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解决此事最好、最快的方式。只有我放弃兵权,他们才不会纠缠不休,我不想给你们添太多麻烦。”
“你知不知道,以我们的本事,保住你飞豹将军之职,还是完全有把握的。你倒好,自己上交兵符了。”
尹晟麟道“南境已经不需要我了,等三哥回来了,我就和他一起去草亭玩儿,我该休息休息了。大哥,你们没必要为我做这么多,我不在乎什么功成名就,我和三哥才是一类人。”
“只可惜你们都生长在了王侯将相之家。其实你保住军权,对于太子来说,也是好事。如今京城朝局不稳,外患虽解,毕竟内忧未解。童丞相掌权过重,京城各方势力众多,谁知道以后又会有什么事情。”
“没事,京城内有我姑父刘大教头,外面有你,我跟你讲,你那阴兵威名赫赫啊,文驷,黑国四大名将之一,看见你那刘字旗,直接吓跑,多厉害。”
刘得海摇摇头“你呀,还是太小。不过这样也好,朝堂总算是平静一些了。年关将至,你齐王府我已经派人打理,你常年征战在外,回京也是住刘府。这回好不容易能休息休息了,好好玩。”
“得来!”
“我有些事,得去王掌使府中一趟,你跟我一起去吗?”
“二姑夫?不去。”
“称呼得改改,你得称二公主驸马或者王掌使,我父亲也是,是长公主驸马或者刘教头。”
“你爹,你姨夫。多顺口。”
刘得海也不知道尹晟麟这些东西都是哪学的,一点儿都不像个皇族之人。“你呀……”
“刘大哥,刘王爷,赶紧去找王掌使吧。我自己去摘星楼喝酒。”
“去吧。”刘得海望着尹晟麟远去的背影,突然想到不对,往那个方向走不是望月楼吗?摘星楼是酒楼,可望月楼是青……哦,年轻人嘛,嗯,也罢也罢。
……
“掌尊,刘教头派人亲自来接。”
“我坐不惯那马车,自己骑马。”刘得淏说。
芜念问“你父亲还派人来接你,这么好的父亲哪找?”
“你是没见他逼我学武功的时候,我家这个教头,治家如治军,在家里我多说一句话都不行。”
“这么可怕的吗?那我去了是不是也得注意言辞?”
刘得淏摆摆手“不不不,他啊,对外人,那简直是好到不能再好。对我大哥二哥虽然要求严格,但总归还是疼爱有加,单单对我,我跟你说,我肯定不是亲生的,绝对不是。”
“我一个行走江湖的小女子,你一个大户人家的公子,总觉得我们组合在一起不太般配呢。”
“你不会打扮打扮?我父母就喜欢漂亮的,你好好打扮,说不定这俩人相中了,真能把你……嘿嘿。”
“我才不要……”
“口是心非。我想说,要是我父母相中了,真能把你拉进刘府当护卫,保护我的安全,想什么呢。”刘得淏说。
“谁要保护你安全,你长得就很安全。”
“上马!”刘得淏将芜念抱上马“带你见识见识帝都繁华。”
繁华背后总是隐藏着晦暗,刘得淏早已预料到,尹晟麟一旦主动放弃兵权,京城风云必将大变。此次回长陵,并非只是为了过节,刘得淏必须亲自看一眼这长陵城的朝局,谁知道今后这天下又会变得如何呢?
“喂喂,草亭到京城远着呢,你对我的小白好一点儿。”
“到了封虹县就换水路,或者乘马车转金州,并不急于回京。”刘得淏说“小白,听话,不许把我们摔下来啊。”
刘得淏的手下老八赶着搬运行李的马车“我早说让掌尊买几头莒国的驴,他就是不听。这下倒好,行李要比人晚三天到。”
手下老七问老八“那要是换莒驴呢?”
“莒驴,那速度和耐力绝对超乎想象啊。不过我很奇怪这莒国到底给了刘刘氓氓什么好处,怎么老是给他们的招牌莒驴做推广?”
老八说“你不知道吗?莒国送了刘氓一辆驴车,以后的《皇盗》里,莒国也是个不可或缺的团体呢,这叫埋下伏笔。不过我这么一说,伏笔是不是暴露了?虽然这段有点儿出戏,但希望大家多多关注支持《皇盗之草亭画酒》!”
读者们刚准备重新入戏,调皮的老八又转过头来“本章后的‘作者有话说‘栏目有惊喜哦!”
……
童文是朝廷上的大人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若是这皇帝不掌权了。他不就直接成了万人之上吗?
“谁不知道我童文位高权重。就连太子殿下对我也有所忌惮,与其让大家都防着我,不如我先下手为强。”
孔耕对童文说“丞相,此事若不成,那将是滔天大罪。”
“我们联合奚掌使、岸佐、黄副使、丁将军以及一些朝臣,此事倒也不难。”
“可太子同样有盗王、刘掌使、王掌使等人,论政治,我们只能说和太子一派不相上下,但谈不上压制。”
“所以我们必须先除掉太子,只有他们群龙无首,我们才好下手。”
“说的轻巧,当今太子那是东宫之主,层层守卫不说,单是刘教头的禁军你也对付不了。”孔耕道。
“为何一定要和这些人交手呢?”
“有一个重要的人,能帮我们扳倒尹晟麟。”
“看来丞相早有安排。”
“今年春节,我这位贵宾将亲自来京述职,趁年节时分,当面将齐王谋反之证呈交陛下。我们外有皇家长陵营丁桥将军相助。皇家金州营杨老将军已经卸任,新上任的守将已经被我收买,渭城营的李仁杰将军,本就是本相的外甥,皇家四大营,三营在我手,单凭他张撼云一个翎城营,还想出兵来长陵拿我不成。”
“那盗王这些人呢?”
“盗王刘得海,能杀则杀,此人手中有一定兵权,必须在合适的时机拿下。至于刘剑、王玺,毕竟是皇亲国戚,人又有威望,捉住之后先行囚禁。只要拿下了太子的左膀右臂,扶持十三皇子上位便是件易事。”
“可刘得海也有威望,杀了他会不会……”
“皇盗是见不得光的,只有朝堂之上的人才了解皇盗到底是什么,黎民百姓哪里懂得这些,他们最多知道一些关于皇盗的传说罢了。”童文说“刘得海就算可以调军,也敌不过这三家皇营,禁军内部,我也安插好了人。刘得渺体弱多病,难成事,不必把刘家得罪到底,毕竟草亭那位玩世不恭的刘掌尊不是好惹的。”
“其余朝臣怎么办?”
“朝堂之上,真正效忠于太子的,唯独刘、王两家,其余的,不过是些墙头草。”童文道“成王败寇,我们已经无路可退。论兵力,他们不是对手,只要把皇帝、刘剑、王玺这些人握在手里,这些小辈们再大的本事,也不能不救自己的父亲吧?真要到了拼死一搏的地步,尹晟麟也未必打得过。”
孔耕还是有些恐慌“可飞豹将军并非其他人,兵力如何对他来说并不重要。虽然他上交了兵符,可是他依旧可以召集自己豹炬军的老部下,随时都能。”
“孔掌使,你忘了我告诉你的事情了吗?有一个重要的人,能帮我们扳倒尹晟麟,这个人可不是别人,而是尹晟麟手下的一员大将。而且此人手中也有一定兵权,我若再夺走豹炬军一半的军力,尹晟麟再怎么不在乎兵力,战术再好,他能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