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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江白程说她不老实指的是什么方面的不老实?孟歌膝下无子,是不可能打江家的财产分配这方面的,而江白程刚刚暗指的方向着实暧昧,难道是……
    沈京颜脑洞大开,猜测的方向也极为大胆,小声问他:“你后妈不会在外面有人吧?”
    如果这样的话,的确能担的上一句不老实。
    沈京颜本来以为她猜测的都够大胆了,但她没想到江白程给的答案更骇人听闻。
    “何止。”男人哼笑一声,有些不屑的冷笑道:“一直就没断过,之前都偷到我头上来了。”
    孟歌比江文斌小了十几岁,花样年华里自然不甘寂寞,而江白程这个继子‘品相’极优,和父亲关系又不好,如果存在报复心理的话,怎么看都是一个偷情和满足欲望的好选择。
    孟歌的计划合情合理,只是江白程不是什么人都能看的上的,而她这种人更让他恶心,在她伸出橄榄枝的时候,他一下子就给狠狠的折断了。
    这也是他为什么格外讨厌孟歌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她是自己后妈,是小三。
    之前不和沈京颜说,是因为这事儿格外毁三观,现在……他们睡都睡了,自己这辈子肯定缠上她了,那他家里什么肮脏事儿沈京颜也早晚得知道,还不如直接说了。
    年轻貌美的继母勾引继子这种□□文学,到哪儿都是蒙着一层禁忌布的新鲜的。
    沈京颜一时间被刺激的说不出来话,半晌才缓过来神。
    她第一句话是:“那你们没……”
    “胡说什么呢?”江白程对她的态度第一次有些怒了:“我嫩草不吃老牛,眼光有那么差么?!”
    “你生什么气啊。”沈京颜无语:“我不是要问那个,我是想问你父亲知不知道。”
    “他怎么可能知道。”江白程嗤笑:“要是知道,早就让她滚了。”
    沈京颜觉得这事儿真的奇葩到蹊跷,听的一直皱眉:“那你怎么不告诉他?”
    就算讨厌自家父亲,但继母出轨这事儿,一般也得维护自家人才对吧?
    “宝贝,我的意思是老头不知道那姓孟的打过我的主意,但不是不知道她在外面有人。”江白程揉捏着沈京颜细细软软的手指头,说的很淡然:“那老家伙精明着呢,早就知道了。”
    他只是默许了这种行为而已。
    或许是因为和孟歌有什么协议在,或许是因为那可笑的喜欢,总之默许了她的出轨行为。
    估摸着在江文斌那边的底线是,孟歌不搞出来外面的野种就行。
    沈京颜发现,自己还是见识太少,太高估‘豪门’内里那些奇葩的程度了。
    或者说,她底线太高,还是无法接受这混乱的局面——无论是婚姻当中的哪一方,甘心给自己头上戴绿帽都是件很让人难以理解的事情。
    她的沉默让江白程笑了笑,随即又王婆卖瓜自卖自挂起来:“怎么样?现在觉得我挺洁身自好了吧。”
    以往他说这话,沈京颜定是要回忆颜色或者是鄙视的眼神的,但这次她沉默了。
    抛掉偏见来看,她在这个圈子里这么多年也的确没怎么听说过江白程的桃色新闻,如果说男女关系上,他的确是挺洁身自好的。
    甚至有可能是有太多前车之鉴摆在那儿,江白程反而在男女关系这方面出奇的严苛。
    沈京颜不止一次的想过这个问题,只是平时,她喜欢故意挫他的脾气打击他罢了。
    这次乖巧的‘哦’了一声,反而让江白程受宠若惊,絮絮叨叨个没完没了。
    “你洁身自好,你家里也一大堆事情。”被他磨叽的烦了,沈京颜又忍不住动怒,反唇相讥:“你说让我和你结婚?但我可受不了未来婆婆勾引过老公这种事儿。”
    沈京颜话糙理不糙,说的难听,但江白程却从这讥讽的话里寻找到可乘之机。
    “你的意思是……没这些破事儿就和我结婚了?”
    “谁说的。”沈京颜睨他一眼,从随身的包里拿出随份子的红包放在宴会厅这边收礼的地方,义正言辞道:“你别扭曲我的意思。”
    江白程若有所思的笑笑,也不继续‘逼婚’,主动换了个话题。
    他看着沈京颜放在盘子里的红包,问:“随了多少?”
    他们俩各随各的,之前还真忘记问这个事儿了。
    沈京颜:“一千八。”
    江白程以为自己听错了,迟疑的又问了一遍:“多少?”
    “一千八。”沈京颜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怎么了?江白程怔了一下,忍不住被逗笑了:“一千八?你这也随的太少了,估计是全场最少。”
    顾柳两家可不是那种普通人的婚礼,而是商圈里的权贵联姻,来的宾客基本都是非富即贵。
    一千八,这简直像是给服务人员的小费。
    可沈京颜却不以为然,用自己的逻辑回答了这个问题:“第一,这是婚礼随份子的市场价,我和新郎新娘又不是关系多好,随的已经不少了,第二,不是我死乞白赖的要来这场合攀关系,是他们请我来的,我又不用在乎随多少钱给自己带来的形象影响,懂了么?”
    在她眼里,这场婚礼就值这个价。
    江白程听君一席话,大有醍醐灌顶之感。
    他看着沈京颜,笑个不停:“嗯,你说得对,随的已经不少了,我也随这些好了。”
    沈京颜:“……”
    江白程也不在乎自己身价,当场打电话让莫隽把自己准备的红包换成一千八,美名其曰‘妇唱夫随’,一本正经道:“我和他们关系也没多好,随的够多了。”
    干坏事这种事情,是会被影响的。
    虽然沈京颜觉得自己这做的也不是坏事,她随份子的钱是符合她的工资定位的,可换在江白程身上就……不过她也总不能劝人家多随点不是?随便吧。
    就是这货那喜气洋洋的模样让人搞不懂。
    沈京颜忍无可忍的问他:“你在开心些什么啊?”
    江白程当然不会直接承认他开心是因为沈京颜随份子随的少这件事,但他的神色已经暴露了一切了。
    说话间不少人过来攀谈——他作为星程现在的管事人,实际上出席的公开场合并不算多,顾秋这个婚礼也算是一个小型商业会了,人来人往的不少人都认识江白程。
    有认识的,自然就有忍不住过来攀谈的。
    江白程跟前聚的人堪称门庭若市,就连江文斌那边跟他比起来都算冷清了。
    他烦的不行,趁着一个断了流的小空档,就拉着沈京颜找了个最偏僻的桌子坐了下来,并且明确表现出来不想和别人交谈的态度,随着婚礼仪式举办的时间越来越近,人也就少了。
    不过偏偏就有那不长眼的,别人冷着脸也要凑过来。
    因为江白程这桌子找的偏僻的缘故,周围人并不算多,沈京颜不想理他,正低头玩手机里水果消消乐这个弱智小游戏时,头顶投下一道阴影下来。
    她抬眸,就看到了瘦的和鬼一样的卓怡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
    沈京颜没想到会在这里突兀的见到许久未见的‘故人’,拿着手机的手一抖,下意识的回头看向江白程。
    后者倒是早知道了一样,没什么意外的轻挑了下眉,玩弄着她的发梢:“怎么不继续玩了,一会儿水果都堆满了。”
    ……
    他就当没看见桌前突然站了个人似的。
    沈京颜却不能当做没看见,仔细想想卓怡家里现在也是在林澜经商,出现在商人的婚礼上也不算意外。
    她把手机放下,看着对方直接的问:“你有事么?”
    “沈、沈京颜……京颜。”卓怡先是看了一眼江白程,然后十分惊恐样子,上来就鞠了一个九十度的大躬,行大礼似的三鞠躬,点头哈腰个不停:“对不起,之前的事情都是我的错,陈乔的事情也不怪你,都是我的错,是我教唆她去楼梯那里推你,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对不起。”
    时隔多年,在她面前一直张扬跋扈耀武扬威的女人忽然特别突然的给她赔礼道歉,在时间地点都完全不对的场合里,看着就像被人胁迫了一样失魂落魄的道歉。
    沈京颜只觉得莫名其妙,并且,不打算回应卓怡。
    这世界上有的恶意和嫉妒是无来由的,她不会圣母到被百般欺凌甚至留下阴影后,始作俑者说几句软化就要感动的原谅了,她没那么犯贱。
    但沈京颜的冷漠却让卓怡很不安。
    她看着沈京颜,一副急的马上就要跪下的样子,腿抖个不停:“沈京颜,沈京颜,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只要原谅我……不是,说一句原谅我,我保证这辈子都不会出现在你面前,我会搬离林澜,我们家都会搬走……”
    “跟我有什么关系。”沈京颜打断她,垂眸看了眼手表,客客气气的下逐客令:“卓怡,快到新郎新娘出场的时间了,你别在别人家场子里找难堪,到时候两头得罪。”
    她这话说的意味深长,两头,一头是顾秋和柳茵茵这对举办婚礼的新人,而另一头呢?
    沈京颜自然指的不是自己,而是别人。
    等目送卓怡一步三回头,不情不愿的离开后,沈京颜才转头看向江白程,她直接了当的问:“你找来的?”
    “也不是,她求我的。”江白程也没否认,大概是知道否认也没用,干脆微笑道:“使了点手段而已。”
    沈京颜歪头,很好奇的样子:“什么手段?”
    “都是生意人,能有什么手段?无非是我破点财,然后让她家里破点财呗。”江白程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流氓手段,承认的很痛快,目的也很明确:让他烦的,都得滚。
    “何必。”沈京颜轻叹了口气:“我早都忘了。”
    江白程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忘不忘不重要,这种人你不给她教训,她永远不知道因果报应。”
    做错事是要有惩罚的,无论什么时候,过去了多少年,总会有人来当那个‘正义使者’的。
    沈京颜觉得有些好笑,问他:“什么是报应?”
    江白程也笑笑,回答的掷地有声:“我给她的就是报应。”
    钱能解决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五的烦恼,也能用来赐予别人烦恼。
    而江白程恰巧有钱,因此能成为卓怡的报应,噩梦,恐惧来源……
    也能成为沈京颜的避风伞,哪怕是单方面的。
    ◎最新评论:
    【来了】
    【?你的报应就是我???】
    【提问:哪一章说男女主睡了呀?我忘记了】
    完
    第64章 、反角
    ◎你这么逼我,就不怕我哪天跑了么?◎
    结婚仪式是件挺没意思的事,就算是豪门联姻,过程也无非是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之间的应酬。
    然后走一些常规的流程。
    不管是普通人结婚还是这种豪门联姻,能感到充实满满的也就是两位新人罢了,然而此刻,台上的两位新人也是各自有肚肠,并不交心,很难说多么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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