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是公孙大人让人把自己给扔出来的,若是自己直接进去了,那么就是不听命令,后果严重。
若是不进去,但是公孙大人一忙将自己给忘了,现在外面也有失体统,毕竟身为御史言官,比起其他官员来说,更加在乎一些面子。
正在刘御史胡思乱想的时候,跟随公孙大人的左右再次走了出来,一把扯掉刘御史的被子,说道“被子是公家的,你犯了错,先回家反省一下,被子我们就帮你拿回了,不用谢。”
说完又走了进去,现在的刘御史就只剩一个兜裆裤和肚兜,那雪白的脊背裸露在外面,使得刘御史尴尬的面色发红,恳求禁军要了一件斗篷,披着跑回家去。
却说孙子言被公孙谦带入府内,御史台今日正要有堂会,所以没有当值的各衙门官员到了不少,在朝廷得罪御史台是最不明智的选择。
所以这些官员一有空就能跟御史台的人亲近一下就亲近一下,更别说这御史台的当家左都御史了。
孙子言跟在身后一路走来,只见所有官员纷纷起身,都是主动问候。
官职比公孙谦小的,公孙谦之是点点头,官职大的,就多一个微笑。
孙子言看到了自己仕途的顶头上司,吏部尚书,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自己在门口竟然没有看到他。
想起以往,每次回京述职,到吏部进行考核的时候,吏部尚书都是威严无比,不苟言笑。
可是现在呢?看到公孙大人,笑的跟一朵花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看到了什么绝世美女一样。
就这样,孙子言跟在身后一路走了过去。也有不少官员注意到了他,纷纷猜想这人是什么身份。
倒是吏部尚书最为洒脱,不用猜想。立刻命人会去调看官员履历,五品官虽然多,但也不至于多如牛毛,尤其是年龄这么大的,在京城不常见,那么一定是外官,不出一个时辰就可以查的出来。
公孙谦带他一直走到了御史台的最里面,走到一处凉亭,坐了下来,吩咐左右下去泡茶,拿点心。
“孙大人,密函呢?”
孙子言连忙取出,双手递交了过去。
“坐下,喝点茶,吃点点心。”公孙谦一边打开密函,一边说道。
孙子言早就被冻的,饿的不行了,一听这话连忙上手,可是伸到一半又退了回去。
公孙谦注意到了,告诉孙子言不必这么拘束,孙子言摇头说不是。
“跟随下官来的那位飞云骑还在府外挨饿受冻,下官心中挂念,不敢独食。”
公孙谦听了心中一笑,不错这正是文人的迂腐,也是文人的可爱,说好听了就是仗义。
于是公孙谦又命人带门口的飞云骑歇息去,吃点东西,洗个澡。孙子言这才放心。
密函打开,洋洋洒洒三大页,前面两页半都是说的以前的事情,以及嘘寒问暖,让公孙谦时不时的哈哈大笑。
可是一直到读到了这里
“公孙老弟,闲事说完了,咱们说一下正事,这边刘家庄的事又出现了最新的进展,幸不辱命,我们已经找到了刘家庄所有人的尸体,也有了锁定的怀疑对象。”
读到这里,公孙谦还让孙子言看了一下,夸奖到“王府尊果然厉害,这么快就要破案了。”
“可是嫌疑犯却来头甚大,我们不知道应该做何打算,只能依照章程办事。”公孙谦皱着眉头往下看去。
“嫌疑犯为西域魔门使徒,但是并无确实证据。望老弟及早处理,不要扩大影响。”
看完信之后,公孙谦自己在心中思量“王文清做事稳重,他能说出来,想必是已经有了八九成的把握。不过他说的也对,西域的人来到了青州徐州我们都不知道,的确让人心惊。”
“孙大人,你先吃,吃完去休息。此时可大可小,我进宫面见太子,如今太子监国,让他拿主意最好不过。”
作为左都御史,进宫如同回家,门口御林军都不带阻拦的,开玩笑,谁敢阻拦,耽误了要事,第一个被杀头。
不过这也只是在外宫,内宫就必须要守规矩了。
到了东宫,门口只有一个小太监,却是还在打瞌睡。
公孙谦叫醒太监,让他告诉太子,公孙谦求见。
哪成想小太监挥挥手,转过身子继续睡,让公孙谦自己进去不用通禀。
公孙谦眉头紧锁的走了进去,房门是关着,不过可以听到里面传来的嬉笑声。推门而入,却是一场不堪入目的表演。
太子见公孙谦来了也不避讳,还邀请他一起,公孙谦面色铁青,只说了句“还请太子殿下注意仪态。”
太子只感觉有公孙谦在,今日恐怕进行不了,挥挥手让众人下去了。
太子也披上了一件袍子,斜躺着问道“公孙大人所来何事啊?”言语漫不经心,很是讨厌。
公孙谦曾几何时也不能想到,当初彬彬有礼,待人宽厚的皇子,坐上太子,坐上监国之后竟然会如此不堪。
“太子殿下,这是青州密函。”当然公孙谦递交的是自己在路上又书写了一份,王文清给自己的只能私下看,上不了大堂,拿不到台面上。
太子看完信件之后,一把扔了下来“什么西域魔门,什么干系甚大。不就多死了几个人,抓到凶手该杀杀,不要什么事都推到西域身上,西域人家自己也很忙的。”
“太子殿下这是决断?这是命令?”
“对。”太子声音都高了几度“这是本监国的命令。”
“微臣遵旨!”
还未等公孙谦走出东宫,就已经有好多势力的到了线报。
堂堂东宫,竟然成为各方势力消息的第一手来源,太子做的如今这个地步也的确够无能的。
公孙谦去了尚书房拿到了书面命令,便赶回御史台。
另一面伤无错也在暗暗算着时间,招来了一对双胞胎,交代了一些事。
流血绝对是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