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闭目周身有淡淡的才气涌动,片刻后,挥手一扬,旁边那间白翎绣袍便批到身上,缓缓的向楼下走去。
整个人似乎融入在这虚空之中,不过片刻般消失不见。
庆文轩前,陶星言才写完的那首诗,似乎要是从这白玉理石的地板上跳起来,绽放着耀眼的金光。
此诗并没有吟诵出来,但是在场的众人却觉得脑袋都翁鸣了一声,似乎那四句诗歌在脑海中不断的回荡。
似乎自己脑海的深处有什么东西破碎了,恍恍惚惚的犹如一场大梦初醒。
在场的众人陷入了一种奇妙的境地,仿佛自己是一名无依无靠的孤儿,从小历经风霜。
年少的身世迷离,跌跌荡荡,像是一朵无根的浮萍一般飘摇不定。
十几载的岁月无言,只有一个佝偻的身躯为自己遮风挡雨,教授自己知识与做人的道理。
在场的人都在脑海中浮现了这样的画面
一个老人带着一个脏兮兮的小孩,走在泥泞的小路中。
雨伞却是半倾斜的,淋湿了老人的肩膀,却护住了风雨中的孩子
“我为什么会哭?”
“我好像看到我了我的师傅”
“这这是惊梦诗歌!”
突然有人指着庆文轩门口闪烁金光的这首诗喊高了了出来。
这可是传说中的惊梦层次的诗歌啊!要知道多少文士这一辈子也不过能写出那么一两首有可以上品级的诗歌啊!
更何况他们这些没有才气和文位的普通人,平时只能在有晋身考试的时候,远远的望着考院里面闪烁的才气。
要知道源城不过是小的不能在小的城市,即使是每年的冠字书童也就是晋身考试的第一名也不见得能写出一首惊梦层次的诗歌啊!
“老夫记得源城已经有十多年没有书童能写出惊梦诗了吧!”一名身穿长褂的老人,颤抖着双手,双眼通红看着那首伫立在面前的惊梦诗。
他已经连续考了几十年的书童,但是都没有通过,但是今日亲眼所见一篇惊梦诗歌的诞生,几欲哭泣。
陶星言此时的形象很不好,甚至可以说狼狈,衣衫上满是尘土,额头更是有鲜血的结痂,嘴里沾染着墨迹。
但是在场的人却没有一个人会去嫌弃他,一个连书童都不是的人,可以写出惊梦层次的诗篇!这难道还不值得人们尊敬吗?
“堂堂哥,咱们怎么办?”曹老板这会已经傻眼了,你没想到陶星言竟然能写出一首惊梦层次的诗,而且这首诗歌明显是按照方才自己当作读出来的那首诗歌改成的,可谓是打脸至极。
现如今曹老板已经失去了方寸,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只得把希望寄托在自己这个当捕头的堂哥身上。
“混账,说了多少次了,不许在外面叫我堂哥。”曹捕头看自己这个没什么本事却还能惹麻烦的堂弟也是一阵恼火,但是也没办法,事到如今也只能为他擦屁股了。
曹捕头沉吟片刻,对着曹老板低声说道“一会我把你俩待到班房,你拿些钱出来给他了解这个事情,我会让他自己把这首诗抹去。”
“若是这厮听话还好,若是不听话,那就休怪我了,他不过是一个普通人,我可不信他能撑过班房里的刑法。“
此诗乃是惊梦诗歌,若是想抹去,可不是简单的擦涂就可以抹去的,要想毁去一首惊梦诗,要费上不少的功夫。
看现如今的情况,这些围观的人,是不会让自己强行毁掉的,只有让陶星言本人抹去这首诗歌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见得曹老板连连点头称是,曹捕头的气才消了一些,先是让骚乱的场面安静下来,才朗声说道“诸位安静,此事已经纠缠了快一个上午了,街道都堵塞了。”
说话间他指了指被堵塞的道路继续说道“这样,本捕头把当事人待到班房,具体了解一下情况,大家就都散了吧,免得影响民众的正常生活。”
话罢便有两名捕快分别拿下陶星言与曹老板,却听得方才为陶星言说话的那名小捕快大喊道“当真无耻!”
只见他指着曹捕头,怒斥道“我以前一直尊敬你是书童身份,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徇私舞弊卑鄙无耻之人!你以为我刚才没听见你俩的话吗?”
“难道因为你俩都是曹家人就能不分是非了吗?”小捕快指着俩人怒斥
听得小捕快的话,在场的人也都炸开了锅。
“我说那这捕头怎么一个劲的要把这胖小子带走啊。原来是要动私刑啊。”
“哎,真是世风日下啊,居然如此的徇私枉法。”
“也就我不是文士,要不然我定然去县丞告你一个舞弊!”
“”
曹捕头听得众人将矛头指向自己心中怒气不可遏制,不过他却不敢对围观的群众发火,也不敢对刚写出惊梦诗的陶星言发火。只得把火气撒到这个小捕快身上。
曹捕头冷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想干捕快了吗?”
那小捕快怒气冲冲的说道“我就是不干了又如何?”
“好!”曹捕头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右手抓起腰间的一块腰牌,手中出现了一本书典,身上便涌起了才气。
曹捕头手指间一道才气涌入文典,文典翻页!
“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一首汉高祖所留的大风歌浮现在曹捕头的文典之上,才气顿时如波涛般汹涌。
曹捕头手中的令牌凌空飞起,罩在小捕快的头顶,淡黄色的才气化作一个笼子欲将其囚禁其中。
文典显形,文宝具化!
整个街道犹如被大风吹过,街上的人直觉的摇摇欲坠。
这是陶星言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见到有人使用才气!虽然对方只是最低级的一个书童,但是其威力在陶星言心中却是莫可言说的。
“哼,尔身为捕快却不顾典律擅自卸任,本捕头现代表法家抓捕你。”曹捕头面带冷笑要将小捕快收入文宝腰牌。
风暴在肆虐,马蹄踏在了沙场,扬起了阵阵黄沙。
牢笼之上大风更胜,那小捕快被风束缚在原地,动弹不得,眼看就要别收入枷锁之中。
忽然,一声嘹亮的马声响起,犹如龙吟一般。
一只巨大的白马虚影冲向那法家令牌所幻化出的枷锁。
这马,是一匹老马,却有一骑绝尘,扬长千里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