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尘世中漂泊太久,他们都累了,若能寻到一个知冷暖的人相互依靠,此生也不会虚度。
毋庸置疑,华枭比占冽更适合。
与占冽待在一块儿时,她会患得患失,可,与华枭待在一块儿时,她能感到自己捏住了整个世界,那份踏实感,是十八年的默默相伴所累积起来的。
“小少,我钟意谁不重要,谁适合我才是最重要的。”
小家伙缓缓垂下了脑袋,“您的事情,我以后再也不插手了,不愿别的,只希望您能找到那个可以与您厮守一生的伴侣。”
时浅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笑道“放心吧,你妈咪我有着当代女性不曾拥有的自强不息,行走在黑暗之中游刃有余,如此优秀的女人,还愁没人娶么?”
时少撇了撇嘴,他哪是担心她没人娶,而是担心以后桃花太多,引发男人争夺女人的血战。
“您老好好护着自己,别栽在男人身上就行了。”
时浅听罢,笑骂了几句,而后问“还回时家么?我知道你去时家是为了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但,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待在那儿,所以你还是跟我去占家城堡吧,等老爷子的寿宴一结束,我们就回哥本哈根。”
时少沉默了片刻,摇头道“不,我要的不是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而是整个浅海集团,那本就是太外公的心血,岂能让外人鸠占鹊巢?”
时浅蹙了秀眉,沉声问“你想做什么?”
小家伙神秘一笑,说了句“声东击西。”
声东击西?
被蒙在鼓里的时浅自然想不明白何为声东击西,不过,看到儿子坚定的目光之后,她也没再多说,不管未来如何,如今她都以满足儿子一切要求为首要,给他一番空间,让他肆意施展拳脚。
倘若他真的挺不过最后一关,也能让他少一些遗憾。
母子俩聊了大半个小时之后,小家伙再也抵不住困意,躺下睡了过去。
时浅从病房出来之后,被两个保镖直接带去了休息室。
室内只有占冽一人,她立在门口,心不由自主的狂跳了起来。
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她就不相信这男人不会干些什么。
前几次的记忆太过深刻,以至于只要与他独处,她就莫名恐惧。
“有,有事么?”
占冽晃动着指尖的高脚杯,挑眉望着她,慵懒道“你打算就这么站在门口与我谈你儿子的病情?”
认输!
她认输!
用力将房门甩上之后,她踱步走到他跟前,咬牙切齿道“别拿我儿子的病情做借口,说吧,你想要聊什么?”
占先生伸手指了指对面的位置,吐出一个字“坐!”
这是打算对坐长谈了?
行!
在沙发上坐定之后,她又重复问“说吧,你想要聊什么?”
占冽将手中的酒杯往她跟前一递,又吐出三个字“喝了它!”
时小姐脸上的淡定有龟裂的迹象,放眼望去,独独一个占冽能逼得她毫无反抗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