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呼呼地抱着沈归晚要亲,沈归晚纵容他亲了一会,杜之年的手又顺着病号服的下摆摸了进来。
沈归晚被闹烦了,拍掉杜之年的手不肯再搭理他。
第66章 共赴
沈归晚在四月下旬办了出院,出院之后回了一趟沈家,带走了杜之年之前借给他的大衣和围巾,还有母亲留下的照片和遗物。
离开前他站在书架前犹豫了许久,最后在杜之年的帮助下把自己卧室里的书全部打包带走。
从沈家别墅出来,杜之年又陪沈归晚去换新的身份证,顺道把他的户口从沈家迁了出来。
没有了沈禄的阻拦,之前推三阻四的工作人员很快就帮沈归晚办好了手续,沈归晚填好了身份证的收件地址,牵着杜之年的手慢悠悠地走回公寓。
那天晚上两个人久违地做了一场,事后温存时沈归晚才从杜之年的口中得知自己住院期间其实还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在杜之年递交辞呈的第二天,医院收到了一封匿名举报信,举报杜之年生活作风混乱、与患者发生不当关系,多次私下违规操作。
不论这封举报信的内容是否属实,医院都必须对被举报的医生进行调查。
尽管杜之年辞职了,院长还是把他扣下来调查了半个多月,可他查来查去,等到沈归晚出院那天都没查到杜之年有什么问题。
这位年轻有为的医生不过是和已经出院的前病人谈了一场恋爱,在恋人无家可归时收留了对方,还给不小心受伤的恋人擦擦药包扎伤口。
他光明正大地谈恋爱,所作所为和举报信上的内容根本沾不上边。
至于之前杜之年收了郁鸣谷好处给路星处理伤口那些,写举报信的人不敢挑明,新来的院长也不会真的让人往那个方向调查。
杜之年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外科医生,可他身后有一整个杜氏集团撑腰,院长年过半百只想安稳退休,不敢轻易招惹杜衡誉和温琼,查不出问题便早早放了人。
沈归晚靠在杜之年的胸口听他漫不经心地说着院长的笑话,有些不放心地问:“真的不要紧吗?”
“没事。”杜之年轻笑一声,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
郁鸣谷这是撕破脸皮,打算和他来硬的了。
杜之年从来都不是逆来顺受的窝囊性子,被杜衡誉监控打压了那么多年都没有妥协,如今郁鸣谷被路漪逼急了开始找自己的麻烦,他当然不会束手就擒。
那封举报信只是开端,郁鸣谷还留有后手,如果自己不主动出手,迟早有一天他会打沈归晚的主意。
杜之年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变成什么样,但绝不会再让沈归晚受伤。
*
杜之年决定对郁鸣谷动手,隔天早上就回了杜家,在杜衡誉的书房里待了一整天。
他不再去医院上班,每天却依旧早出晚归,甚至比在医院工作还要忙碌。
沈归晚还是和平时一样待在公寓里,偶尔在客厅里活动活动筋骨。
他知道杜之年在忙郁鸣谷的事情,却不知道具体的细节。
杜之年和路漪都不肯告诉他具体的情况,只让他好好调养身体,不要为这些事情操心。
他们不说,沈归晚就不问。
他没有能力为他们做什么,不如安安分分地待着。
沈归晚每天窝在家思考自己去德国以后能做什么样的工作,一边又在网上翻看别人记录留德生活的博客和视频,仔细做着笔记。
杜之年在为他扫清障碍,沈归晚也在为他们的未来做准备。
有时候杜之年深夜归来,带着一身疲倦挂在沈归晚肩上,有气无力地叫着:“晚晚。”
沈归晚会搂住他的腰,给他一个不太温暖却温柔的拥抱。
“我在这里。”
在杜之年开始忙碌的一个多月里,沈归晚时常能在新闻上看到杜氏和郁家的南江制药进行商业竞争的新闻。
今天杜氏的药厂被举报停工,明天南江的高层爆出泄密丑闻,后天两家股价暴跌,大后天一起接受司法调查……
两个大集团打得不可开交,中间还穿插着几家中型集团被殃及破产的消息。
在翻看德国租房的注意事项时,沈归晚看到了当地一家生产医疗器械的公司被查封、股东和姓路董事长锒铛入狱的新闻。
他看着那个熟悉的姓氏,手指在屏幕上停顿了一下,又飞快地划过那条新闻。
沈归晚习惯了杜之年的早出晚归,一个人待在家里也不觉得寂寞。
可有人担心。
有时候温琼会打电话邀请沈归晚一起吃饭喝茶。
杜之年很忙,姜润在处理沈禄的事情,路漪更是不见踪影,这个时候唯一有空闲的人只有她。
沈归晚知道杜家最近不太平,担心温琼忙于家事的同时又要分身照顾自己太过辛苦,迟疑地询问温琼:“您这样会不会太累?”
温琼静了片刻,说:“还不到需要我操心的时候。”
她这么回答了,沈归晚没有再拒绝她的邀请。
他没什么事情要做,只要是温琼的邀请基本都会答应,只是出门前会和杜之年说一声,然后再下楼等温琼来接他。
温琼每一次都会领着沈归晚去自己钟爱的餐厅或咖啡馆,向圈子里熟识的夫人介绍沈归晚,却很少带他去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