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轻浮的动作,他从没有过,倒是有个人常做。
他把手收到袖子里,继续办公,半天也未翻过一页。公文被烦躁的扔开,赵景恒开口想叫林风。
正是此时,门被敲开,一道纤细的女子身影端着托盘近前。
“若惜给王爷炖了甜汤,您趁热喝了去去寒。”
……
这头难难还在磨蹭,大冬日的让她去寻菠萝,真是要难为坏了王府的下人。
怪她逞一时之快…
好在最后在冷库发现了一个,才算暂且解了近忧。
赵景恒在吃食上不挑,十分好糊弄。
她随意洗洗切切就端来了书房,刚要推门却停了手,把手上的水在裙摆上抹了两下,曲起一个指节,轻轻敲了下门扉。
没人回应。
她嘟囔着自己真是多此一举,随即就要推门而。却再次顿住,因为她听见了熟悉的一男一女的交谈声…
书房里,这男这女隔桌而对。
“找本王有事?”
“没事就不能来找王爷么?”
赵景恒冷了语气:“你该知道本王不喜欢不安分的女人。”
凌若惜心说,还真没看出来。
不过她可没有某人敢和肃王呛声的胆子。
她姿态放得更低:“若惜只是想问问王爷,为何要一再推迟婚期?可是若惜哪里惹了王爷不喜?”她的语气卑微,带着痴心女子的怨气和不甘。
这事李广此前询问过他多次,赵景恒都没给出明确的意思,只是说再晚一些。
哦,李广啊,他在雪天跪了大半夜,后来是难难看不过给他说了情,赵景恒便让他戴罪立功好好表现,管的还是原来那些事,确实低调了很多。
赵景恒抬头,看着面前站着的女子,青春正盛,貌美不俗,家世背景完美,是他应该娶的王妃。
但不知为何,这些都勾不起他半分成婚的欲望,想到成婚时的鞭炮喜乐,只有吵闹扰人。
但他生在风口浪尖,成婚之期再拖不得。
“等过了冬日吧,难难她…”他看了面前楚楚可怜的女人,改了说辞,“届时天气回暖,你也少受些辛苦。”
“谢王爷为若惜着想。”女子的喜悦溢于言表,她善解人意的接下男人未完的话,自请为他分忧:“若惜知道难难姑娘身子不好,所以自请去鸡鸣寺祈福,王爷的心里人,若惜定然也是希望她安好的。”
此举十分合赵景恒心意,他应允:“好,选个晴天的日子,冬日路远不好走,让林风给你派些人。”
“是,那不叨扰王爷了,若惜告退。”
凌若惜打开门正和门口站的难难打了个照面,可她脸上却丝毫不见惊讶,也没有被人偷听的不悦,反倒是一脸的春风得意。
难难本是尴尬的,但一看她那副小人得志的面容也生不出别的情绪了,转头就走,“我落了东西,一会儿再过来。”
也不知道是对屋里屋外哪个说的。
凌若惜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更像是落荒而逃。
她勾起一抹冷笑,王爷,您这心肝儿肉能不能捱过这个冬日,还得两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