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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南王对即将到来的赏雪宴颇为头痛,闷闷不乐地告辞离开了。
    林太后目送着他的背影,不由得摇头,轻叹道:“强扭的瓜始终是不甜的,且由他罢。”但愿越太妃早日明白吧。
    她认识西南王十多年,自然知道他是一根筋走到底的人,认定了谁来劝也不过是白费口舌而已。况且西南王的妻子也确实值得他如此相待。
    ‘一生一世一双人’本是佳话,奈何天意弄人,阴阳相隔。
    林太后和元历帝忆起往事,一时唏嘘不已。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这便是上辈子西南王给阮蕴安的印象。
    镇守边境、保卫国土是他的夙愿,而死在沙场上便是他最后的归宿。手上沾染的鲜血没有一滴是自己人的,处在皇权的中心,却不被皇权所利导。心中自有准则和不可逾越的底线。
    明明是赫赫有名的大英雄,可这生怎么会有逼亲的遭遇呢?难道这是大龄男女都逃不掉的噩梦吗?阮蕴安心里纳闷。
    这次见着的西南王是和自己认知的是同一个人么?女儿控、自恋狂、儿管严的标签她是不要钱地往西南王身上贴。
    不过出人意料地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心底也有一处柔软的地方呢。
    元阿一心中有个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讲,儿管严是什么东西??
    ***
    翌日,拖了好久的杨直一案,终于有了最终的结果。
    有了西南王回京作依仗,元历帝大概觉得自己可以作天作地都无所谓。
    在朝堂上,元历帝把何宽、王大等证人上朝会作证,《东寻蓬莱岛》、账本以及举荐任职表等证据也在朝堂上供大臣们阅览,做到最大的公平公正公开。
    他一度往死里作,让朝臣们畅所欲言,谁说的言之有理,他说不定就会相信谁。朝臣们说着说着,自然而言地分成了两个派别。
    一派阮清荣为首的坚持杨直无罪的,另一派是以朱宇为首,主张杨直收受贿赂,渎职有罪。这两个派别相互辩论,火药味十足。
    当然,朝中真正的重臣,面对这场面是岿然不动,低着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元历帝不亲自点名,就一直装‘死’吧。
    元历帝唯恐不够乱,当着朝臣的面,生怕他们会错过般,使了个眼色给林大牛,示意他也加入这场有意思的辩论中。
    当下,两个派别的人都安静下来了。屏息以待林大牛的选择,准确地说元历帝心中的偏向。
    林大牛毫不犹豫地走向朱宇那队。
    工部侍郎朱宇笑了,笑得很是得瑟,虽然林大牛本身没有什么用,但身份有用啊!他给了阮清荣一个‘王的蔑视’的眼神。像是宣告自己赢了。
    阮清荣的心‘咯噔’了一下,莫非皇上根本就没有改变主意?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罢了罢了,一招不慎,满盘皆输的下场终究不能更改的吧。元历帝此举,多多少少都动摇了己方的军心啊,他闭着眼睛,不看那小人得志的脸面,思索是否还有破局的可能。
    “咦?荣国公看好朱卿家啊?”元历帝皱着眉头看着林大牛,疑惑地问道。
    林大牛只管按照剧情走,憨笑着点头。
    “那好,朕要宣布结果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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