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好好看看结界破掉的地方。”
方煦疑惑着要过去检查,袁唐玖立马爬过去五体投地,痛哭流涕:“魔尊,我只是一时财迷心窍,我真的没有干伤天害理的事情。一切都是那个玉乾泽让我干的!我只是被逼的啊!”
方煦不敢相信,跌坐在地。他以为抢人已经算过分,没想到袁唐玖竟然是魔族的内应。
“绑走他们也是玉乾泽示意的?”
“是的是的,就是他让干的!说要一个大美人!”袁唐玖口不择言。
詹月白冷哼一声,若真是玉乾泽示意,怎么可能放过挟持墨流觞的机会,狼狈逃走。
“带路。”
袁唐玖战战兢兢把詹月白引到一座豪华大宅院,团子被符咒困在柴房蓝色结界中,一见到詹月白就四肢乱蹦。
将团子从结界里放出,小狼崽恢复人形扑到詹月白怀里大哭,又要对袁唐玖拳打脚踢,被詹月白摁住。
看到团子长相的那一刻,詹月白两眼发黑。
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小魔物用的是这副皮相。若早知道,说什么都不会留他。
方煦至始至终跟在后面,不敢说话。
“另一个呢?”詹月白脾气无法控制的暴躁,“说!”
“我,我带你们去。”
房内的人刚从窗户翻进去,感觉到詹月白他们出现,赶紧拨乱秀发,搓红脸颊。左看右看,他又撕开床单将自己右手缠在床头,用力拽了拽。
门被推开,昏暗的灯光下墨流觞倚靠在床边,外衣裹得严严实实微微发抖。地上散落的布条浸染了血,一只手被绑着已勒出血痕,另一只手还在费力解结,露出的手腕上也有明显勒痕。
他听到开门声,颤着睫毛转过脸,白皙的左脸红红的,看起来似乎被打过,泪珠正好从眼眶落下。
“吴兄……你终于来了……”
面前人梨花带雨的模样,让詹月白好不容易被压制的药性再次被激发。他把门关上退后几步,猛地卡住袁唐玖的脖子。
“你对他做了什么?”
袁唐玖一脸懵,他只是把人带过来了,美人还非常配合。结果啥都没干就被喊出去驱魔。
“我什么都没做,这不是我干的!”
詹月白不信他的解释,将他重重甩到墙上。
“欢怡香解药。”
“啥?我没给他下药啊?”
袁唐玖见詹月白面色微红气息粗重,恍然大悟,腆着脸对他挤眉弄眼道,“欢怡香没有解药,唯一的解药就是交……”
袁唐玖话没说完,又被狠狠踹到墙另一边,他见势不妙赶紧吐口血晕了过去。
方煦杵在一边不知道该不该救他。
“你现在还要拜我为师,除魔卫道吗?”詹月白居高临下看着方煦,“我就是你口中要除的魔,他就是你要卫的道。”
方煦咬咬牙没说话。
团子非常有眼力劲,从袁唐玖怀里翻出捆仙绳把人牢牢捆住,还狠狠呼了他脑袋一掌。
詹月白盯着方煦:“把他看好,不许任何人靠近那间屋子,明白吗?”
方煦连忙点头:“明白。”
“主人,那我呢?主人要去槐哥哥那边?需要我帮忙吗?”
詹月白低头看看团子天真的小脸,手里续上焰火,许久,落在团子头上揉了揉。
“你去照顾他,我需要沐浴。”
团子抓抓自己头发,眼见着詹月白消失在南边一间小屋,朝方煦气势汹汹“哼”了声。
“槐哥哥,你怎么样了?那个坏叔叔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团子跑进屋,墨流觞还在解手上的布条,突然停下动作咳了声。团子赶紧上前去帮他。
墨流觞轻轻吸了口气:“你主人在哪里?”
“他说要沐浴,把自己关起来了。”
墨流觞紧紧按住大腿内侧,额头已经开始渗出薄汗。
“你们刚刚在外面聊什么?”
“主人让那个坏叔叔交出欢怡香解药,槐哥哥,欢怡香是什么?”
墨流觞嘴唇发白,已经没有力气回复团子的话。他攥住衣角,艰难挤出话:“没什么。我有点累了想歇息,你出去吧。”
“啊?你真的没事?”团子不信,“主人刚刚也是这种表情,你们大人说没事都是这样子的吗?”
墨流觞轻轻笑了笑,摸摸团子脑袋:“是啊,乖,你不信槐哥哥吗?天色很晚了,你快去睡觉吧。”
被主人赶,又被槐哥哥赶,团子撅着嘴,还是乖乖听话关上门。他打个哈欠也有些累,看看主人之前消失的方向,又看看槐哥哥房间,在他们中间挑了间房钻进去睡了。
墨流觞盘坐在床上,掌心生死契的印记一直在发亮,说明詹月白正处于身体极限状态。
体内停滞的灵力开始周转,帮助他减轻痛苦。他知道就算现在伪装暴露,詹月白现在也无暇顾及。
他画上印按住掌心,咬着牙怒道:“你简直就是个疯子!”
自醒来遇到詹月白,他就奇怪为什么詹月白受伤自己也会相应的疼痛。原本以为是太愧疚引发对詹月白的怜惜,现在他确定是生死契的问题,可生死契一旦绑定无法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