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另一个花痴的女生附和着。
“看,他在向我们班走来。”一个自以为美丽的女生说。
“他怎么看都不看我们?也太目中无人了。”一个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女生说。
“人家有钱嘛,哎。”一个没有“钓金龟婿”野心的女生说。
“有钱又怎么样了?我最讨厌有钱人了。”一个有仇富心理的男生chā了一句。
“他来找谁?”一个八婆的女生问。
“他怎么好像,好像是要找姓赵的?”自以为美丽的女生小声嘀咕着。
“品味有问题,嘻嘻。”有仇富心理的男生的耳朵非常好使,听见了这句话,立马就接话上去。
……
赵晓夕依旧头也不抬地管自己整理东西。
但同学们口中的焦点人物在她的身边停下脚步说:“晓夕,今天我送你回去。”
霎时间,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赵晓夕抬起头,感觉有n道妒嫉的目光像匕首一般地向她投shè过来。因为,一个瞧都不瞧别人一眼的男生正看着她,还说要送她回家。
那个男生的黑色长发似乎很久都没有修过了,身上的深蓝色的大衣也似乎很久都没有洗过了,但这件大衣的颜色太深,以至于看不出脏或者不脏。
“好吧。”赵晓夕跟着蔡子安走了。
他们的身后传来了一阵细小的议论之声,什么婊子、二nǎi、破鞋……
蔡子安回头看了一眼,所有的音响都被掐断了。
他带着她进了自己的黑色奔驰,然后拧开了车钥匙。
赵晓夕坐在蔡子安的边上,局促不安地看着自己的脚:“为什么要接我一起走?”
“我只是对你很好奇罢了,而且我们又住得那么近,我反正是顺路嘛,你说是不是?”蔡子安一边开车一边笑嘻嘻地说。他的确对这个长发飘飘,背景神秘,而且美丽得像画中走出来一样的女孩子充满了好奇。
至于喜欢么……
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现在应该还没到喜欢的程度。
他不擅长一见钟情,不会看到一个美丽的女孩子就喜欢上去。
蔡子安把他个人经历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说自己是个单亲的孩子,从小跟妈妈一起长大,不过妈妈很要强,只关心她的艺术,而很少关心他。
说完,蔡子安意味深长地看了赵晓夕一眼:“能跟我谈谈你的个人经历吗?当然,你可以拒绝回答。”
七 黑光
赵晓夕单薄的肩膀在轻轻颤抖:“我爸爸妈妈都车祸死了。”
蔡子安沉默不语,他想象不到她的世界。
赵晓夕突然抬起头来,脸色是苍白的,大大的眼睛那么空灵:“我也没什么朋友,因为大部分学艺术的人根本就不爱艺术,他们纯粹是由于报考艺术专业的分数要求很低才来学艺术的。”她说着对蔡子安笑了笑,这笑容很美,但蔡子安却觉得这美丽的表象下压着太多太多的酸楚。
蔡子安默默地开着车,因为他不懂如何去安慰一个可怜的女孩子。
最后是赵晓夕先说话了,她犹豫地问蔡子安说:“你相信我……在卖身吗?就像他们说的那样,被一个老头子包养了?是个小三?”
蔡子安想了半天,终于说了一句:“没关系,我可以理解,人穷到走投无路的时候,一切都是无奈的。”
这下赵晓夕目瞪口呆了:“你们男生不是都很鄙视这样的女生吗?”
蔡子安却哈哈大笑:“挪威王妃梅特以前也是个夜总会侍者,还吸过du,和贩du的前男友有一个四岁的儿子,那些鄙视你的男生大概比挪威王储哈肯都娇贵呢。”
赵晓夕只能哭笑不得,她大声叫道:“但我不是那种人!我,我没有在卖!他们说的那个老人是我的爷爷赵靖,我们住在一起也很正常啊!”
蔡子安怔了好一会儿,才低下头,吞吞吐吐地说:“我说错了,对不起。”
赵晓夕告诉他真相——猥琐的男生觊觎她的美貌,在被她拒绝后开始诋毁她,而妒嫉的女生添油加醋地传播流言,一切的一切就是这么简单。
真是这么简单?蔡子安有点不信。
15分钟后,车子“嘎吱”一声响,在“清溪苑”里的停车位上刹住。
赵晓夕抓着她的包包走下车,忽然又转过身,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