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悠仁立即点头,“没错!我和伏黑哥一只蚊子都不会放进来的!”
悠仁、惠。
默念着这两个名字,少女感觉心里像是涌入了一汪温热的泉水,她鼓起勇气说道:“我不想待在这里了。”
她紧紧握着小老虎吊坠,语气哽咽,还带着一些哀求,“带我走吧。”
“跟着悠仁和惠,去哪里都可以。”
黑发少年叫出自己的飞行咒灵,“想去爬山吗?”
他站起来,“那天我们都没有好好看看夕阳。”
虎杖悠仁问她,“现在抱抱会不会好一点?”
“会的。”
齐木千花诚实地说道,“千花喜欢和悠仁抱抱。”
于是少年将她拦腰抱起,坐在伏黑惠的咒灵上,“快飞起来。”
……
“不要用使唤司机一样的语气。”
伏黑惠冷着脸,“要飞的话至少要找到一个开阔的……”
他话还没讲完,虎杖悠仁就从咒灵上跳下来,“我明白了。”
他一拳将眼前的墙壁打穿一个洞,然后连续几拳下去,这道墙壁轰然倒塌。
……
粉发少年收起拳头,朝少女笑道,“千花讨厌这里的吧,所以我把它砸掉了,你有高兴一些吗?”
“有的。”
齐木千花紧紧攥着自己的裙角,她也许并没有哥哥,但是她有小伙伴。
悠仁和惠都在这里。
他们是真的吧,一定是的吧。
齐木千花下意识抬起戴着手链的手,去握住小老虎吊坠,小声地说道:“谢谢你们。”
15:02,东京教。
夏油杰已经将自己的咒灵全都派了出去。
严格意义上来说,东京并不大,但要用十六个小时去清除无穷无尽的炸弹,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工作。
但夏油杰不一样,他有着数以万计的咒灵,它们不知疲倦、速度极快、十六个小时以后,大部分的炸弹都将会被拆除。
夏油杰调度着下属去疏散平民,在空气墙打开之前,他还不想东京变成空无一人的废墟。
几个下属匆匆赶来,跪在他的面前,“夏油大人,犯人已经交代了一些线索。”
青年等着下文。
几个下属突然暴起,四个人齐齐向他攻来。
青年挑眉,踹开一个人的同时躲过身后的攻击,黑发随着他的动作轻轻飘起,额前那几缕长长的刘海也荡出灵动的弧线。
“又被策反了吗。”
夏油杰仿佛对此早有预料,语气平和,“真是没脑子的老鼠。”
“对不起夏油大人!”
下属满含热泪,“我只是想保护我的家人!”
夏油杰对老鼠的想法不甚关心,他轻轻笑起来,拂了拂袈裟的袖子,“即使我现在一只咒灵也没有,你们这样的老鼠,来一千只也伤不了我。”
如他所言,四个人很快就没了呼吸,夏油杰抹干净脸上的血迹,轻轻啧了一声。
老鼠的血……
真是令人作呕。
青年跳过血泊走出门,一步一步走向牢房,到达目的地的时候,他袈裟的袖子已经被血液浸透,脚上纯白的足袋却依旧纤尘不染。
费佳双腿并拢坐在椅子上,他面前还摆着不知道从哪找来的欧式圆桌。
听见脚步声,费佳抬眸,朝夏油杰温和一笑,“欢迎品尝背叛的滋味。”
夏油杰在他对面坐下,原本看管犯人的下属此刻却对他怒目而视,“夏油大人,只有你死了,东京才能获得真正的新生。”
“……”
夏油杰一路打过来,此时正值热血上涌的时候,听见这话不怒反笑,他懒得跟一群老鼠交谈,没过多久,尸体就堆积了一地。
想到费佳有疑似触碰即死的神奇能力,夏油杰坐在他对面,微微喘着气,“你的目的是什么?”
费佳盘算着还需要多久才能把他打成一只流浪狗,“我对您的理想很感兴趣,消灭所有普通人,听起来真是一个伟大的计划,您有时间详细地展开说说吗?”
这是个疯子。
夏油杰定下结论以后,就放弃了和费佳交流的心思。
费佳又把他的那一副扑克牌掏出来,“来做个游戏怎么样?”
夏油杰不予理会,费佳自顾自地说道:“嗯……赌注是什么呢?”
他双指夹起一张黑桃Q,用其遮住自己一只眼睛,“千花吧,就用我们的千花来做赌注,如何?”
夏油杰坐直身体,脸色阴沉下来,“你在做梦吗。”
青年放下扑克牌,遗憾的地叹息一声,“不玩啊。”
“那我就直接摊牌好了。”
费佳将扑克牌翻面展开,52张牌,清一色都是黑桃Q。
“她是我的皇后。”
“你在试图激怒我。”
夏油杰重新疏理起自己的头发,“别耍这些无用的把戏了。”
他什么也不用做,只需要在这里看着费佳,别让他这张嘴再去哄骗那些没脑子的老鼠就足够了。
将时间拖延下去,他的咒灵可以解决大部分的炸弹。
“看来你的定力比那只银龙要稍微好一些。”
费佳挑眉,从口袋里拿出两张扑克牌来,“还好我准备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