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雌虫轻声道。
也对,长得好看又如此优秀,肯定早就名花有主。师棹自嘲似的笑了笑。
“你很失望?”对方眉毛挑了挑。
“没。”师棹耷拉着脑袋,雌虫又轻笑一声,弄得他心更乱。
前面就是灯火通明的大路,走到大路上就要分道扬镳。
“就此别过啦。”师棹伤感道。
雌虫问:“你不想知道我的雄主是谁吗?”
“难道……我认识?”师棹有些意外。
“就是你。”他牵起雄虫的手,在手背上落下一吻。
周围灯光闪耀,警笛鸣响。饶是周遭环境再嘈杂,青年的话却依旧能一字一句清晰入耳。
“这是告白吗?”意外邂逅神秘美人,然后被对方相救,陷入爱情——太他妈刺激了。
虫帝此刻觉得鼻子泛酸,尽管他才苏醒四天,还没有见过自己所有后宫,但他已经对救自己的雌虫一见钟情。
他脑海里开始幻想他们的故事,他们的一生。
直到,师棹用眼角余光瞥见周围。
穿着虫警衣服的人窃窃私语,并自动展开某种阵型将主干道的路口封死。
哎等等……感觉哪里有问题???
深情的雌虫抬眸,狡黠地眯起眼,“我是您的雌君沃斯特。陛下,我来接您回宫。”
作者有话要说:
沃斯特:嘿嘿,没想到吧?
第2章 侍寝
师棹:靠,大意了。
穿过来的这四天里,他居然没见过自己的雌君!
气喘吁吁的杜尔菲挤过下属,走到师棹和沃斯特面前行礼。
“陛下,宫中守卫失职,让您再度成功溜出皇宫。”
师棹瞪了杜尔菲一眼。你就不能小点声?我还要不要面子?
沃斯特似笑非笑。“确实失职,堂堂皇家护卫队长,跑得还没我快。”
杜尔菲讪讪比了个“请”的手势。
师棹极不情愿地坐上车。
*
虫族皇宫。
当晚伺候过虫帝的所有仆人们全都传唤。他们战战兢兢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喘,最前面坐着个衣着华丽的中年男人。
男人的眼神扫过仆人们一次,空气便凝重一分。
没有人敢说话。
此时夜深露重,黄金打造的吊钟敲响两声。
师棹被带进来,如何解释今晚的行为还未打好腹稿,只得先挤出笑脸,“叔叔……”
卡尔将眼神从仆人身上收回,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起身行礼,而是沉声吐出两个字,“跪下。”
师棹微怔,自己怎么说也是虫帝,卡尔就这样当众让自己难堪?这个佞臣!
在他发愣间隙,身边的沃斯特已然下跪。
师棹:?
卡尔从纯银座椅站起来,拄着拐杖走到沃斯特身边。
“身为雌君,雄主受伤多日却不在床前伺候,今天夜里还差点让陛下丢了,该当何罪?”
声音不大,压迫感十足。
在场的人都冷汗涔涔,在他们看来,卡尔长年把持朝政从不过问内宫,今天却以长辈的姿态兴师问罪,这是在向侄子示威。
站在最前面的是内侍总管麦斯,也是沃斯特的贴身近侍,飞速走到卡尔面前噗通跪下,将头伏在地上。
“是属下没有照顾好虫帝!请不要迁怒雌君!”
卡尔眯了眯眼睛,伸出脚,用脚尖勾住麦斯的下巴将他的脸抬起来。“我问你了吗……就这么着急替主子担过错?”
镶嵌碎珍珠的拖鞋将年轻内侍的脸硌红,这只脚移到肩膀一侧,骤然发力踩下去!
上年纪的雄虫力量自然不能和雌虫比,但麦斯也只有听话的份儿,不敢挣扎,任由卡尔将自己踩在地上。
皇叔踩的是近侍的身体,还有雌君的脸面。
沃斯特脸色苍白,脱掉外套露出笔挺的衬衣,“请您责罚。”
卡尔轻哼,松了脚,没事儿人似的拨弄戒指。“要罚,也是你的雄主执行。”
师棹感觉众人的目光像镭射灯一般落在自己身上。
“雌君没有侍奉好虫帝,要杖责两百?”条文就像是印在师棹脑子里似的,脱口而出。
卡尔唇角微翘,宛如挑事之后看热闹的恶婆婆。
那怎么行?沃斯特看起来斯斯文文,打两百下怕是身体吃不消。
师棹立马维护:“不如这样,让他连着侍寝三天好了!”
促狭的表情在卡尔脸上一闪而过。
在雌虫侍寝时,雄虫往往会变得暴戾和狂躁,又是“连着侍寝三天”,这种程度足以让雌虫饱受折磨。
但连续的侍寝通常发生在新婚期,后面感情平淡,也就没有连续之说了。
卡尔接着问:“只是‘这样’吗?”
师棹愠怒,老雄虫摆明了是当众逼他。
年轻虫帝先把沃斯特从地上搀扶起来,雌君久跪在冰冷的地板上膝盖早已经僵硬,起身有些站不稳,被雄主直接打横抱住。
“叔叔既然这么想管教雌君,那不如我直接把后宫送给您。只是三千多雌侍,不知道这身子骨吃不吃得消?”师棹戏谑。
“你……”卡尔气结。
“是我自己跑的,与其他人无关。叔叔执意坚持,那也是罚我,所以您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