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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金凤从婆婆那里哭诉回来后,就在房里悠闲的绣起花来。
    一会儿一个丫头进屋说道:“回二奶奶的话,二爷回来了。”
    贺金凤边绣便说道:“是吗?现在二爷又去了何处?”
    小丫头说道:“二爷一回来就被夫人身边的王嬷嬷叫了去。”
    贺金凤愣了一下:“我知道了,你继续在夫人的外面侯着,已有什么事立刻回来秉报我”
    “是,二奶奶”小丫头匆匆离去。
    “给我跪下你这不成器的东西”郭氏怒气冲天的臭骂着林文休。
    林文休一脸懵逼:“娘,你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怒骂孩儿”
    郭氏听了林文休的话,气的在屋子里转起了圈。她拿着手绢指着林文休说道:“你做下的好事,还好意思来问我。我问你最近是不是又给我沾花惹草了?害得你家媳妇在我这里哭闹不止,我劝了好半天才把她稳住,这都是你干下的好事”
    林文休懵逼脸,想了半天说道:“孩儿最近一直为府上的铺子忙着查阅账目,那有什么功夫喝花酒啊!”
    郭氏冷笑一声:“这么说为娘我还要夸奖你一凡了”
    林文休嘿嘿一笑:“那倒不必了娘,只要你让孩儿莫跪在地上就行了”林文休说着就要站立起来。
    “你给我跪好了,你这个孽障。平时看娘好糊弄,又来诓骗我了。王嬷嬷给我拿戒尺来”郭氏一边臭骂着林文休,一边向王嬷嬷发号施令。
    “夫人,我看还是……”
    王嬷嬷的话还没说完,就听郭氏催促道:“快点给我拿去”
    王嬷嬷一看夫人这会是真的生气了,连忙进里屋拿了一把戒尺。
    林文休眼泪巴巴的望着郭氏:“娘,你真的要处罚孩儿啊,莫不是贺氏个贱人又给你胡说了些什么?”
    郭氏没有理睬他,回头看了一眼王嬷嬷:“王嬷嬷你把戒尺给我,我今天不给他点苦头,明天这林府的房顶就要被他这个孽障给拆了。”
    王嬷嬷拿着手中的戒尺迟疑了一下:“夫人真要如此吧!二爷都这么大了,再动家法有些不合适”
    郭氏一把抓过王嬷嬷手中的戒尺,气愤的说道:“他现在和一个顽劣的孩子有什么区别,就是我那孙儿学理也比他这个做爹的懂事”
    林文休看着母亲手中的戒尺吓得连连后退央求道:“母亲息怒,到底所谓何时?你给儿子说叨说叨”
    郭氏拿着戒尺在儿子的面前晃了两晃:“既然你那么健忘,为娘就给你提示一下。我问你是不是又和院里的丫头厮混了,如实给我招来”
    林文休转着眼珠想了一下:“娘,你说是那个丫头啊?孩儿比较愚钝,可不可以再说的明白一些”
    一旁的王嬷嬷听了此话,连忙给林文休递了一个眼色。
    可惜林文休是真的愚钝竟伸着脖子问王嬷嬷道:“王嬷嬷你要给我说什么啊?”
    王嬷嬷无语,看了一眼火冒三丈的郭氏,退到了一边去。
    现在的郭氏已经被林文休气的七窍生烟:“把手给我伸出来,快点啊!”
    林文休无奈,小心翼翼的把手伸了出去
    郭氏立刻抓住的林文休手咬着牙一狠心狠狠的打了上去。
    “哎吆,哎呀!我的手啊!娘孩儿知错了,你快快停手吧”
    林文休被打的龇牙咧嘴,怪嚎连天。
    郭氏狠狠的打了林文休一会后,累的呼呼喘气。看着林文休红肿不堪的手时,又心疼的哭泣起来:“你这个不孝的东西,竟给我惹是生非,家里的脸都让你给我丢尽了。”
    林文休跪到郭氏的跟前,哽咽的说道:“娘你就不要生气了,都是孩儿的错还不行吗?你快消消气”
    贺金凤安排在郭氏屋外的小丫头,听到林文休的哀嚎时,连忙跑回来告诉了贺金凤。
    “什么?二爷正被婆婆行家法”贺金凤不敢相信的质问着小丫鬟。
    小丫鬟颔首道:“确实如此,奴婢听得真真的”
    贺金凤不觉得冷笑一声:“真是没想到啊,婆婆这次竟把二爷打的这么狠,看来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好了你也退下吧,记住把二爷给我盯紧了”
    林文休必定是郭氏的骨血,看到儿子如此央求自己,不觉的心软下来。郭氏一松手把戒尺丢在了地上摸着眼泪说道:“你可真的知道错了,知道自己错在了那里?”
    林文休像个孩子似的跪趴在母亲的双膝前:“孩儿知道错了,错在不该和那些丫头厮混,坏了府里的名声”
    郭氏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知道错就好,还有呢?”
    “还有……?”
    林文休又一脸懵逼,不知道母亲的话是什么意思。
    郭氏摇头叹气道:“老二,你啊你啊你,作为林府的二爷,作为一个堂堂男子汉竟被自己的媳妇骑着脖子走,你好不羞啊!你也该好好管管你那媳妇了,别事事都依着她,把府里搞得乌烟瘴气。”
    “是是,母亲说的有理,回去我就好好教育她,不让她再惹母亲生气。”林文休不断的点着头,应承着母亲。
    喜鹊听了王惠芝的话,惊讶道:“竟然有这种事,最近这院里的丫鬟婆子缺少管教,没事就喜欢嚼舌头根子。把一些有的无的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这要是传到夫人耳朵里,还不得把夫人的身子气坏啊!”
    喜鹊说这话的同时,就站在燕儿的身前,有意无意的看了她几眼。很明显这话是说给燕儿和春雁的。
    “姐姐说得是啊”王惠芝担忧道。
    秋雁表示很“同情”的说道:“喜鹊姑姑说得甚是有理。就拿这两个妹妹来说吧,一个是想私吞主子的贴身之物,另一个是勾引二爷攀高枝,惹得二爷和小姐不合。这样的奴婢如果放任不管,岂不是要惹出更大的祸端,以后这府里的下人都已此二人做榜样,那还如何了得。”
    喜鹊知道春雁是二奶奶的陪嫁丫鬟,也深知这位二少奶奶嚣张跋扈,平时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眼下这时又因二奶奶挑起,少不得要慢慢说开,各自退让一步。
    于是喜鹊微微一笑说道:“春雁姑娘说得固然有理,但也不能因为二爷给了这丫头一些小物件,就说她勾引二爷吧!”
    春雁苦笑一声:“这是当然了,都是自家妹妹一同伺候主子,我岂能随便冤枉她们,如若不是铁证如山,我哪敢来此地拿人啊!”
    楚秀娘看着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春雁,总感觉此事不会有那么简单。
    听她那话的意思,似乎她的手里还有更可信的证物。可她为什么不一早拿出来呢,偏偏要等到闹得满城风雨的时候再来拿出最后的杀手锏。
    莫非她早就知道勾引二爷的不是晴文。而是另有其人,那她到底想干什么呢?楚秀娘想不明白。
    喜鹊姑姑也听出了秋雁话里有话:“莫非春雁姑娘还有更好的证据不成。”
    春雁神秘一笑:“那是自然,既然喜鹊姑姑也在场,也好做个见证人。省的日后有人说我栽赃陷害”
    春雁说着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粉色的荷包,荷包上绣的是鸳鸯戏水,栩栩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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