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北柠就是那种精致到死的人。
那些宽松可爱的睡裙家居服,她眼神都不会给一个,在家也要挑质地舒服又漂亮裙子穿,恨不得当个人肉高定展示架。
管家对秀姨一直以来都挺有意见的,她涨着自己资历老,工作不认真,到处吃回扣,还目中无人到仿佛她就是主人一般。
明眼人都能看出秀姨是故意的,那就不要怪他最后的情面都不给。
秀姨一听价格,当场不愿意了。
“19万对沈家来说算得了什么?不是随便买的吗?可19万对我来说是全部积蓄啊,夫人你为了一条对你来说不算什么的裙子要逼得我这个在沈家工作20多年的老员工花掉全部家产吗?”
我弱我有理,道德绑架,卖资历她真是运用的炉火纯青。
盛北柠不为所动,拿出手绢擦擦手,“那报警吧。”
见盛北柠毫不留情面的模样,秀姨知道她是动真的了。
她是真没想过盛北柠在家穿的衣服也那么贵,而且她是真的敢对她丝毫不留情面。
不过她在盛家这些年,捞的油水也不止19万了。
秀姨咬咬牙,“行,我赔。”
顶多以后加倍捞回来。
19万到账后,盛北柠打算上楼换衣服,临走前对秀姨说,“好了,你被正式辞退了。”
秀姨看着她的背影,哑了哑声才问出来,“你,你敢辞退我?”
盛北柠转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是女主人,你是老几?我为什么不能辞退你。”
管家收到命令后,没有给秀姨纠缠的时间,吩咐人把她连人带行李丢了出去。
秀姨不仅被辞退,还让她在那些女佣前丢尽了脸。
就昨晚她还在说盛北柠绝对不敢把她怎样,今天盛北柠就当众打了她的脸。
秀姨越想越气,索性把行李往门口一丢,找沈知渊去了。
第7章 不然,拿来摆吗?
秀姨被赶走后,剩下的女佣明显乖巧了不少,盛北柠安稳地吃完了早餐。
刚准备擦嘴巴,就听到门外有动静。
下一秒,沈知渊进来了,秀姨跟在他旁边,一脸挑衅地看着盛北柠。
沈知渊正在处理工作,被秀姨又哭又闹拉着回来,脸色自然不好,没想什么张嘴就问,“盛北柠,你又作什么?”
盛北柠擦嘴巴的动作一顿,抬眼看他,“不分是非黑白听信一面之词就过来兴师问罪,沈氏在你这种智商的经营下那么多年没倒闭真是多亏沈爷爷积累下来的财富够多。”
盛北柠语速不慢,可吐字清晰,每个字都听得清楚。
平日里,沈知渊脸色稍微有些变化,员工都会被吓到然后立刻反省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好,随便往哪一站,周边的人说话的声音也会不自觉减小。
他私以为,在气势这块,他已经拿捏住了。
直到看见了此刻的盛北柠,她是完全,彻底,丝毫不留情面地把他所谓的气势给压了下去。
不过经盛北柠一说,沈知渊也觉得自己是有些冲动了。
对盛北柠性格的先入为主,导致他一回来没问原因就直接问责。
沈知渊不是什么自尊心比天高的人,做错了他就会认。
正想道歉时,却见盛北柠飞快换了副脸色。
她茶色的眸子泛起泪光,委屈巴巴地说,“难道作为主人我连开出一个佣人都不行吗?她做事不妥帖我不满意还需要别的理由吗?”
许是跟刚刚她盛气凌人,恨不得把他绑起来教育的模样相差太大,沈知渊现在竟然有一种让她受了天大委屈的自责感,他几乎是脱口而出,“当然有!你是女主人。”
盛北柠眼泪一收,脸色瞬间恢复成往常的状态,“纠正一下,我是主人,你不在这个家里。”
……
她开心就好。
而后盛北柠指着秀姨,“那我就要解雇她。”
沈知渊为难,“可秀姨她,在沈家工作了快三十年了呀。”
盛北柠把帕子一甩,嘴一扁,“看,还说我想解雇谁就解雇谁,你骗人!”
“解雇!”沈知渊走过去哄她,“你最大你最大。”
临了又补了句,“别哭。”
他还得回去上班,衬衫可不能让她拿来擦眼泪鼻涕。
然而,柠不随他愿。
盛北柠扯过他的衬衫袖口,擦了擦眼角泛出来的泪水,“你还不问清楚情况就责备我!”
沈知渊郑重地跟盛北柠道了个歉,语气诚恳,“抱歉,我应该先了解情况的。”
说罢,沈知渊挡在盛北柠前面,转身问管家,“发生了什么?”
秀姨在沈家工作了近30年,比管家还要多几年,虽只是管理女佣的,可地位早已跟管家差不多了。
在老宅时有夫人管着还好,自从几年前搬到少爷的家,便愈发放肆。
起初管家有跟少爷反映过秀姨的问题,可秀姨每次都有各种借口,还会搬出感情牌,加上家里的事对沈知渊要处理的各种事务相比,实在是不算重要,是以沈知渊每次都是说她两句就算了。
可秀姨没有在沈知渊的宽容下改好,反而更加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