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牌店长极其温柔地说,“请问是沈家吗?我是V牌店长……”
才刚开口,就被管家打断了,“抱歉,我们家夫人说V牌已经被她拉黑了。”
随后一丝情面都没有留,将电话挂断了。
V牌店长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依旧不舍得放下电话,愣愣地看着地面。
夜晚。
沈知渊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回到公司附近的大平层里。
刚打算洗澡,便接到了管家的电话。
沈知渊边解领带边问,“怎么了?”
“少爷,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知晓沈知渊不喜欢浪费时间,管家不等他发问便继续说了下去,“坏消息是,夫人今天几乎买下了一个商场。”
?
“那好消息呢?”
“好消息是,商场是沈家的产业。”
……
沈知渊扯出一个假笑,“还真是好消息。”
不过沈知渊也不在乎。
钱无所谓,她乖乖的就行。
管家摸摸鼻子,“还有,夫人打算拆家,哦不,装修主卧。”
???装修主卧
不行。
誓死维护黑曼巴总裁风,那是他的尊严。
严词对管家表达了拒绝后,沈知渊便挂了电话。
10分钟后。
他接到了3通国外购房确认电话。
以及爷爷给他发了5个长达60秒的语音来教育他。
沈知渊扶额,打电话给管家,“装,你让她随便装,拆了重建都行。”
得到沈知渊的回复后,盛北柠蹭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一脸无语,“都不知道他挣扎什么,那么丑的风格是人能装出来的东西?我在拯救他的品味还那么多意见。”
“愚子不可教也。”
说罢,盛北柠甩了甩头发,踩着她的镶钻拖鞋上楼去了。
管家看了眼还没挂的电话,有点呆滞。
也不知道少爷听到没。
管家安慰自己,收音肯定没那么好,“少爷,夫人说谢谢你。”
沈知渊一脸黑线,“我听到了。”
“哦,少爷晚安。”
……
清晨。
除了伺候盛北柠起床的几位女佣外,其余的都在花园里围成了一个圈。
其中一个长相稚嫩的女佣为难地开口,“那不好吧啊,她毕竟是女主人啊。”
另一个年纪稍长的指责她,“当然是应该听秀姨的啊,秀姨都在这多少年了?谁不知道她跟少爷结婚当晚少爷就搬出去了,她算哪门子的主人?”
“是啊。”站在宁灵旁边的女佣也教导她,“而且,管着我们的是秀姨,要是得罪了她,我们也不会好过的。秀姨得罪了太太,太太也不能把她怎样,少爷都要给她面子呢。”
那个年纪稍长的女佣叫梁梅,她戳了戳宁灵的额头,“你就别想着什么装正义了,人家看得到吗?”
宁灵被她戳得往后退了两步,白皙的额头顿时留了两个红红的指印。
她很痛,可是额头都不敢伸手去捂,默默地低下头去。
梁梅最讨厌她这副柔弱小白花的样子了,“最烦你这种装可怜的人。”
话音刚落,便有人喊她们进屋了,盛北柠起床了。
那些女佣自顾自地走了,没有一个人喊宁灵。
良久,宁灵发现她们都走远了,才小跑着跟了上去。
进屋时,盛北柠已经在长长的餐桌前坐好了。
女佣们排着队去消毒洗手,再到厨房给她端早餐上来。
秀姨资历最老,自然排在最前。
她挑了碗最轻的汤,从厨房走了出来。
刚走到盛北柠旁边,秀姨突然夸张地喊了一句,“哎呀。”随后脚凭空一崴,她手上的汤便全部泼到了盛北柠的裙子上。
因为盛北柠的严格要求,什么食物送到她手上时应该是什么温度,故汤只是温热而已,不至于泼伤。
可盛北柠的裙子,却被泼脏了。
混合着一些汤底的食物残渣。
盛北柠抬眸,冷冷地扫了秀姨一眼。
她的裙子已经脏了,而身后的女佣们,竟然没有一个上来说要为她清理。
盛北柠自出生起就是金贵大小姐,嚣张了那么多年的她,家里哪些佣人不爽她,哪些佣人只是单纯不想干活,哪些佣人又是阳奉阴违,她一眼就能看穿。
秀姨显然是第一种。
她身后的女佣大部分也是,即便不是第一种,那也是第二种。
不过,排在最末尾那个小不点,看起来倒挺顺眼的。
秀姨把汤碗放好,夸张但丝毫不带歉意地跟盛北柠道歉,“哎呀,夫人,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盛北柠伸手甩了甩裙子上的食物残渣,那些本粘在她裙子上的食物像长了眼睛似的,全飞到了秀姨的衣服上。
她淡淡开口,“道歉不用,赔钱就行。”
盛北柠招呼管家过来,“我这条裙子多少钱。”
管家拿出平板飞快查了一下,“太太,您这条裙子的价格当初买入的价格是19万元整。”
秀姨瞪大眼睛着,“怎么可能,这不就是一条睡裙吗?”
盛北柠弯唇一笑,“谁告诉你是睡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