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多事的婆婆,不管那些贱婢勾引主子也就罢了,竟然还添油加醋的说我的坏话,真是气人。那二爷呢?”
翠薇颔首说道:“二爷受了夫人的训,出门后就去花园了”
贺金凤转着眼珠想了想:“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逛园子,八成是贼心不死。你我一同去看看去”
春雁从怀里拿出这个香囊后,所有人惊的是目瞪口呆。因为大家都知道这香囊可是男女的定情信物,一般是不会轻易想送的。
楚秀娘看着这个香囊别有一凡别致,情意绵绵的鸳鸯戏水,旁边还绣着粉红色的菊花。
菊花……?为什么是菊花呢?正在楚秀娘不解时,看见人群中有一个人惊慌失措的离开了,她腰间还系着一条紫色的围裙,围裙的一角已经破损。
楚秀娘回头看了一眼小梅:“小梅你看看那个穿紫色围裙的姐姐,是不是你们膳房里的人”
小梅看了一眼不假思索的说道:“那不是翠菊姐姐吗?原来她也来凑热闹了”
“翠菊……?”
楚秀娘不停的念着这个名字。
喜鹊看着燕儿手中的香囊,不解的问道:“春雁姑娘拿出一个香囊是什么意思”
秋雁看了一眼地上孙倩:“这就要问问孙倩好妹妹了”
“问我……?”
孙倩被问的一脸不知所措。
“是啊!难道妹妹不认识此物”秋雁拿着香囊在孙倩面前晃了两晃。
孙倩看了一眼香囊,不解的问道:“我如何识得此物,又不是我的东西。”
王惠芝似乎看出了春雁的深意,走近身前说道:“春雁姑娘可否让我瞧瞧这个香囊”
春雁奸笑道:“既然姑姑看着眼熟,就仔细瞧瞧。说不好姑姑也认识此物呢!”
王慧芝没有理睬她的话,望着手中的香囊和喜鹊说道:“姐姐你看这香囊做得别有一凡精致啊”
喜鹊也接过香囊仔细瞧了瞧:“确实很精致,你看针法,这纹路,是你我做不来的”
喜鹊说到这看了一眼春雁:“春雁姑娘这香囊是从何处得来的啊!拿到这里又是个什么意思”
春雁接过香囊说道:“此物件是在二爷的书房里发现的,二奶奶不愿因此事伤了她和二爷的情分,才命奴婢悄悄过来办理此事。”
喜鹊不以为然的说道:“这个香囊保不准是二爷在外面喝花酒时,那些风尘女子蹭送与他的,你又拿在这里做什么?难道你认为是这里的丫头送给二爷的。”
春雁叹息道:“我也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是真的,可惜真如喜鹊姑姑所说,这个香囊就是~这个贱婢所赠”
春雁前半段说的是轻言细语,说道最后的时候,指着孙倩怒骂着。
孙倩也被秋雁的态度大转变吓了一跳,惊骇道:“你这是血口喷人,我根本就不是此物”
说完又趴在喜鹊,王惠芝身前辩解道:“两位姑姑明鉴,奴婢真的不认识此物,她这是栽赃陷害。”
王慧芝安抚了一下孙倩,转身说道:“秋雁姑娘你口口声声的说这个物件是孙倩丫头的,那你如何证明?”
春雁勾起嘴角一笑:“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说着打开了香囊从里面拿出了一条手绢。
那是一条水蓝色的手帕,上面绣着一只蝴蝶翩翩飞舞在兰花草上。
“这不是手帕吗!又说明了什么?”喜鹊问道。
孙倩仰头看到那条手帕时吃惊不小,春忙低下了头。
秋雁不慌不忙的把手帕完全打开,只见手帕的底部绣着一个倩字。虽然字迹绣的不是很大,但依然能够看的很清楚。
春雁把绣着字迹的一角往众人眼前一晃,说道:“两位姑姑以及在场的姐妹们,你们看看这条手帕上锈的何字?”
有眼尖好事的婆子大声说道:“那不是“倩”字吗?”
“是啊!就是“倩”字,而且和孙倩的倩是同一个字”
“没想到真的是她”
“真是下贱的胚子”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瞬间周围的丫鬟婆子说骂不止。
王慧芝无奈且气愤的瞪了一眼孙倩。
张小玲也看到了手帕的字迹,惊讶道:“姐姐上面真有个“倩”字砹,不会真的是孙倩姐姐吧!”
“小玲先不要妄下定论,此事疑点颇多,还是看看孙倩姐姐怎么说吧!”楚秀娘一直认为此事没有那么简单。
喜鹊看了一下众说纷纭的众人喝止道:“都给我住口,瞎嚷嚷什么!看热闹很过瘾吗?都给我干活去”
春雁呵呵一笑:“喜鹊姑姑何必生气呢!大家不是也想知道孙倩妹妹为何会勾引二爷吗?,她这一举动不知给林府多少姐妹脸上抹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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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春雁姑娘说的有理,还是赶紧处置了这个小贱人吧!”众人起哄道。
喜鹊心中暗想:这个小贱人果然有点手段。举手说道:“都给我静一静,我们先听听孙倩丫头怎么说,必定她是这件事的当事人。”
孙倩立刻说道:“我没有勾引二爷,我是被冤枉的……”
旁边跪着的燕儿终于沉不住气了:“那你告诉大家那条手帕是怎么回事?别张口闭口的喊冤枉,还以为我们真的冤枉了你”
孙倩摸着眼泪哭泣道:“有一天奴婢在去给夫人送衣服时,看见二爷吃多了酒跌倒在园子里。
奴婢走上前去把二爷扶了起来。看见他满身泥土,就用这帕子帮他擦拭了一下。没想到二爷醉得不省人事,就随手拿走了奴婢的帕子。
事后奴婢也非常害怕,也没敢告诉任何人,怕的就是说不清。没想到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事情就是这样的,还请俩位姑姑做主。”
“你……简直是强词夺理”燕儿指着孙倩说道。
喜鹊微微一笑:“春雁姑娘,看来这又是一场误会啊”
“误会?这也未免太巧了吧!”秋雁围着孙倩转了一圈。
接着又说道:“你可以用这话骗得了别人,可骗不到我。
先是刘嬷嬷看见你在花园勾引二爷,然后又在二爷的书房里搜出了香囊和手帕。
香囊上没有你的名字你可以抵赖,但这手帕你又说是帮二爷擦拭泥土时,被二爷随手带走。你可真会巧言令色。”
孙倩哽咽的说道:“本来就是如此,是你多疑罢了”
“我多疑是吧!那我问你这帕子既然帮二爷擦拭了泥土为何还这么干净?一丝污尘也没有”秋雁双眼如星,死死盯着孙倩的眼睛。
孙倩愣了一下说道:“那是……那是因为二爷爱干净,把帕子洗了也有可能啊!”
“是吗?堂堂的林府二爷会亲手洗一个奴婢的帕子,这话要是说出去鬼都不会相信,除非二爷是真的被你勾了魂,才会心甘情愿的任你摆布”
“这,这……”
春雁打断她继续说道:
“你就不要在狡辩了,现在认下最多把你轰出府去,如若再胡搅蛮缠就别怪我打断你的腿”
秋雁字字诛心,孙倩却无还口之力。
喜鹊看了一眼王慧芝,然后摇了摇头。尽管她和王慧芝都比春雁进府早一些,权利也大一些。但她必定是二奶奶的陪嫁丫鬟。事情审到这个结果,各方证据都对洗衣房不利,这让一心想帮王慧芝的喜鹊也是无能为力。
王慧芝望着可怜处处的孙倩:“此事如若真的是你,姑姑我也帮不了你了”
孙倩极力摇头说道:“姑姑我没有勾引二爷,是二爷……”
话还没有说完就听一个人说道:“是二爷取悦了别的丫头,而并不是孙倩姐姐所为。”
此话一说出来,惊呆了院子里所有的人。
春雁马上就可以逼范孙倩招认,没想到在这节骨眼上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心里那个恨啊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是何人这么造次,竟敢污蔑二爷”秋雁恶狠狠的回头问道。
“是我”
楚秀娘上前一步,平静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