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是很快地换了手将她打横抱起来,顾不得她挣扎,低头啄了她的红唇,大步往里间走。
屋内暖意融融,两人脸颊都染上红霞,四目相对,彼此心跳都加快。她在他灼热的注视下忍不住躲闪,怕溺化在他如海般深邃的眼眸中。
灯罩中的烛火不管不顾地释放出最明亮的光,直直地盯着倒在床榻上的两人。他的大掌已然触摸到她领间的盘扣,正欲再度去采撷她的樱唇却被她给拦了,她别开头软声道:“你身上酒气熏人,先去洗洗罢。”
他闻言在她颈间停了片刻,才懒懒地起身,有些头痛地抚着额头:“当初应了听你的,如今想反悔倒是不行了。”
似锦待他离开了才起身,将外衫脱下来叠好才走到铜镜前,看着里面模糊的人,羞意与满满情意却是遮不住,她无措地一下一下摸着滑顺的发丝想就此让心里的慌乱平复下来。一阵水滴钻入她领口让她忍不住瑟缩了下身子,很快身后散发着滚烫热意的身子覆上来,紧紧将她揽在怀中,这人才洗了多久,竟是这般急切。
他将她转过来,定定地看了她片刻,像是将她的心思看破,有几分埋怨与委屈:“有谁会像我这样,好好的洞房花烛夜被拖到现在。似锦,我待你的一颗心,此时你还不愿信吗?”他的话里带着小心翼翼与试探,谁曾想年岁越大竟是对情/事越来越拿不住准头了。
他还在不安中挣扎,谁不想她温热的掌心覆在他手背上,良久才哽咽地说:“多谢你顾着我爹,让他心安。”
他顿时狂喜,他明白,她虽未直接告诉他,这般简单的话语中暗含了多少需要细细品味才能发现其中的情意。他无异是个对感情敏感的人,很快就听出她羞涩的依赖与回答。
她双手揽上他的脖子,明明羞涩却还是睁大眼睛看他,在他出神中主动吻上他微抿的薄唇,不过是轻轻地触碰,让他就此欲罢不能,他的霸道让她有些承受不住从喉间溢出阵阵轻吟,长驱而入地软舌缠着她分泌出香津,顺着她洁白圆润的下巴滑落下来,她羞的厉害捶打着他想让这陌生而浓烈的感情就此打住。他轻笑一声,布满茧子的手抚摸上她的脸颊,轻声呢喃:“这次绝不会放过你。”竟是比前一次还要疯狂的索取。
她只觉得天旋地转,脑海中变得一片混沌,彼此粗重的喘息占据了她,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随着他倒在床上,待她回过神来时,她已经趴在他健硕的胸膛,古铜色的肌肤就这般坦然地暴露在眼前,让她更觉得脸烫。
他看着似锦垂下头,一头没了束缚的乌发如瀑般铺展在他身上,让他的心又柔了几分。他抚摸着她的发,像哄个孩子般:“不过亲了下,你羞什么呢?接下来你难不成你不要看见我了吗?”
似锦还未来得及深思,就被他翻身压在身下,他眼里发出的光让她莫名有些恐惧,像是盯准猎物伺机而动的凶兽目光。
衣衫褪尽,他宛若珍宝般细细亲吻着她的身体,每一次都带着浓烈的情感,灼烫地让忍不住喘息与低吟,这等娇媚的声音在他耳中却是他所听过最美的声音。
他想要将最美的一切交付于她,却还是在穿过那层阻碍时弄疼了她,她委屈地啜泣,声音里满是控诉:“疼……”
他却因得她这声细声细气地话儿那股难受劲儿越发强烈,他紧紧抱着她粗喘了许久才平复下来,沙哑地说:“我出来便是,你别哭。”他忍不住抬头去接她眼角滑落的泪滴。
他们都是个初尝情/事的人儿,他明明渴望却顾着她而退却,只是她能不能懂他对她的珍视与怜惜。
她闻言止了抽噎,点点头,水汪汪的眼睛里满是渴求,可是……
“你倒是出去呀……”
他耳廓上染了红,竟也羞了起来,支支吾吾道:“似锦,你可是好些了?好人儿你便可怜我一回,我舍不得……”
她小心地捶打他,哭喊着:“你这个骗子!”
她软滑细腻的身子让他抱着爱不释手,他厚着脸皮不放,下巴不停地在她颈间磨蹭着讨好:“我难受的厉害,要不你摸摸?”
似锦啐了他一口:“不要脸。”
他笑着应了:“是我脸皮厚,你对我这厚脸皮的好些吧?”他轻轻摸着她怕痒的地方。
终归是抵不过他,她咬了咬唇,良久才轻声应了,她迟迟不愿和在一起为得不过是那些或许可能发生的不确定。她像是下定决心的赌者,闭着眼将自己最宝贝的东西交付出来。
他得了她的准许,咧嘴一笑,慢慢地往前,直到她全部承受,他才发出舒服的喟叹,他忍不住在心底笑叹不过短短功夫竟是急得他满头大汗。他这次小心的很,见她不是那般难受,才动起来。
初时的不适退去,似锦只觉自己像是浩瀚汪洋中找不到依靠的浮木,随着他强而有力的动作而沉浮。她已瘫软成一片软泥,只能抓着他的胳膊承受着他的疯狂。久得不知是何时,她才感受到他的急迫,很快浪潮向她喷涌而来,她的脑海中只剩一片空白。
这钞战事’终于停了……
他爱怜地拭去她额上的汗水,在她耳边小声地问:“可还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