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妄自菲薄,你还画了个符呢。”白幽笑说,“我看画得挺好的。”
“全套题只有两道题需要画符,你画了哪个?”顾倾淮问。
“聚灵符。”栾澄说,“不过不用想也知道肯定画得不对。”
“你怎么画的?”
“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栾澄想了想自己当时画的东西,恨不得抽死自己。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看过顾倾淮的背影之后,他画了一个……但愿考官批他的卷子时短暂眼瞎!当时他画那个符的时候白幽都要乐抽过去了,而他发现的时候已经画差不多了!
“倾、倾淮我跟你说……”白幽却是无热闹不欢的,他笑得两肩直抖着说:“我发誓你此生没见过那么可爱的符。”
“你往符里画什么了?”顾倾淮这下更好奇了。
“都说了拒绝回答。反正别指望我极格了,我怀疑我能不能得十分。”
“小伙子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寒江先生从不远处走了过来。
“寒江爷爷……”栾澄尴尬,“您怎么来了?”
“听说你们考完出来了,我亲自来接你们去法器藏馆看看。”
“那这边的成绩呢?不用等成绩下发吗?”
“老师阅卷期间会通知你们的。”寒江先生停了停,“当然,你们若是想看完成绩再走也行。”
“还是算了,现在就走吧。”栾澄可一点也不想再看到他的卷子!
顾倾淮就纳闷了,到底是画了个什么样的符让栾澄这么避之唯恐不及?
路上顾倾淮问了两次栾澄都没说。栾澄觉得太丢人了,他现在甚至开始后悔当初为什么不把那个符画花了,反正是毛笔答题,蘸点墨汁划几下也行啊,居然老老实实地就把那符放那了……
想不开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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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地离着法器珍藏馆有点远,但寒江先生有专用的直升机。栾澄和顾倾淮都没坐过直升机,感觉还挺新鲜。随着飞机起飞,离地面越来越远,栾澄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离那套糟心的卷子也越来越远了。
怎料……
飞机刚飞了四十分钟,有人便给寒江先生发来了视频会议请求,栾澄听到寒江先生接起来之后,考场那边有人说:“寒江先生,首轮阅卷结束了,顾倾淮的作答很精彩,他只有两个地方回答得不够精确,但思路没问题。至于罗运和费良的成绩您大概要亲自看看才行。”
“他们在笑什么?”寒江先生发现,视频里那些在场的考核人员中有三分之一都在笑,而且他们指的似乎是某一桌。
“你们……”栾澄懵逼,“是公开阅卷的吗?!”卧槽他怎么看到所有的卷子都展开了铺在桌上!那之前的封印算什么啊?!这不是说他的卷子所有人都看到了?!
“栾澄,你画的符真是非常特别。”阅卷的老师笑说,“我在玄术界工作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符。这符有名字吗?”这位老师把栾澄画符的那张卷子举起来给寒江先生看。
顾倾淮一瞅,脸上突然热起来。
栾澄这家伙居然画了两个小人,一个手捧鲜花跪在地上对另一个求婚,还在这两个小人周围画了好多个心……
这特么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他俩!
寒江先生早就看出两人的关系了,如今看到这么直白的画,笑说:“还别说,这符我也是头一回见,这是不是叫‘求婚符’?”
栾澄简直囧哭。有人脑子里有坑,他的脑子厉害了,可能里头藏着马里亚纳海沟。
顾倾淮也不好意思,但他比栾澄胆子大得多。他犹豫片刻,问阅卷老师:“老师,这张卷子……我回头能去拿吗?”
一般情况下,考卷是要全部放进档案里的。阅卷老师有些为难。
寒江先生说:“复印一份吧,回头把原版交给罗运,让罗运跟费良来的时候带过来。”
顾倾淮道了谢,眼底带着笑看了栾澄一眼,而阅卷老师一听到这话,心里便知道怎么回事了。
费良的脸色难看极了。寒江先生的话虽然并不能说明他跟升官无缘,但是让罗运也去,摆明了就是他们俩还需要再竞争一下!明明是他的考核成绩要比罗运更好一些,却居然出了这样一个结果!
罗运倒是面色依旧。他跟阅卷的老师去拿了栾澄那张卷子,随后便走出考场。
接下来的一路上栾澄都没再说过话。虽然他在心里安慰自己这有什么啊?能进那个考场的有几个看不出来他和顾倾淮的关系?!但想是这么想,还是觉得尴尬,特别是一抬头就能看到顾倾淮调侃的笑容的时候。
笑什么笑!
栾澄瞪顾倾淮。
顾倾淮轻咳一声,转头望向窗外。看起来是在看夜色,实则是在看窗子里映出来的傻媳妇儿。
栾澄一开始还没发现,后来看到顾倾淮仍然对着窗子在笑,他就知道这家伙是在笑他。要不是飞机很快飞到法器藏馆前的停机坪上,而寒江先生又说等在馆前的几位都是国家级玄术顾问,栾澄一定会跳起来咬顾倾淮!
“我就是画着玩儿的没想让你求婚!”栾澄在顾倾淮身边小声磨牙。
“嗯,我知道。”顾倾淮说。但是他脸上的笑容可不是这样说的!
作者有话要说: 顶着锅盖更完就跑!
☆、法器新生(捉虫)
再往前走几步便是法器藏馆入口了,栾澄只能先把顾倾淮调侃的笑容放一边。
说起来从小到大, 各种博物馆典藏馆什么的他也没少去过, 但是还从来都不知道国内居然有法器藏馆。
从外表看,这就是个博物馆, 但刚接近门口的时候栾澄便感觉到了异样。某种熟悉的灵气隐隐吸引着它。这种灵气用肉眼看不见, 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给阻拦了,但是那种亲近的感觉却和自己平日里经常在天地中汲取的灵气十分相像。
“感觉到了?”寒江先生见栾澄的反应便知, 这孩子肯定是察觉了什么。
“嗯,这里有许多法器。虽然好像设置了阵法不让法器上的灵气外泄,但我多少还是能感觉到一些。”栾澄伸手, 明显能感觉到有种熟悉的暖流流向他的指尖。
“有法器倒是不假, 可阵法却是没有的。”另一位顾问苦笑了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