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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小衡,无论是谁,我都不会同意的。”蜉蝣子声音严肃了起来。
    “可是师父!如果让她继续这么下去的话,她最后会……”杜衡的话还未说完,便被蜉蝣子的话给打断了。
    “为师问你,你可有问她愿意退赛?”
    “没有,师父。”
    “小衡,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命运的权利。”蜉蝣子叹了一口气,规劝道。
    “弟子明白,可是……”
    “天道不是我们可以随意改变的,这么做是要付出代价的。不论如何,我不同意。”蜉蝣子神色晦暗,他虽然理解杜衡,但是却不能赞同他的做法。
    “师父!”
    “小衡,顺其自然吧。你擅自使用大衍之术的事为师暂且不追究,好了,你去休息吧。”蜉蝣子说罢,便坐到床上打坐了。
    “是,师父,弟子告退。”杜衡有些气馁,低声说道。
    第二日。
    众人早早地便到了比赛场地,想着去观察一下地形,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然而,当他们到了甲字训练场时,眼前的景色却让他们大失所望。
    本以为十组参赛者在同一场地比赛,那么场地地形一定是十分复杂的。但是,眼前这一片被高大树木和观众席包围的平坦的地面,除了黄土以外,什么都没有。
    这样平坦的地形,无疑是最考验选手的实力的。没有遮蔽物,也没有借力之物,这样许多不单纯只靠灵力发动的攻击威力减半。
    尤其对于秦时月来说,这么多年以来,她的训练主要是以隐蔽和暗杀为主,所以她的攻击方式也渐渐偏向借助周围环境发动攻击,并且力求一招致命。
    但是在这里,秦时月首先不能暴露她杀手的习惯,攻击时尽量手下留情,还有就是要根据这里的地形改变攻击方式。
    “想不到各位来得这么早啊,现在离午时还有一段时间,大家可以先回去休息。”此时,杜衡正带着一群弟子进了训练场。
    “杜衡道长是来布置赛场的吗?”这是,一位选手急切地问道。
    “啧……不是啦……”杜衡皱了皱眉头,一副怕麻烦的慵懒样,“咳,非常抱歉,不是。我与师侄们是来布置观众席的。”杜衡忽然意识到自己刚刚“原形毕露”了,便赶紧调整状态,又恢复了昨天的正经样。
    “那我们就在这种环境比赛吗?”
    “就是就是,本来十组在同一场地比赛已经很麻烦了,中间还没有隔断,要是不小心被别组中伤怎么办?”
    “对呀,这样责任算谁的!”
    “好啦好啦,各位不要急躁,公平起见,家师会在比赛开始的时候改变比赛地形,会考虑到每一组的灵力属性,请不要担心。”杜衡笑眯眯地解释道。
    “这样啊……”
    “难度无形中又变高了啊……”
    人群中,一阵哀嚎。
    众人见此次探查无果,只好回到房间休息打坐,这样还能积累一点灵力。
    训练场上的人陆续离开,杜衡也带领着师弟们布置观众席。
    师侄这两个字一出,杜衡感觉自己都老了好几岁,明明有的师侄比他的年纪还大。
    “嗨!杜衡道长!”宁容与见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这才鼓起勇气,上前打招呼。
    她没想到,原来他是这么厉害的人物,蜉蝣子的入室弟子,天下独一份的好事,这不就是未来乐虚府的掌门嘛。
    思及次,宁容与原本有些紧张又花痴的表情,又多了几分谄媚。毕竟她要走的路道阻且长,现在跟未来乐虚府掌门搞好关系也不是一件坏事。
    “施主,贫道有礼了。”杜衡感觉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回过头来便看见一个似曾相识的人。
    “有礼有礼,道长还记得我不?昨天在面馆吃面的时候,和你拼桌的小姑娘!”宁容与眨眨眼睛,期待着。
    “自然记得,请问施主有事吗?”杜衡问道。
    “哦,我……”
    “杜衡道长,您现在有时间吗?”就在你宁容与要说她叫他的目的时,一道清冷的女声打断了她。
    宁容与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转头看过去,发现竟是秦时月。
    “时月姐,你也找道长有事?”宁容与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
    她本来以为像时月姐这样的高手,是不会主动和人说话的。
    秦时月听宁容与又叫她姐,眉头有些反感地皱了皱。不过她有求于杜衡,按理来说应该要给他留一个好印象,这才忍住没有反驳宁容与。
    杜衡刚还想自己今天这是走了什么运了,一连两个女施主找他,便听到宁容与口中说的“时月”两字。
    难道是秦时月?
    想到这个可能性,他本想的拒绝的想法顿时消散,他回过身,看向来人。
    “现在不行,还请施主稍等片刻。”杜衡看了眼他身边的小姑娘,略带歉意地说。
    “不用不用,哎呀我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过来跟道长介绍一下自己,我叫宁容与,宁可的宁,不容易的容,与人方便与己方便的与!嘿嘿,你们聊,你们聊。”宁容与把自己原本十句才能说完的话一股脑说完。
    虽然宁容与是十分珍惜和杜衡道长这样的美男子单独相处的机会的,但是看时月姐的样子,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吧,自己还是先别打扰他们了。
    “这样……那只好失礼了,宁施主。”杜衡抱歉地说到道。
    “无妨无妨!你们聊,我先走啦!”宁容与一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离开,一边心里的好奇心疯狂的滋长!
    “呼……非礼勿听,非礼勿听……”宁容与一边默念着给自己催眠,一边快步离开。
    “施主不知如何称呼?”
    “秦时月,秦时明月汉时关。”秦时月尽力让自己的表情不那么冰冷,要温柔,温柔会给人好印象。
    “施主有何事?”
    杜衡问出这句话后,忽然之间,他感觉眼前一片黑暗,然后,秦时月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地响起:“道长,我有无咎的情报,希望可以秘密告诉蜉蝣子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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