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鸽子就好了,想去哪儿去哪儿。」孙成抬头看着飞远的鸽群发着感
慨。
「嗯,对。吸噜吸噜……到时候汪欣一吆喝甭管飞多远还得飞回来。吸噜吸
噜……」许亮嘴里吸噜吸噜地嘬着一根奶油冰棍说。
「我说你丫要吃就吃,别老他妈嘬。弄的满嘴都是白汤儿,跟他妈那什么似
的。」孙成瞥着许亮,嘴边都是乳白的液体。
「你丫什么意思?是不是汪欣……啊?嘿嘿嘿……」许亮的小三角眼笑成两
个逗号,露出一嘴四环素牙和粉红的牙床,用胳膊肘拱孙成。
「是你大爷。说他妈什么呢?」
「肏,没劲了啊。我听说女的给男的嘬鸡巴,倍儿舒服。你丫是不是也让汪
欣给你……啊?说说说说。」许亮一脸淫笑,裤裆已经明显地鼓起一个包。
「没有,真没有。」
「完了完了,你丫完了。我都怀疑你们俩干那事儿的时候到底谁肏谁?」
「当然我肏她了!」
「不信。对了,你丫老找琳姐起腻,是不是对她也想肏屄的干活?」
「你丫是不是没事儿不想别的啊?」
「肏,那当然了。每回看见她就想她光着是什么样儿。那庞儿那咂儿那屁股
蛋子,我鸡巴都硬了,就想肏她。你说她长得跟电影明星似的,怎么就跟了姓王
那傻屄了?怎么看都不是一家儿人。我听说丫还玩儿牌,让琳姐空守闺房。成子,
我要是你我就办了她。我听说女人这时候特猛,特别是爷们儿老不在家的时候。」
「你丫是不是色憋的?有能个儿你丫把肖丽娟拍来,想怎么肏怎么肏,别老
在这儿嘚屄。」
听了这话,许亮不笑了。他看了看孙成,一本正经地说:「成子,哥们儿今
儿跟你说句心里话。我看见哪家的大姑娘小媳妇儿心里都痒痒,看着她们丫的就
想按在地上玩命儿肏. 不怕你笑话,连你们院那刘大妈我都想过。那老屄下面一
堆黑毛我到现在记得还倍儿清楚。」他停了一下,继续说:「哥们儿不怕你不信,
我对肖丽娟从来就没往那儿想。我就想跟她好,真的,骗你我是孙子。谁敢欺负
她,我跟谁玩儿命。」
「既然你丫这么纯,那年怎么争着想看她的屄啊?」
「这是两码事。想看她的屄不一定想和她干那事儿。总的来说我尊重她,我
对她是纯洁的感情。」
「你丫就装屄吧。」
「我说的是实话,反正比你和汪欣纯。不过我不怪你,谁让咱们是哥们儿呢。」
「你丫怪我什么啊?」
「你看了我们家丽娟那儿,我说什么了?我还不是照样拿你当哥们儿。」
「许亮,这话咱得说清楚……」
「你说,哥们儿是不是长得像阿兰德龙?」许亮根本没听孙成说,自顾自地
问他。
「双胞胎。」
「那你说肖丽娟怎么就看不上我呢?」
「你丫试试换个名字,横路敬二什么的。」
刚说到这,许亮一眼看到肖丽娟走进胡同。他立马从台阶上站起来双手插兜
背靠着墙,摆了一个自觉很牛屄的姿势。 「我说孙成,我借你的作业抄完没
抄完?你平时也自己动动脑子,别老抄我的。我成绩好都是自己刻苦刻出来的。」
许亮提高嗓门对着孙成喊,眼睛瞟着正从身边走过去的肖丽娟。
「你丫知道傻屄俩字儿怎么写么?」孙成瞪了他一眼,扭头喊住了肖丽娟。
「肖丽娟。」
肖丽娟停下来看着他,「你叫我?」
「晚上有空儿吗?我们哥儿几个在大街口儿弹琴,要不要一块儿玩玩去?」
「我还得写作业。」
「就一会儿。列宁同志说过,不知道休息,就考不上好大学。再说你学习那
么好,不差这一会儿,你也得劳逸结合嘛。我们都特想让你去,是不是,许亮?」
「就是就是,一块儿去听听,听听。」许亮边说边搓着手。 「你放心,
这回不让许亮出声儿。」
肖丽娟被逗乐了,「好吧,晚上见。」
许亮乐得差点蹦起来,「牛屄,够哥们儿!」
夜晚的大街上飘过一阵阵清爽的凉风,明亮的路灯下坐着从胡同里出来乘凉
的街坊们。年轻人三五成群地围在一起打牌,时而传出争辩和吵闹声。老人则在
不远处下着棋,脸上的表情如大敌当前的统帅般肃穆。女人们则闪着扇子扯着家
常,丰富的表情显露出话语中的喜怒哀乐。 孙成他们远远地看见疤拉挎着吉
他和其他几个男女站在明亮处,身边靠着一个穿着红色衬衫喇叭口裤子漂亮的女
孩子。许亮立刻眼睛就瞪起来。
「我肏,那不是英子吗?」说着话他跑了过去,挤在疤拉的另一边。「英子,
你怎么还那么漂亮,往这儿一站,整个一条街的女的全毙。」
英子歪着头瞥了一眼许亮,「切」的一声没再理他。
「还真是英子。丫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骚劲儿,真想肏丫的。」石头说。
「肏,丫就一喇儿。」孙成不屑地撇撇嘴。几个人走过去和疤拉他们打招呼。
「成子,上回在街上叫你怎么不理我啊?有了汪欣人都牛屄了。」英子看着
孙成问。
「这话不能这么说。没汪欣之前我也不敢理您啊?您又是疤爷的人,我更不
敢跟您嗅了,一会儿再让疤爷给我那第三条腿废了,不值啊为了你。」
「嘁,德性。」
「你丫真没劲,我是那人吗?」疤拉递给孙成一支烟。「只要哥们儿一句话。」
「你丫说什么呢!讨厌。」英子重重地打了一下疤拉。
「你发他他还真不敢接着。回头你没废了他第三条腿,汪欣能废了丫的。」
有人起哄道。接着又是一阵哄笑。
「唱歌唱歌,又他妈拿我打镲。英子唱一个,哥们儿就想听你唱。」
「就不唱。」
「不唱我可回家睡觉去了啊。」
「你死去我才高兴呢。」英子得意地摇着头。
「你们丫这叫打情骂俏,真看不下去了。我先唱一个。」 小钟说着拨动
琴弦开始唱。 「晚风轻拂澎湖湾白浪逐沙滩,没有椰林缀斜阳只是一片海蓝
蓝。坐在门前的矮墙上一遍遍幻想,也是黄昏的沙滩上留着脚印两对半……」
一曲唱罢,所有人都鼓掌叫好,让他再唱一个。
「远远地见你在夕阳那端,打着一朵细花阳伞。晚风将你的长发飘散,半掩
去酡红的脸庞。我仿佛是一叶疲惫的归帆,摇摇晃晃划向你高张的臂弯……」
轻妙的歌声把附近乘凉的男女也渐渐吸引过来,不知不觉围成了一个圈静静地
听小钟唱。不一会儿,歌声停止,人群一片欢呼。
「我也唱一个我也唱一个。」疤拉来了精神,弹起琴扯着嗓门就开唱:「阿
美阿美,几时摆嫁妆,我急的快发狂。今天今天你要老实讲,我是否有希望。虽
然我是个穷光蛋,人又长得不怎么样。但是你要想一想,看看自己的长相……」
人群发出善意的笑声。
许亮一眼就看到在人群中间的肖丽娟,兴奋地冲她挥挥手。肖丽娟也对她笑
了笑。
「我我我唱一个。」许亮自告奋勇地喊,让小钟给他伴奏。 「你丫歇了
吧。我怕你丫把我们都带张家口去。还是听英子的吧。」
「对,英子唱一个,唱一个。」少男少女都在喊。
「那我就唱一个恰似你的温柔。」 人们安静下来,小钟和疤拉两个人弹
起琴,英子悠扬的歌声在人群中回响。 「某年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就像一张
破碎的脸。难以开口道再见,就让一
怀念你,怀念从前,但愿那海风再起,只为那浪花的手,恰似你的温柔……」
「没劲,回家睡觉去了。」
们嫉妒她长得太漂亮,所以合起伙儿找了个茬儿把她开了。每个人都能说出一堆
「行了,成子。那老丫的阴着呢,有雷子戳着,为唱两首歌进去呆两天不值。」
「肏,是啊,丫什么时候成黄花大姑娘了?」孙成有点纳闷儿。 「别唱了!
去。和孙成也是不打不相识,那还是认识汪欣之前的事情。那回石头在街上走,
还能蹦跶几天啊。行了,哥们儿今儿高兴,带你去个地方乐乐去。」
具体什么原因谁也说不清楚,有的说她交男女朋友,有的说她因为和校外的流氓
「我们怎么了?唱歌也犯法?」孙成争辩说。
「对,关他们几天就都老实了。」肖太后见缝插针地喊。
要约个时间和地方。孙成带着其他三个人去的,而对方十几个人,带头的就是疤
孙成咬着牙瞪着肖太后刚想骂,旁边一只手扽他的衣服。他扭脸看见英子正
了。许亮看着肖太后拽着肖丽娟一边走一边训着她。肖丽娟顶了她两句就跑回去
男女老少沉浸在优美的歌声中不由得随着旋律点头附和,。 「好!」歌声
为英子拔过刀,不过两个人总是分分合合的。孙成
最后小混蛋一个人被一百多个红卫兵堵截,乱刀扎死的情景总会在他的脑子里反
少人,从来都没怂过。上次另一条街上的强子碰见疤拉和英子,就仗着人多调戏
两天?啊?」
敌众抵挡了一阵就被几个人打倒在地上。这时孙成正好路过,捡起路边的一块板
「算了算了,那我先走了。有事儿找我。」疤拉一帮人唱着歌走了。孙成几
「今天先警告你们一次!以后不许再聚众唱这些乱七八糟的歌!还有,不许
提心吊胆手心里捏把汗,可谁也不敢上去帮忙。就在孙成开始觉得力不从心的时
「没劲。是他让我来找你的。」
孙成还想再说什么,被英子拦住了。「好汉不吃眼前亏。」 人群渐渐散
蝇。
种东西是自己缺少的,具体是什么,他也说不清楚,如果让疤拉在女人和哥们儿
我耍流氓?」
扫过面前的年轻人。「社会风气都让你们这帮小流氓带坏了!都站好了,站好了!
在盘旋。
「穿条喇叭裤就叫造反?」
个转身刚走几步,就听见英子从后面跑过来喊他。 「干嘛?」
里看出一股不认怂死扛到底的玩命劲头,跟他一样。不过疤拉觉得孙成身上有一
膊上都流了血。但凭着敏捷的动作和凶狠的气势还是抵挡了一阵。看得许亮他们
「谁说的?你再说一遍?」吴同志瞪着眼打量着孙成。「你是不是想进去呆
另一个孩子裆部,石头也爬起来俩人一起把另外几个也收拾了。几个人跑之前说
疤拉拍着他的肩膀。
「你等着,我把话撂这儿,我他妈早晚收拾老丫的。」
说话了。
切走远。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们却都没
面怒容地挤出来,身边还跟着一个警察。「吴同志,你都听见了吧?这都唱的什
一个个穿得这叫什么?啊?花衬衫,喇叭裤,你们要造反啊?」
果谁要是能壮着胆子在别人面前和英子说上两句话,那简直会被同伴视为英雄。
手。孙成没刀,疤拉就扔给他一把。孙成玩刀没什么经验,拼了几分钟,手上胳
和她有关的桃色新闻,仿佛自己就是故事里的男主角,特别是那些刚在街上混的
「一边儿拼刺刀去。哪儿都有你丫的,烦不烦?」英子瞪了他一眼,许亮不
有关系,还有说她怀孕了,反正是越传越神,最后甚至传说是因为学校的女老师
「哎,我今儿上你那儿。反正你们家也没人。」
「小流氓一群。」肖太后高声插话。
那么多歌颂党歌唱祖国的歌为什么不唱?偏偏唱这种下流的歌。还怎么了?你们
复出现。他想如果他当时也在场的话,他会一直战死,像个战士一样悲壮地倒下
打架不要命和讲义气而出名。只要是一打架,他的眼睛就是直的,不管对方有多
拉。孙成当时心里也发怵,他听说过疤拉,是个打架心黑手狠不要命的主儿。可
候,忽然疤拉把刀一扔,说认孙成当哥们儿。孙成这时心里才松了口气,也把刀
「肏,姐们儿我谁都怕,还就是不怕流氓。」
这年秋天的一个晚上,肖主任去上厕所。有人从男厕所的茅坑里往女厕所扔
刀子。疤拉就是其中一个。英子是怎么挂上疤拉的,谁也说不清楚。疤拉是因为
一落,人群里立刻响起叫好声和掌声。
人群中忽然有人说了一句。接着所有人都议论起来,表示同意,像是一大群苍蝇
事已至此,退也晚了。好在疤拉也听说过孙成,说要一对一单挑,其他人不许上
了她两句。疤拉二话不说拔出刮刀就捅过去。要不是强子躲得快,那一刀就捅在
「你怎么不跟疤拉走啊?」孙成问她。
轻轻不学好,流里流气,一看就不是好人。」
穿喇叭裤。琴没收,每人写份检查交所儿里来。」 「其实他们唱得挺好听的。」
扔了。于是两拨人合到一处都成了哥们儿。后来疤拉跟孙成说当时他从他的眼神
「丫唱得够他妈纯的。」石头小声跟孙成说。
他不干。因为他心里只佩服一个人,就是文革时名震北京四九城的玩儿主小混蛋。
他的腰眼上了,但还是把他的皮划了一个大口子,血立刻就流了出来,吓得他们
别唱了!」几声凄厉的像是指甲用力滑过玻璃的吆喝声从人群里发出,肖太后满
「你们这是唱的什么歌?啊?靡靡之音!为什么不唱点鼓舞人心的?是吧?
了。
街上的这帮孩子都知道英子。她因为漂亮而出名,初二那年被学校开除了。
迎面过来五个小玩闹,双方都不服互相照眼,还没说两句就动起手来。石头寡不
有哭泣。让它淡淡地来,让它好好地去。 到如今年复一年,我不能停止怀念,
撒腿就跑。过后每次强子碰见疤拉都远远地躲着走。有个玩儿主想收了疤拉,可
了一挂鞭炮。不仅溅了肖主任一屁股屎,心脏病还发作了,在医院住了半个月。
孙成往英子身后望了望,疤拉冲他坏笑一下,和其他人走了。 「你就不怕
么乌七八糟的东西?不堪入耳,这就是靡靡之音,靡靡之音!」
孩子。和同伴吹嘘的时候总能说出很多自己和英子的事情以博得同伴的羡慕。如
「好了好了,散了散了,都回家睡觉吧。」吴同志不耐烦地挥着手驱赶着苍
「那我们家也没人啊。」许亮赶紧说。
「真不去?你丫可别后悔。」
跟他使眼色,让他别再说话。
这叫聚众唱靡靡之音,扰乱正常的社会秩序,懂不懂?」吴同志瞪着眼睛一个个
没人知道是谁干的,因为她得罪的人太多了「嗨,跟丫着那急呢。你看丫那肏性
可谁也不会在她面前说出任何出格的话,因为他们都知道很多人都会为了英子动
之间选的话,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哥们儿。谁都知道他有过几个女朋友,但他只
儿砖就hai了过去,一下就把一孩子给花了。砖头碎了一地。又抬起一脚踢到
「你们几个都干什么的?」吴同志横眉冷眼地走到几个年轻人面前。「年纪
「后他妈什么悔。我他妈现在就想打人。」
每次听到别人讲到他带着兄弟们对抗红卫兵的暴行,疤拉都会热血沸腾。特别是
「肏!」成子对着肖太后的背影大声地骂。
对英子的了解大多数也是从街
上听说的。虽然见面的时候也不少,但总是天上地下地臭贫。他觉得英子是另一
种女的,不同于汪欣。汪欣虽然性格像男孩子,但她内心却还是个小女孩,尤其
和孙成单独在一起的时候。而且虽然平时她也常和孙成的哥们儿们在一起打打闹
闹,但绝不会有过分出格的事。而且汪欣总是对疤拉那些哥们儿带来的女孩子看
不顺眼,背后总对孙成抱怨。孙成不说什么,就怕她哪天脾气上来当别人的面说
漏了嘴坏了哥们儿之间的关系,便一再告诫她管好自己的嘴。所以在孙成心里一
直把汪欣当做圈外人来小心维护她。而英子完完全全是这个圈子里的人,她抽烟
喝酒,脏口骂人甚至打架拍板儿砖,没有人和她可过分的玩笑。孙成不傻,他能
感觉到英子对他和对其他人的态度不一样。但他不愿多想,因为她是疤拉的女朋
友,虽然疤拉总是有意无意地说把英子给他,可他都是装傻搪塞过去。有一个小
母老虎已经够他一呛了,他还是喜欢的比较温柔一点的女孩子,比如山口百惠,
或者琳姐那样的。所以他总是刻意和英子保持一些距离。可今天他都没多想就把
英子带回了家。 孙成和英子走进院子的时候,院子里一片漆黑。借着胡同里
的路灯和月光才能看清脚下的路。走过琳姐小院,他下意识地往里看了看,灯都
关着,说明王哥今天没去玩牌。没去玩牌那就是说玩琳姐了。孙成紧走几步到了
后院。刘大妈那屋儿传来的鼾声像阴雨天的闷雷此起彼伏。
「肏,这他妈还是人的动静儿吗?」英子说。
「你丫小点声儿。」
俩人进了屋,孙成拉上窗帘锁好门。只开了一盏台灯,英子坐在床上半倚着
墙冲他笑。
「肏,喝了蜜了?」
「有凉白开吗?我渴了。」
孙成倒了一大缸子白开水递给她,自己也在她旁边靠着。英子拿着缸子咕咚
咕咚地就喝起来。
「你怎么跟驴似的喝水。」
「会说话不会?」英子说了她一句,继续咕咚咕咚地喝。喝完了,又接过孙
成递过来的烟抽。
「哎,你丫刚才唱得够纯的。不像你平时……」
「我他妈平时怎么了?你丫说啊。」
看着英子的眼睛瞪起来,孙成把要说的话吞了回去。「最起码说话不带脏字
儿吧。」
「肏,说话跟他妈念诗似的就是他妈纯啊。你丫也没什么文化,跟刚才那俩
傻屄一样。」
英子的话倒把孙成逗笑了。他看看英子修长的食指和中指夹着烟放到薄薄的
嘴唇上随即一闪一闪的发亮。白皙的脸在灯光中映出俏丽的轮廓。孙成从没有仔
细地这么近的看过她,这张脸上融合了青春的洒脱与倔强的叛逆。高挺的鼻梁上
面那双明亮的眼珠在长长的睫毛后面散发着一种像水晶般的明澈。她的嘴角自然
的微微上扬,似乎永远都在微笑。可她却是一脸冷艳。裸露的胳膊像白瓷般细滑,
却清清楚楚地突显出几道浅浅的疤痕。她不止一次打架,也不止一次流血。
「看什么?没见过?」
「他们都说你漂亮,我怎么不觉得。」
「嘁,你他妈眼里只有汪欣。」英子把烟灭掉,扔到地上。 「哎,刚才
你干嘛不让我说话?」
「废话,为了顶两句嘴进去啃两天窝头,值吗?你也不动动脑子。整个一大
岛茂儿。我都不知道汪欣看上你什么了?」
「我也不知道,那你看上我什么了?」
英子看了他一眼,又扭过脸去。「嘁,谁他妈说我看上你了?自作多情。」
「好,好,算我自作多情。睡觉,明儿见了您呐。」说着孙成就要关灯。
「哎,你他妈到底还耍不耍流氓了?」
英子的话把孙成逗得一口烟没吸好,呛得直咳嗽。「咳咳,哎哟喂,我,我
肏,我他妈头一回看见一女的盼着别人耍流氓的。咳咳……」
「长见识了吧。瞅你那傻德性。」英子笑着帮他拍后背。
孙成止住咳,伸出手去解英子的衬衫扣。英子看看他,把手摸向他的裤裆。
「你不怕汪欣知道了废了你那第三条腿?」
「没事儿,咱们嫉妒死她。」
英子的乳房很丰满,把白色的乳罩圆鼓鼓地撑起来。英子收回手,伸到背后
把搭扣解开,一对雪白柔软的乳房便颤颤悠悠地跃然而出。孙成忍不住将它们握
着手里来回地揉。
「我们俩,谁的好?」英子抿着嘴问孙成。
「当然你的好了,那还用问吗?」
「口不对心。」
「那汪欣的好。」
「我不信。」
「你他妈还让不让我活了?」英子看着孙成急赤白脸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瞧给你急的,傻样儿。」
「哎,给哥们儿嘬两口。」孙成套弄着鸡巴说。
英子俯下身,把长发捋到一边,右手轻轻捏住孙成的阴茎,张嘴把整条鸡巴
让她叫。
「肏你丫的屄……」他脱口而出。
「嗯……肏我……嗯……成子……」英子双手勾住孙成的脖颈,似乎永远都
不会松开。「我喜欢你的,鸡巴……肏我……」
肏,她他妈太骚了!骚的就像是一桶汽油统统倒在孙成的欲火上。孙成被点
燃了,他掰着英子的两条腿,猛烈地向黑毛丛中的湿穴冲击。
「趴着趴着……」他催促着英子。
英子喘着气翻过身趴着床上撅起屁股。孙成眼睛立刻直了,这种视觉的刺激
绝对不亚于真实地插入。英子上身伏在床上,优美的曲线从苗条的腰部一直画到
嫩白的屁股,幽长的股缝开启处暴露出湿漉漉的肉穴和已经被春水浸湿的屁眼儿。
孙成口干舌燥,来不及多想就握住鸡巴捅了进去。
「噢……」英子叫起来,立刻又将脸埋进双臂之间,发出呜呜的欢吟。
孙成的鸡巴天衣无缝地塞满英子的整个小穴,他觉得他已经顶到了最里面。
他按在英子的屁股用力地肏,床板嘎吱嘎吱地声音响起,英子的叫声也更加急促
和含糊。英子突然抓住孙成的手腕,用力地攥住它,几乎要将手指掐进去了。而
且随着孙成抽插不断猛烈,她的手攥的也愈加用力。手腕的剧痛给了孙成更强烈
的刺激,心里越发激亢,他咬着牙,用最大的力气不停地往那个湿答答的孔儿里
肏. 英子的身体在抖,指甲已经掐进孙成的肉里。孙成手里使劲攥住英子的臀肉,
鸡巴像疯了一样进进出出。猛地,孙成从喉咙里发出近似野兽般的嘶吼,下身一
阵猛插,便趴伏在英子的后背上。 两个人在昏黄的台灯光下喘着气,赤裸的
身体此起彼伏像两条疲惫的虫子。片刻,俩人逐渐恢复了平静,英子起身将自己
的阴部擦干净。重新躺回到孙成旁边。
「你他妈真猛,肏死我了……」她拿起孙成的手腕看,上面一排整整齐齐地
血痕。「疼么?」
「我肏你,你掐我,你倒是不吃亏。」
「废话,人家又不是故意的。谁让你那鸡巴那么给劲呢……」英子一脸娇红,
看着孙成。
「点颗烟。」英子起身点上一支烟,放到孙成嘴上。孙成吸了几口,心里舒
缓了许多。
「你跟疤拉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就那么回事啊。」
「我不明白……」
「要那么明白干嘛?累不累?有吃的时候就吃,问那么多干嘛?」英子把烟
从孙成的手里拿过来,自己抽了一口,又递回给他。「你喜欢吗?」
疤拉的吉他也被没收了,但他没有小钟那么沮丧。虽然让英子跟孙成走是自
己的主意,可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酸涩的滋味。肏,反正是早晚的事儿,他想。疤
拉把其他人打发走了,一个人骑车走了一会儿拐进一条笔直的胡同里,就在胡同
深处的一座四合院门前停下。他把车靠在门前的大树上锁好,走上台阶,犹豫了
一下,还是抬手拍了拍老旧的院门。他的心跳像敲门声一样沉闷。过了一会儿,
门开了,一个身材中等戴着眼镜的斯文女人微笑着看着他。
「您好,惠姐。」
「小巴,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快请进。」
疤拉笑笑,进了院子。惠姐探头看了看外面把院门关上。绕过影壁走在游廊
里,可以看到院中的植物在暗淡光线中影影绰绰地舒展着蓬勃的娇态,随着清风
飘来一阵阵淡雅的茉莉花香。堂屋里有些昏暗,只有一盏落地灯照亮了三分之一
的房间,但足以把围坐着的几个男女照得清清楚楚。
「来,小巴,别拘束,都是朋友。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王敏,诗人,小说
也写得非常好。有时间你应该好好读一读。」叫惠姐的女人热情地给疤拉作介绍。
王敏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一头披肩发面色白皙,穿着一件白色翻领的连
衣裙,身材略微丰满,笑起来很甜。她从椅子上站起来向疤拉伸出手,「你好。」
「哦,您好,王姐。」疤拉赶忙把手伸过去和她握了握。
「这是她的爱人,郑海涛,画家。我很欣赏他的才气。」一个长头发络腮胡
子的消瘦男人从她旁边站起来,微笑着和疤拉握手。
「您好,郑哥。」
「叫我老郑就行了,他们都叫我老郑,因为我有胡子,所以他们都说我老了,
哈哈。」
「这是高妍霞,英文翻译,她的英文可不是一般的好,翻译了很多书呢。刚
从美国回来。」惠姐继续给他介绍。
高妍霞是这里最漂亮的女人,身材高挑看上去大概只有二十七八岁的样子,
一件嫣红色的无袖连衣裙在幽暗的光线中像一团火,又如一朵红牡丹。她长发披
肩,那张乍看没有笑容却秀美高雅的脸上似乎冷若冰霜拒人千里之外。
疤拉想伸手又缩了回来,只勉强地说「您好,高,高姐。」
「别叫我高姐,叫我妍霞就好。」高妍霞却笑了,笑得灿烂,像黑暗中绽放
的水仙。
「妍霞。」疤拉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最后这一位是我的爱人,郝军,和我在一所大学里教书。你们是第一次见。」
郝军热情地把手放在疤拉的肩膀上,用力地拍了拍。「小巴,你好,一直听
们是最悲哀的人。不仅仅是物质上的贫瘠,最重要的是精神上承受了
更多的压抑。我们落后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我们没有了自我独立思考的能力
。而这种在西方看来很普通的能力在我们这里已经退化了,甚至消失了。」
「人是不同的个体,有着千差万别的差异。可我们的教育是要把我们变成一
个人,只存在于集体之中而没有个人的思想和行为,永远都是整齐划一,异口同
声。如果谁有可自己的想法那就是自私自利的,是要被批判的。可当我们变成了
一个人的时候,我们就成了没有头脑和灵魂的动物,任人摆布,就像是木偶。就
因为这样我们才经历了那十年令人最绝望的梦魇。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是一个普通
的个体,有喜怒哀乐,有七情六欲。所有人都是一样的,所有人也都是平等的。
不管是伟人还是平民百姓,也不管是被歌颂的英雄还是被批评的所谓的阶级敌人。
」陈文惠说。
「我们需要反省的太多了……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
「惠姐,我特别喜欢这首诗。」王敏说。「还有这首回答。卑鄙是卑鄙者的
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看吧,在那镀金的天空中,飘满了死者弯曲的
倒影。冰川纪过去了,为什么到处都是冰凌……」王敏轻声地朗诵了一首诗。朗
诵结束,所有人鼓掌。
「小巴,你喜欢这首诗吗?」陈文惠转头问疤拉。
「喜,喜欢。」他笑得有些腼腆,心里却一头雾水。
「你也说说吧。」
「我?」疤拉不知所措,连忙摆手。「我不行,我不懂诗。我刚从街上唱完
歌儿回来。」他自己也不知道在说什么了。
「那你就给我们唱首歌吧。」高妍霞提议。
「我还是听你们念诗吧。我觉得倍儿感人。」
「那你喜欢哪首诗?」疤拉想了想说:「锄禾日当午,汗,汗珠和什么…
…我忘了,还是听你们的吧。」疤拉低下头不再说话,脸像火烧一样滚烫,
他忽然觉得坐在这里是一辈子最难以忍受的煎熬。
陈文惠把手搭在疤拉的手上拍了拍,笑着安慰他,「没关系,小巴,不用自
卑。其实我们都是一样的,在历史和时间面前,我们所有人都是渺小的,也都是
平等的。我们的精神是平等的。我们聚在一起就是要解放自己,让灵魂自由,摆
脱套在心灵上的枷锁,打碎那些锈迹斑斑的桎梏,去勇敢地追求美,追求爱。」
「没有高低贵贱,没有所谓的阶级,没有红黑之分,我们都是一样的人,人
生而平等,这是最重要的。」郑海涛说着,从身后拿出一个被牛皮纸包裹严严实
实的平板。「作品完成了,你们看看。」
说着,他将平板拿到灯下小心翼翼地一层一层将牛皮纸揭开,里面是一幅油
画。画面上两个裸体女人,一个曲身站立礁石上,另一个半卧在她腿前。身后是
一片无边无际的海洋和蓝天。两个人都面容娇媚一头被海风吹起的乌黑的长发,
脸上浮现着自信和优雅的笑容。精湛的画技准确地展现出女人独特的魅力和特质。
「真太漂亮了!」陈文惠不禁感叹。「小巴,看出来是谁了吗?」
疤拉当然一眼就看出来了,他的眼都直了。那两个女人站着的王敏,卧着的
是高妍霞。他的眼睛一直注视在那两对丰满的乳房和黑黢黢的阴部。
「他经常以我为模特儿,创作了很多画儿。你觉得怎么样?」
王敏笑吟吟问疤拉。
「我?我说不好……」疤拉手心都出了汗,下面也硬了。心说,怎么样?绝
对肏屄的干活。但他脸上还是极力保持镇定。「我觉得很美,真的。把您和妍姐
的优点,都,都画出来了。」疤拉脑子里飞转才挤出几个字,眼睛一直都没有离
开画板上写实的赤裸的性器官。
「谢谢。我觉得也是。」高妍霞站在疤拉的旁边,高耸的乳房无意间扫了一
下疤拉的胳膊。疤拉脑子翁的一下差点扑过去把她按到地上。
「人体是世界上最美的艺术,对吗?」
「对,对,没错儿。我最佩服的就是画家,就像郑哥这样的。」疤拉心想,
我他妈要是有那两把刷子也见天儿地画光屁股女人,画完了就肏,牛屄。
「我可以教你啊,小巴。艺术的大门是向所有人敞开的。」郑海涛拍着疤拉
的肩膀说。
「我?我不行。我这手最多摸摸吉他……」
「别这么说,也许你比我还有才华,只是你自己不知道罢了。」
「让我们轻松一下吧。」陈文惠走到三屉桌前,按下录音机的键,片刻磁带
沙沙地旋转声后,里面缓缓传来邓丽君的歌声。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开在春风里。在那里,在
那里见过你……」
「跳个舞吧。」高妍霞对疤拉说。
「啊?」疤拉看见陈文惠和郑海涛,王敏和郝军已经搂在一起,缓缓挪动着
舞步。「我,我不会跳……」
「没关系,我教你,很容易。」高妍霞笑着已经把手搭在疤拉的肩上,她穿
着高跟鞋,比疤拉还要高一点。
疤拉虽然没跳过,可那些打仗片里的国民党舞会倒是没少看。
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吗?疤拉把手放在了高妍霞的腰上。
「slowdow easy, relax。」
疤拉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只是笨拙地随着高妍霞的身体移动,生怕一不小心
就踩到她的脚。可高妍霞身上的香气却又一直往他鼻子里钻,让他分心。他下面
旁边,惠姐的丈夫郝军已经拉开了王敏连衣裙后面的拉锁,王敏一缩肩膀,
白色的连衣裙就无声地脱落到地上,露出里面的裤衩和一双修长的大腿,和画里的
一样。
「这在美国很正常。他们六十年代就流行这样了……」高妍霞继续在疤拉耳
边小声说。「我们追求性的解放和追求美是一样的。性不是淫恶的,更不是肮脏
的。人体是美的,性同样也是美的。而性交会把生命中最美的感情释放出来。」
疤拉只感觉嗓子眼发干,好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他也没仔细听高妍霞在说
什么,就觉得自己像是在他妈做梦。他在街上混了这么长时间,早就不是雏儿了,
没想到今儿才算是真正开了眼界。解放真好,八十年代真好。妈了个屄,有文化的
人跟他妈我们玩儿的就是不一样。疤拉心里想着。
「阴茎和阴道就像鱼和水的关系……而性交是生命中最和谐最愉快的活动
……」高妍霞摩挲着疤拉的背,用小腹蹭着疤拉的鸡巴说。「我现在都可以感觉
到你的力量……」她将手盖在了疤拉的裤裆,在那个凸起的部分揉。「脱掉我的裙
子好吗……」
疤拉在高妍霞的背上摸索着拉开拉锁,脱掉她的连衣裙。高妍霞在疤拉的怀
里缓缓地扭动着身体,双手勾在疤拉的脖子后面。疤拉看着她如花似玉的脸,立
刻来了精神。他双手伸进高妍霞内裤的两侧向下一推,高妍霞微微弯腰双腿交替
抬起将内裤脱了下来。他摸摸她那簇蓬松丝滑的毛,俩人同时笑了笑。
「你喜欢女人哪儿?」
「当然是长毛儿的那儿了。」
高妍霞笑笑没有说话。惠姐和郑海涛这时都光溜溜地抱在一起,随着音乐还
在轻摇慢摆低低地谈笑,像一对甜蜜的恋人。而郝军已经把王敏压在沙发上正在
吮吸她的乳头,王敏一脸享受的闭着眼睛轻吟,手抚摸着郝军的头发。
「觉得怎么样,我们的沙龙?」高妍霞轻轻地问疤拉。
「美国真的就是这样了吗?不过,到时候儿他们都想得开吗?」疤拉用下巴
指指其他人。
「你觉得你和惠姐的事儿,郝军不知道吗?你看他在意了吗?」
「我肏!牛了屄了!」
「我喜欢你的粗糙……现在我是你的,用你的鸡巴占有我,用你的鸡巴肏我
……」她的话轻得让疤拉的头皮发麻,全身已经处在临战状态。
这个女人太牛屄了!
他搂着高妍霞的脑袋就是一阵乱亲,并且手在她的乳房上揉。
高妍霞满足地哼着,舌头主动伸进疤拉的嘴里。疤拉顿时闻到一股淡淡的茉
莉茶香。两人同时吮吸着对方的舌头,像是粘在了一起。疤拉从来没有和这样的
女人做过,以前的那些女孩子和她比起来简直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也许英子
会好些,但至少也没有高妍霞的气质,因为她不是在街上混的,而是懂英文出过
国有文化的女人。惠姐虽然也是知识分子,也充满了欲望,但她更像一个慈爱的
师长。而高妍霞却是一个真正的女人,一个让疤拉既想接近又觉得她高不可攀的
女人。她浑身上下充满了诱惑却又高高在上。这一点让疤拉感到自卑,但同时又
在内心充满了征服她的渴望。他要征服这个女人,不是用诗歌,而是他的鸡巴。
疤拉猛地扭过高妍霞的身体从后面搂住她,把她就近按在墙边的单人沙发上,
勾过她的屁股鲁莽地扒下内裤,几乎撕烂了它。疤拉掏出鸡巴顺着那条细长的股
缝儿向下捋过屁眼,碰到软软的湿滑的肉便捅了进去。他不禁会玩刀子,他的鸡
巴更像是一把刀子,插得高妍霞噢的一声身体几乎失去平衡,上身不得不附到沙
发背上。
她感到一个强大的冲击力瞬间占据了她,而满足的快感也与此同时从下面那
个点蔓延到全身。疤拉不是特别喜欢这个姿势,他更愿意面对着面肏,因为这样
不仅可以看见女孩子时而羞涩,时而兴奋,时而又饥渴的脸,还能看见女孩子的
全身,晃动着的娇柔的乳房,乌黑又不浓密的屄毛,特别能看着自己的鸡巴在那
些女孩子的屄里进进出出。这个后面的姿势他似乎只用过一次,就是和英子的第
一次。那时的英子有点像高妍霞,浑身上下带着傲气,像一匹无法驯服的野马,
一开始竟让疤拉有些拘谨。但他毕竟是只狼,一旦嗅到猎物的弱点,就会扑过去
咬住她的死穴。而英子的弱点就是她不是狼,而是过着狼的日子的狗。疤拉用这
种后入式粗鲁地征服了英子,整个过程他都没有让英子抬起头来,而她的小屄却
被肏得春水涌流,全身瘫软。从那以后,英子就跟了疤拉,再做的时候,都是面
对面的。疤拉喜欢看英子被自己肏得脸红红的,咬住嘴唇看着他的样子,让他又
爱又恨。直到他发现英子喜欢上孙成。
疤拉看着趴在沙发背上高妍霞,这个刚才典雅的知性女人此刻正被自己肏得
吟声绵延淫水涟涟。那盏落地灯正好就在沙发旁边,照着两个赤裸的身体分外醒
目。疤拉又一次变成了狼,他伸手掐住高妍霞的脖子向下按,使她整个人蜷缩在
沙发里动弹不得,只有屁股高高地撅着,披散的长发遮住了她的脸,嘴里发出呜
呜地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