,是调养身体的,尤其是肋骨断裂和脚踝受伤,以及溺水之后平日应当注意什么。
叶挽卿心里有丝丝缕缕的甜冒出来,他都已经看见了晓君阑便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见晓君阑不理他,去摸晓君阑的指尖。
“师兄,你倒是跟我说两句话。”
叶挽卿软软地握着晓君阑的指尖,男人这才从书上收回视线,目光落在他身上,眸光沉敛。
“跟你说什么,小挽平日里什么也不跟我说,受伤了也不告诉我。”
叶挽卿听得有点想笑,他也确实笑了,唇角浅浅地扬起来,晓君阑就在软塌边,他很容易能够到人,凑上去碰了碰晓君阑的唇角。
“你那么忙,我若是跟你说了,你赶回来……岂不是耽误任务?”
他倒是没有问任务,按照晓君阑的能力,任务自然不成问题。
少年眼里整个映满他,唇角浅浅地带着笑意,像是有细碎的星辰融化在眸中。
“不过,师兄能回来,我还是很开心。”叶挽卿想着哄娘子一百零八式里面的最有用的第一式,凑上去又在晓君阑脸上亲了亲。
平日里他哪有这么粘人,多是晓君阑主动,今天他主动亲了晓君阑好几回,晓君阑把他按了回去,不让他乱动。
似乎没什么用?叶挽卿怀疑萧不易是不是又骗了他,他在床侧用指尖戳了下晓君阑,低声问道,“师兄还在生我的气吗?”
晓君阑看他一眼,嗓音平淡,“不生气了。”
怎么看都像是口是心非,叶挽卿如今又没有别的事,只能缠着晓君阑,把人哄好了,好放他回去练剑。
“师兄昨日去了哪里,没有回来。”
晓君阑把他的手拿掉,他又去碰,握着晓君阑的手,晓君阑的手比他大,宽厚有力,指腹常年练剑有茧子。
“去了暗阁。”晓君阑回答了他的问题。
“一个人?”叶挽卿觉得自己像是在查岗妻子的丈夫。
晓君阑又抬眸看他,他唇角绷紧,垂眸显出来无辜的样子,平日里他这样师父就会忍住不骂他,他现在又用在晓君阑身上。
他听见晓君阑似乎轻轻笑了一下,嗓音很轻,落在他耳边有些烫,他搓了搓自己的耳朵。
叶挽卿和晓君阑对上视线,对方嗓音温和,“不是一个人又如何,小挽会在意?”
“当然会在意,”叶挽卿没眨眼,“师兄现在是我的。”
“师兄是跟谁一起去的?”
晓君阑:“一个人去的。”
他现在知道自己是被耍了,但是现在是他在哄人,好歹说了实话,书上说说实话要给奖励,他于是凑过去又亲了晓君阑一回。
这回晓君阑没有把他按回去,托住他将他带到腿上,唇齿覆盖上来,他被迫搂着人,指尖攥着晓君阑的衣角,被攥夺了呼吸,整个人像是一尾濒危的鱼。
他指尖透出浅浅的粉意,衣角被掀起来,对方覆着薄茧的指尖触碰到皮肤,让他情不自禁地颤栗。他抱紧了晓君阑,原本是想避开那只作乱的手,结果反倒和晓君阑贴的更近。
腰处也有伤,因为他皮肤白,像是一层凝脂,青紫在上面分外显眼。晓君阑碰了碰他腰上的伤,问他,“现在还疼不疼。”
叶挽卿摇摇头,他脸上有些热,抱着晓君阑埋在晓君阑的脖颈处,发出一声气音。
“师兄,我已经不疼了,你不要再摸了。”
一摸反而有些痒。
晓君阑指尖微顿,看着怀里少年通红的耳尖,把少年的衣衫放下,嗓音漫不经心。
“小挽以前没有和人亲密过?”
这问的是什么话?叶挽卿再次摇头,他摇头之后,明显的从晓君阑的气息里感受到了几分愉悦。
“那师兄呢?”叶挽卿平日里不怎么讲究,但是有心理洁癖,若是晓君阑碰过别人,他心里会竖起一根刺。
“在见到小挽之前,未曾对别人感兴趣过。”
他相信晓君阑不会骗他,发现晓君阑如今消了气,抱着人试图商量。
“师兄,我身上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疼了,明日我能不能去剑阁?”
答案自然是不能,晓君阑哪里也不让他去。
他趴在软塌上继续看萧不易给的书,门外有一只纸鹤飞进来,晓君阑接了纸鹤出去。
一墙之隔。
晓君阑怀里还残留着屋里少年的体温,他展开纸鹤,上面有鲜红的雪鹤朱印,是他的人传来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