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婚主义者,一个人过得更自在,往年有同样是孤家寡人的庾佑之作挡箭牌,父母催得还不算太急,今年庾佑之成了革命的叛徒,在年前结了婚,这使顾敬立马四面楚歌起来。
除夕前一天他到庾佑之家蹭饭,周栩迟一些还没到,顾敬便到厨房给庾佑之打下手。
“你老婆呢?”顾敬把洗好的香菜递过去。
庾佑之的声音很是懒散:“在楼上给导师打视频呢,她的毕业论文初稿要定了,忙得很。”
顾敬闻言瞟了他一眼,被好友眼里的浓情蜜意齁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啧了几声:“你是真能等,我以为你在褚楚大学毕业以后,就会和她结婚。”
庾佑之正在拌凉菜,拌好才道:“结婚对她读研有影响,她导师人是挺好,但也不能在这种事上耽误她读书。”
庾佑之示意顾敬把蛋拿过来,顺手在碗边敲出小口,把蛋液倒进碗中:“我听我妈说,你妈最近又开始催你了,以前拿老子也单身当挡箭牌,现在打算怎么办?”
顾敬撇了撇嘴,骂了庾佑之两句,也没说出个什么所以然。又过了一会儿,他道:“……实在不行,我就去国外躲一阵。”
没一会儿周栩就来了,顾敬那天心情实在不太好,一想快过年了,自己还每天被催婚,就拉着周栩喝闷酒。
时间过得快,等他在酒精里再次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是夜半。客厅灯还开着,周栩在旁边睡得死沉,庾佑之和褚楚则不见踪影。
顾敬骂了一声,打电话叫了个代驾,然后大喝一声:“老庾,你他妈人呢?”
过了一会儿,电梯响了一声,庾佑之从里头出来,衣服有些凌乱。
都是经历过声色犬马的人,顾敬这会儿清醒了些,一眼就看得出来在自己醒过来前,庾佑之这厮在做什么。
他怒道:“你他妈有没有心,兄弟在沙发上吹冷风,你在楼上干那档子事?”
庾佑之微微皱眉,捏了捏眉头回敬他:“屁,家里哪有冷风,而且老子也喝多了,……你醒了就带着周栩赶紧滚蛋,别耽误我正事。”
代驾来得挺快,顾敬坐在后座,周栩在旁边睡成死人。
他头一次有点怀疑自己。
结婚,有一个家,有陪在身边的妻子,是否真的要比自己现在这样的状态要好?
顾敬迷迷瞪瞪地回想,想到喝酒到一半的时候,褚楚说的话。
她好像一直没什么变化,顾敬在她还读本科时候见过她几次,恬静古典的脸,俏生生的表情,一看就知道她确有让庾佑之神魂颠倒的本事。
褚楚酒量其实不错,几个人喝了好一会儿,她也没上脸。庾佑之给她挽袖子的当口,她道:“不结婚是自己的选择,结婚也是。能对自己的人生负责,已经很好了。”
她似乎有些犹豫,但还是看着顾敬开口:“……你们都比我大好几岁,按道理,我是不太有这种人生经历方面的发言权的。但我还是觉得,行动的自由不该被蹉跌在爱上。”
想到这,顾敬叹了口气。
他想到很久以前的冬天,庾佑之坐绿皮火车去接新兵,周栩和他也去了。那一年的雪下得很大,皑皑压在万物的头顶。车厢里有一个附近古都古寺的老和尚,说是住持几代单传,因为相谈甚欢,给他们叁个人看了手相。
庾佑之不太信这个,但还是让那和尚看了。
老和尚当时说周栩是官马相,庾佑之财运顺,倒是很准。顾敬对他们两个人的结果记得很是清楚,唯独对自己的看相结果不太确定。
想着,顾敬推醒周栩:“老周,那一年老庾接新兵,我们在火车上碰见的那个和尚,说我手相怎么来着?”
周栩呆了一会,回答他:“好像说你情路不畅事业畅,让你洁身自好……吧?反正你也没听他的。”
顾敬摸摸下巴,是,是洁身自好。
洁身守道,不同世人陷乎邪
望着顾敬那辆花里胡哨的跑车离开,庾佑之才慢慢踱回客厅。
屋里空荡荡,他押了押眉角,自电梯上到叁楼。没去卧室,他走近楼梯口的书房,推开门。
入眼就是女孩子纤瘦的背和长发。她背对着自己,坐在桌面,低头以足尖有一搭没一搭地踢着椅背。
男人上前捏住她的脚腕,在脚背轻轻吻了一下。
“他们……”褚楚的声音有点发颤。
“嗯,走了。”庾佑之抬眼看她,眼里有薄薄的欲。
“继续吗?”他轻声道。
扣在桌角的手倏然攥了劲,褚楚下意识要夹紧腿,却被男人强硬按住。
湿热的吻从脚腕往上攀,一直到轻薄绸料吊带裙下的腿心深处。舌比手指探到了更隐秘的地方,是粉色的,软绵绵、湿乎乎的。庾佑之嗅到了熟悉的温软的香。
“又湿了。”他客观地评价。
褚楚还有些害臊方才的亲密,哆嗦着道:“你别舔……刚才,刚才顾敬他们还在楼下,我们怎么能…………”
庾佑之张口咬住了穴口两瓣嫩肉,吮吸间让阴蒂兴奋得几乎有些哀哀的疼。
他含糊道:“我喝醉了,酒后乱性,不可以吗?”
吃她吃得意乱情迷,他的意识很快再次迷蒙,他有些分不清到底是因为酒,还是欲望。
褚楚的腿本能地缠上他的肩,又在濒死的快感里掉下来。她无意踩到他腹肌,再往下,脚趾头就勾上勃起性器的顶端。
只是浅浅滑了一下,身体却爽得几乎在那一瞬凝滞。庾佑之轻轻哼了一声,愈发往前靠近。
他声音喑哑:“嗯……,再踩我一下。”
褚楚感觉全身都出汗了,明明屋里并不是特别热的。
她低低“嗯”了一声,小心偏着头,一点一点以脚心去扣他那物什。
刚开始只是龟头,她能感觉到每踩一下,男人脊背处和胳臂的肌肉就紧绷一分,吃她也更加汹涌,像是某种另类的发泄。
于是她渴望地推动着这样的正反馈,脚摁压的地方往下,到滚烫的棒身,再到饱满的囊袋。
庾佑之喘息的声音愈发明显,他站在桌前弓着身,几乎把她屁股抬起来,整张脸都埋在她的身下,下腹则挨着她乱蹭。
男人臂力极好,手撑着她,还能腾出一只手褪掉自己的裤子,让她的脚与自己的身体直接相触。
在女孩子又哭着泄出来后,庾佑之脸上也尽是她的淫水。他勾了抹喂褚楚吃掉,低头和她接吻。
呼吸交互里尽是女孩子的香气,向来被动承接欢爱的小猫,在此时占据主导踩弄着他最薄弱的地方,这感觉让人有种悖论似的兴奋,庾佑之察觉自己像有了种食欲方面的不满足。
“踩重点,小猫。”他呢喃着催促。
钟声响起,到除夕了,远处燃起了烟火,闪光的伸延与消灭在余光里晕成彩色的影子。
屋中新婚的男女无有停驻欣赏的意愿,如同先前无数个夜晚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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