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个时候,柳北晔赶来了他的花店。
柳北晔想乔冬阳想得心发慌,事儿办完了,改签了机票,一大早就赶了回来,甚至来不及告诉乔冬阳,就匆匆往花店赶。
结果一到花店,看到乔冬阳侧头跟一个特帅的小伙笑。
早晨的阳光那个美啊,院子里百花开放更是美,两个年轻人沐浴在阳光下,手上还拿着花,怎么看怎么美。
这下轮到柳北晔不高兴了。
他比乔冬阳大了一轮,又是成天穿西装打领带的,再不显年纪,也不能跟人家年轻小伙子比啊。尤其亲眼见到竟然有个人跟乔冬阳这样相配,能不气?
他“咳”了声,乔冬阳回头看到是他,满脸惊喜,立刻冲到他跟前:“你回来啦!”说着就要抱他。
可是柳大少此时心中满是嫉妒啊,他盯着帅小伙,眼中恨不得放出火来。
那位帅哥很知趣,跟乔冬阳道别,就走了。柳北晔听到他亲热地叫“冬阳”,妈呀那真是气得恨不得踹他几脚。乔冬阳不知道,毕竟柳北晔在外人面前向来喜爱装逼,乔冬阳赶紧先把那两支芍药给柳北晔看:“你看!漂亮吧!”
“这芍药是新买的?”
“对啊!就是刚刚那个人,他送我的,他人可好了啊!”
“……”柳董于是更加生气,心里气,也要强装面子,但是那花真是不想要。他立刻皱眉,“这些芍药不过普通品种,有什么意思,扔了,回头我送更好的来。”说着,他就打电话,“Chinko,你——”
乔冬阳听到这个名字,也要炸了。
这不就是那个助理嘛!
很好,不要他的花,嫌弃他的,非要那个助理送来的花,才是好的?
乔冬阳也气炸了,才一回来,不抱抱他,就知道找那个助理!才分开多久,就要找她啊?
这么一来,两人都气了。
柳北晔是从来不舍得跟乔冬阳气的,可这件事,他碍眼啊,尤其后来几天,他天天见那人往店里跑,气得花店也不去了。
这么一来,乔冬阳只有更气的。
柳北晔又跟乔冬阳说那人坏心眼,不许他跟那人来往。乔冬阳向来听他话,这一回也不愿听。他心想,你还没说清楚你的助理呢,哪来的脸说我!再说了,人家那个小哥哥多好的一个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开解他,并且直到现在,那人还在劝他,并帮柳北晔说话。
结果柳北晔背后说人家不好。
乔冬阳气得趁柳北晔又带那位助理来时,直接收那个小哥哥做徒弟。
柳北晔气得回身就走,他也气得直接上楼。
之后几天,两人再也没说过话,就是睡觉也是分开睡。
乔冬阳是天天趴在床上哭,自己也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其实也没什么事,怎么也就变成了这样。
尤其这几天,柳北晔不来哄他了,两人正式冷战。
陶浩然是来他家给他送东西,听他家阿姨小声说两人怕是吵架了,请陶浩然帮着劝劝。陶浩然又没见到实际情况,还以为两人小打小闹呢,这才当作好玩的事给乔熠宵说。
乔熠宵见乔冬阳挂了电话,还怎么忍,回身连行李也不收拾就回上海。
他一边给开会中的莫照发短信,一边又告诉陶浩然,他几个小时就到,叫陶浩然去机场接他。
陶浩然了解到具体情况,当仁不让,表示要跟乔熠宵一同去教育柳北晔,两人就这么说定了。
而这会儿,乔冬阳站在楼上哭。
他也不知道他跟柳北晔该怎么办,这么一想,他跟柳北晔一切都太顺利了,顺顺利利地确立关系,顺利谈恋爱,又顺利得到家人的支持,再顺利结婚。
是不是柳北晔的新鲜劲真的过了?
是不是柳北晔真的已经嫌弃了他?
柳北晔本来就不是gay,本来就能喜欢女孩子的。
这次吵架看似寻常,其实是不是代表了很多东西?乔冬阳脑中一团乱,已经想到两人分手、离婚的事。尤其他站在二楼窗边,看到院子中落了一地的花瓣。风过雨后,可不就是到了花瓣落地的时候。
他和柳北晔大约也到了这个时候吧。
等打工的小姑娘扫走那些残花,他哭得更加歇斯底里。
他想完了,他跟柳北晔真的完了。
他们俩就是太顺利了,激情褪去,他们俩的感情也落了,很快就要被扫走了。
他好不容易有了个家,这下又要没了。
他想到当初柳北晔如何对他,再想到现在。
哭得都快崩了。
楼下两人全都听到了他的哭声,纷纷抬头看他。
见到乔冬阳哭得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尤其半个身子探在窗外,小姑娘吓得都抖了,抖抖索索地说:“老,老板,是不是想不开了啊……”
那位小哥哥皱眉道:“快给他老公打电话!”他赶紧先走到窗下,抬头轻声劝他。
乔冬阳现在哪里还听得下去其他话?
他看着簸箕里活着泥土的花瓣,想着将来的路要怎么走,哭得一抽一抽的。
小姑娘给柳北晔打电话,电话一接通,她就慌张大声道:“柳先生啊!!我们老板他要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