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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张博上前,刘璟冷笑了一声,说着“哼,张博,你别以为我怕你,以前尊重你是因为你有个当局长的爹,真动起手来,你绝对不是我的个。”
    “那你试试,我看你今天怎么动我?你不怕说大话闪着腰?就凭你,量你没那个狗胆。”从来没人如此跟他抢白,张博气不打一处来。
    “试试就试试,我倒要看看你张博有几斤几两。”刘璟现在正在兴头上,也顾不得考虑许多后果。
    “来,来呀!”双方运动员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际,一个清脆女声喊了起来“你们住手,刘璟,你想做什么?你是不是疯了?你还想不想在学校呆下去了?”
    李晓雨的一声断喝让刘璟顿时清醒,因为他几次三番在学校欺凌同学,学校多次警告过他,让他不要再闹事。若不是他爹刘达海多次向学校保证,恐怕早就让他转学或劝退了。刘璟赶紧制止了手下们的蠢蠢欲动,而暴跳如雷的王海涛也被张博等人死死拉住。
    “大猛子哥哥,你们口口声声说马啸风使阴招暗算你,可是从始自终他对你都是手下留情。就像刚才,他如果不是向你示好,拉你起来,以便化干戈为玉帛,你能抓住他?我看你也是直爽人,可怎么做阴暗事?”李晓雨见马啸风痛苦万状,不禁出言劝张大猛。张大猛正死死掰着马啸风右臂,而马啸风左手紧紧拉着张大猛的左手腕,延缓了张大猛的合击之势,否则他的右臂早被张大猛掰折了。
    “大猛哥,你别听晓雨乱说。你抓住他凭的是本事,可别心软。”刘璟怕张大猛耳根软,导致前功尽弃。
    “你说屁话,我们这么多眼晴看着,如果不是马啸风手下留情,这位大哥恐怕打到晚上也捞不到便宜,你不要在那里颠倒黑白。”这时,周围围观的人群中有人仗义执言。
    张大猛听了周围那些议论,心里也暗想了马啸风所作所为,认定他是个光明磊落的人。而且对自己也确实手下留情,表露出了善意。如果不是这样,自己又怎么会轻易抓住他?想到这里,他手上的劲道稍稍松了些。
    “操,你们瞎说什么?关你们什么事?有本事出来会会我的十三太保。”刘璟断定这些人只会嘴上说说,真要动粗,恐怕还没有胆量。可令他没想到的是。竟然陆陆续续有二十多名学生站了出来,和王海涛等人并肩站在一起。原来些学生都是马啸风太极拳社的学员。有些人本就来在小树林,有些人是闻讯而来。老师与人交手切磋,难得一见,上次以一敌八一战功成,成为一中的传说。今天马啸风对战这个大高个也是把实战技术运用到极致,简直是大开眼界,受益扉浅。况且他的坚忍,克制充分展示了武德。
    “大猛哥哥,你看群众的眼晴是雪亮的吧?难道这么多人都会骗你。”
    “行了,小姑娘。你别说了,是什么情况俺心里有数了。惭愧得很,俺是吃了猪油蒙了心。”说着,张大猛放开了马啸风。他扶起小马,嘴里不住的说道“马兄弟,都怪俺,跟你打急眼了,不分好歹,俺给你赔不是。”张大猛弯着腰,拱着手,忙不迭给小马赔着不是。
    马啸风直起身,活动活动右臂。好家伙,肩关节到现在还是酸麻的,韧带肯定拉伤了,隐隐作痛。不过这些都是小伤,过两三天症状就会消失。要说不生气那是假话,当时他真以为右胳膊要报废掉了。心里直后悔为什么要着宽以待人的心思,好心被人当成了驴肝肺。这次的教训让他以后铭记在心。
    小马见张大猛满脸歉意,心想他也是一个性情中人。俗话说“不打不相识”,他虽然心中仍有气,但很快释然,眼前这个张大猛就像他小时候,当年也有打急眼的时候。那年他五岁的样子,和外婆村里一个八岁的小孩一言不合打起来了,他当然打输了,可大孩子放开他的时候,他冷不丁扑上去就在那孩子手上咬了一口,导致那孩子手上留下了一道永恒的伤口。直到现在碰到他,那男生还拿当年那事来取笑他。
    “张大哥,我不怪你,且这事也非你本意。冤有头、债有主,我不会记恨你。只是你本性淳朴,要学会分清好坏,不要受坏人的蒙骗。”马啸风也像张大猛拱了拱手,以示跟他的恩怨一笔勾销。可是对于刘璟,他现在是动了真火,他没有再去理会张大猛,而是向刘璟走去。
    “刘璟,我自上学来,自问跟你无冤无仇,可你几次三番来找麻烦,告诉你,我不惹事,但不怕事。做人不可欺人太甚!”马啸风气极,一步步向刘璟走去,刘璟看着杀气腾腾的小马,一步步向后退。
    “马兄弟,你不要伤害他。”张大猛怕马啸风对刘璟不客气,连忙跑两步挡在刘璟面前。只见张大猛对小马说道“马兄弟,他父亲于我有恩,今天也是他叫我来的,我不能不护着他。所以如果你要伤害他,我就只好再跟你打。”
    张大猛心眼实诚,想什么就说什么。
    “好,张大哥,看得出来你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我今天可以放过他。但他如果再来挑事,我绝对不对轻易放过。还有,我还是那句话,张大哥,你本性良善。要学会区分好坏,不要再被坏人骗了。就此别过,山高水长、后会有期。”说着,小马再次向张大猛拱拱手,以示告辞。
    转身小马亲热地搂住了王海涛的肩头,王海涛还在气头上,望着刘璟眼里喷火,上次无缘无故被那孙子找人绑走就够让他生气了,何况他还挨过那孙子一脚,总想着有朝一日报仇雪恨,可想想眼下恐怕也不是时候,有张大猛在,这个架打起来恐怕就是没完没了。“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想到这儿,他也搂住了小马的肩,嘿嘿一笑。
    随着他们的离去,小树林里人群渐渐散去,太阳西沉,树林里光线也黯淡下来。刘璟等人久久不愿意离开,张大猛开车走的时候,问刘璟回不回去?刘璟在气头上,他不懂为什么眼看着就要折断马啸风的胳膊了,张大猛却放弃。他心里记恨着张大猛,对张大猛的问话爱理不理,后来没好气说不关他的事,让张大猛自己走不用管他。张大猛虽然愚钝,但也被刘璟的一阵抢白搞得里外不是人,只好自行离去。刘璟现在像是斗败的公鸡,带着自己的十三太保,耷拉着脑袋蹲在小树林里,心中充满着挫败感。自从遇到了马啸风,他刘璟在一中是丢尽了脸面,成为众多学子的笑柄。他掏出一包香烟,分发了一圈,现在只有指望着王勇了,可马啸风不应战,总不能叫y县大名鼎鼎的勇哥屈尊降贵的跑来打一个中学生吧?那传出去勇哥还在不在y县混了?思来想去,突然想到一件事,拿出手机,打给了那个对他痴情一片的婷婷。
    “晓雨,谢谢你啦!如果不是你跟那个张大猛求情,我这条胳膊就保不住了。那家伙劲真大,我拉都拉不开。”在回学校的路上,马啸风向李晓雨表示感谢。
    “你没事就好,刚才差点吓死我了,我还真以为你的胳膊要断了。”李晓雨想着刚才的险状,有些后怕。
    “可不是,如果张大猛不是良心发现的话,我今天真要吃大亏,看来哥们以后不能做好人。要不是张大猛本性不坏的话,今天刘公公就真要得逞了。”马啸风又揉了揉痛处,现在感觉关节是越来越沉重。
    “老马,你受了伤,要不今天的演出就不去了。”张博关切的对马啸风说着。
    “没事,我只唱歌,又不用弹琴,照常演出,咱这叫轻伤不下火线。”马啸风故作轻松的说。
    “啥时候了,你还开玩笑。真的没问题?”
    “没问题,就是胳膊真折了,咱嗓子没坏就还演。”
    “你小子,越说越没个正形,我怎么感觉现在你不像以前了?以前跟你说话,基本上屁都不放一个,现在倒有点像王海涛了,说起来头头是道。”张博像不认识眼前的小马。
    “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王海涛拍着胸脯,好像是他的功劳一样。
    经刘璟等人这么一闹,时间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原定每周聚餐的节目也没时间进行,他们匆匆在外面吃了快餐,又回到排练室。马啸风劝晓雨和胡杨回去,她怕刘璟再找麻烦,想陪着他们一起去酒吧,可是马啸风说有张博在一起,刘璟没那么大胆子。可李晓雨不以为然,说道“刚才刘公公不是差点就想对张博动手吗?”
    “没事,他那会头脑不清醒,这会儿估计借他一个胆也不会了。”张博自信满满。
    “是的,我看刘公公那会儿也是脑子短路,回过神他是不敢的。谁会无知到对公安局长的公子动手?那不是自寻死路呀。”胡杨很了解刘璟,毕竟在一个班上,刘达海教训刘公公时说让他千万别招惹陈燕和张博时根本就没想过要避嫌。
    “好吧,我就是不放心你嘛。”晓雨话峰一转,满含幽怨。
    “我会多加小心,你们回去吧,放心。”马啸风总算是劝走了那姐俩,有她俩在这,估计今天的排练无法再继续。
    他们几个又把今天演出的曲目排演了一遍,以便做到万无一失。现在他们的风雷乐队在y县多少还有点名气,很多年轻人都喜欢他们的演出。前两天学校还收到了省电视台发来的文件,说是在网上看到了他们学校校庆时的演出,对于风雷乐队的表现十分欣赏。因为省电视台正在策划一台中学生歌手大赛的节目,初赛定在六月中旬,由各个市县区的教育局举办海选,再择优选送参加比赛的选手,在暑假的七月份进行决比赛。因为组委会对风雷乐队或者说对马啸风的看好,所以想特别邀请风雷乐队参加,他们可以不用参加海选,直接进入决赛阶段的比赛。一中校领导当然十分赞同,也把文件交给张博看了,这么好的事情张博当然同意了,他一直想走的就是音乐这条路,现在有个这么好展示才华的机会,他想好好把握住。所以他们也一直把在酒吧的演出当成比赛的现场,容不得自己出现一丝一毫的失误。
    晚上八点半,他们准时出现在夜色酒吧的后场,为九点钟的演出做准备。不曾想马啸风到了没一会儿,在后场遇到了故人,却是那个徐天明徐总。原来徐天明今天约了几个生意场上的朋友到酒吧来聚会,也是在门口的海报上发现了马啸风。他虽然很少来酒吧,但他却和郑永恒是多年的老友。郑永恒家的那片地,就是他去开发的。所以虽然不常来,但却是酒吧的客人。他在包箱安顿好了朋友,就下来找到老张。
    “老张,你们海报上那个小马来了没有?”徐总向老张打听起起马啸风的情况。
    “小马?您是说风雷乐队那个主唱吧?他来了,在后台准备演出呢。徐总,您认识他?”老张对眼前这个大老板毕恭毕敬,不敢有一丝马虎。
    “岂止是认识?老张,方便带我去见见他吗?”徐天明自从与小马在公司一别,就没见过马啸风。对这个年轻人,他始终怀着一种好奇,要说富有吧,看他穿衣打扮十分朴素。要说贫困吧,却对自己给他的20万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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