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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他从来不参加宫宴,自然全是听说来的,也没瞧见过她。
    宴轻又撇向那十本诗集,勉勉强强地伸手重新拿起来,直接翻到末尾,果然备注里写着,“十万两银子,栖云山三日赏海棠海。”
    他扔了诗集,转头对管家问,“你说,我是不是该找凌家和栖云山要一笔好处费?若是没我,他们能想到这个赚钱的招吗?”
    管家“呃”了一声,看着宴轻,“小侯爷,这……不太好吧?”
    您已经得了十万两了!做人太贪心容易出事儿!
    宴轻想想也对,站起身,“找程初请吃一顿酒总行吧?”
    管家立即说:“行行行。”
    程公子估计正想找人喝酒庆祝呢!
    于是,宴轻去找程初,程初一听欣然同意,呼朋唤友号召了一帮好兄弟,包了个酒楼大肆庆祝。
    宴轻跟着程初到了包场的酒楼门前,看着醉仙楼凌氏的牌匾……
    怎么喝顿酒的钱,都进凌家的口袋?
    他自我怀疑了好一会儿,才在程初的拉扯下,不太甘愿地走了进去。
    虽然他赚了十万两,又加一顿好酒好菜,但怎么感觉自己亏了好多?
    不得其解!
    第5章 海棠醉
    程初从来没想过自己的诗稿能出诗集,也从来没想过会被四海书局看上他的诗稿给他出诗集。不止如此,他忽然觉得自己不是败家子了,原来他花钱的同时还能赚钱。
    他拉着宴轻喝了一杯又一杯,一口一个感谢宴兄。
    宴轻很想将酒杯拍他脸上,但没好意思,毕竟他实打实地赚了他十万两银子。
    有人好奇地问,“程兄,你见到栖云山的主人了没?”
    程初摇头,“不曾见到。”
    宴轻讶异了,“你没见到?”
    他记得那婢女说栖云山是她家小姐的,她家小姐路过猎场,若是他没猜错的话,那条路通向栖云山,她显然是去栖云山的。
    “没见到。”程初摇头,“栖云山的主人哪能轻易被我所见?据说当初太子殿下前往栖云山,都被拦了不让进。”
    宴轻微晒,那倒是。
    太子殿下慕名前往栖云山赏海棠,到了栖云山,却被推挡了回来,原因是太子殿下没有栖云山的进山玉牌,也不能进,栖云山有栖云山的规矩。
    太子气的想动手,后来不知怎地作罢了,直接打道回了府。
    “你怎么没把那块玉牌送去给太子?”宴轻晃着酒杯问。
    程初摇头,压低声音,悄咪咪地说,“太子想赏栖云山的海棠,被栖云山挡了见面,怕是恨上栖云山了,我巴巴地送了花钱买的玉牌去给他,不是上赶着打太子殿下的脸吗?我妹妹没准就因为我受牵连失宠了。”
    程初的妹妹是东宫的良娣。
    宴轻认真地看了他一眼,不傻啊,他怎么以前会觉得这家伙是个傻子呢!他哪里给他的错觉?
    一顿酒喝到了月上中天,以程初彻底醉倒而结束。
    出了醉仙楼,有人勾着宴轻的肩膀说,“宴兄,去花红坊玩玩?”
    宴轻拿掉这人的手,“不爱去!”
    “哪有男人不爱温柔乡?”这人又靠过来,“你不爱是因为还没尝到销魂滋味,一旦尝到了,保准你天天宿在那里。”
    宴轻一脸嫌弃,“脂粉味有什么好尝的?”
    这人哈哈一笑,“这你就不懂了,女人的脂粉味,才是温柔乡。”
    宴轻推开他,躲远了些,“爷消受不来。”
    “那去青雏斋?清一色的小倌,鲜嫩的很,包你去了还想去?”
    “你恶心不恶心?”宴轻一脚踹过去,骂,“小爷我爱酒,爱野味,爱听曲,爱一切好玩的好耍的东西,但不包括女人和……男人。滚!”
    这人本醉醺醺的,如今一脚被踹醒,见宴轻脸色不好看,有发怒的迹象,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告了个饶,“宴兄恕罪,消气消气,兄弟再不嘴贱了,这就滚。”
    宴轻哼了一声。
    这人麻溜地滚了。
    耳边终于清净了,宴轻揉揉受了半天罪的耳朵,不想骑马,也不想坐车,在夜风习习中慢悠悠地往回走。
    大街上空荡荡的,早已没了走动的人,静的很,整个京城除了红粉之地都陷入了沉睡。
    宴轻走了一条长街后,身后驶来一辆马车,马车走的又快又稳,车轱辘碾压地面的声音听起来都十分有节奏。
    宴轻本来走在路中间,听到声音往路边避了避,马车从他身边走过,走出一小段距离后,忽然停住。
    车帘挑起,琉璃探出头,看着宴轻,“宴小侯爷,好巧啊!”
    巧?大半夜的,街上遇见,是挺巧的。
    宴轻停住脚步,闲闲地瞅着琉璃,她只挑开一小块帘子,露出自己的脑袋,看不到车内是否还坐着别人。
    琉璃对他笑笑,“我家小姐说,栖云山那块地儿,常年闲着,如今多亏了宴小侯爷,让我们开发了生财之道。”
    她伸手拿出一坛酒,扔给宴轻,“这坛海棠醉送给宴小侯爷,作为谢礼,宴小侯爷别客气。”
    宴轻见一坛酒朝着他飞来,手比大脑快地接住了酒坛。
    琉璃见他接了酒,笑着说,“宴小侯爷再会了!”
    马车继续向前走去,她口中的小姐始终没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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