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想要的吗?”顾倾淮问栾澄。
“就……按你说的来就行。”其实他是想狮子大开口的,毕竟接下来要做的事可能真的非他不可,但是既然顾倾淮不要物质上的,那他也不要好了。顾倾淮平时也不是什么慈善家,该得的酬劳肯定会要,这会儿不要,必然是有什么原因吧。
“你们真是……让我很意外。”寒江先生说,“这么小就能视金钱如粪土,这实在太难得了。”这个社会越来越浮躁,想要一步登天的人太多,想要一夜成名的也太多。如果有这样一夜暴富的机会,只怕大部分小年轻都不会放过。也别说小年轻了,就是成年人都未必能抵得过诱惑。可这两个孩子却能。
“并非我们视金钱如粪土,而是我们知道人这一生中的福报和厄运都有一定定数,该得的,不该得的,分清楚才能走得更长远。”顾倾淮说,“再说只要我跟栾澄在一起,到哪都有金山银山。”
“对,这话说得没毛病。”寒江先生笑起来,“既然如此,那我就不久留你们了。考核时间也快到了,你们也去熟悉熟悉场地。等考核过后,我们再详谈。”
“好的。”顾倾淮放下汤碗,“谢谢您的招待。”
“寒江爷爷再见。”栾澄说。
“再见。”寒江先生摆摆手,想到那些被陈放多年的宝贝就要重获新生,心里便一阵安慰。虽然他也是后来才发现,找栾澄修复那些宝贝,是个特别坑的决定……
作者有话要说: emmmmmm……
我还是去面壁吧Q Q
☆、求婚符
由于时间掐得比较准,栾澄和顾倾淮到考场的时候刚好赶上考官发布考场规定。考官还是先前负责发布规定的考官, 考场却不再是原来那个考场。先前那是墓园, 而这回则是个超大的会议室。会议室里头摆着数十张桌子,桌与桌之间隔着一米半的距离。
此刻考官便是站在正前方发布规定, 而其方式也略显特别。这人烧了一张纸, 众位参加考核的人员便看到约十米远的地方出现了一个个像是火线组成的桔红色的字。这些字组成了考场规定,并且它们一闪即逝。
居然还要写毛笔字?!
栾澄记得最清楚的便是这么一条。要不是顾倾淮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还真不一定能把这规定记全,反正他重点看到的只有毛笔字跟随机分配座号。
每人六张卷子,全部都要用毛笔字作答, 并且不许商讨, 不许抄。
这就跟学校考试没什么区别, 除了看起来监管没那么严, 其他的都差不多, 而且难度系数好像更大了。
栾澄被分配座号的时候跟顾倾淮彻底分开, 顾倾淮坐在第一排,他被分到第七排,伸胳膊都够不着的距离。
还好可以作弊!
栾澄把明玥招出来跟在身边——这场考试虽也按组算成绩, 但也看个人水平,所以栾澄也一样要答一份考题。而他对于那些玄学方面的问题都是一知半解,所以想要提升成绩,那必须找助力。
考核不反对带着灵体,因为有能力驾驭灵体也被视为考核人员的一种能力,所以这是被允许的, 只是招出数量有限制,每人最多招两个,以及灵体与主人不得对话,只可无声交流。
带灵体考试的并不止栾澄一个,但是大部分题都想指着灵体解答的全场肯定就他一个。
选择题,天成派创始人是谁?
12345……五个答案!
栾澄看明玥,毛笔头对着题点点点点点!
明玥爱末能助地摇摇头。
栾澄随便选了个3。
下一题,清末时期在云坛山出土的云光谣是哪一类法器?
12345……又是五个答案!
栾澄看明玥,明玥还是摇摇头。
栾澄这回看5顺眼,选了个5。
下面几个题他干脆示意明玥先看看,有会的他就答的,剩下的他继续蒙。然而明玥居然一个都不懂!
栾澄又把白幽也叫出来了,白幽看过之后,手一挥,特豪气地在桌上写到:全添3!
栾澄:“……”
能靠谱点吗?!
要不是韩诚东能跟顾倾淮无声交流,而那些亡灵士兵的记忆也可以通过韩诚东来传达给顾倾淮,栾澄就把韩诚东叫过来了。如今这题考得,简直愧对他师父。
明玥也没想到这次出的题他居然一个都不会,亏得他还翻了翻那些书,没想他看的那些内容一样都没在这考题中出现。
要不是考场要求无声交流,他都想去问问罗运,给拿的那些书是不是有问题。
栾澄这边异常糟心,顾倾淮那头倒是顺利无比。他是头一次参加这种考试,不知道今年的题相较以往难不难,反正他答得很顺。
韩诚东从始至终都没出过声,也没向顾倾淮传达任何答案。
顾倾淮一手龙飞凤舞的毛笔字倒是引来了场中所有考官围观。开始只是一位考官,后来接二连三地都过来看,害得其他考生也跟着好奇。只是他们绝计不敢在此时探头看。
费良离顾倾淮和罗运皆有些距离。今年的题他只答了百分之八十七,而且这百分之八十七他还无法保证正确率。
今年的题明显比前两年难。连罗运都静下心来潜心琢磨。这也是他让白幽去了栾澄那的原因,他怕白幽分他心。
顾倾淮一直埋头作答,终于在考试结束前半个小时把题答案了。他大略过了一眼,随后便起身离开考场。考场规定有一条便是考完自行离开,不用交卷。
栾澄一看顾倾淮起来,他也不答了。反正能填的他都填了,不能填的……
其实他是想再蒙一些的,但是!尼玛他不会啊!
顾倾淮出去之后似是料到栾澄也会跟出来,便在门口等了一会儿,而这时栾澄则看到顾倾淮的那张卷子自行卷起,飘起来,飘到了其中一位考官前面。考官收了卷,在上头下了一个金色的封印,随后又让它飘回了考核人员的桌面。栾澄以为这是为了一会儿方便收起来,却不知道这卷子并不会收走……以至于他干了一件极度傻缺的事还没能补救。
“你都答了?”考场外,栾澄问顾倾淮。
“嗯。”顾倾淮说,“不过有两三道题不确定对不对。”
“完了……”栾澄摇头,“我注定要给你丢人了。我选择题清一色全靠蒙的。那个大题就更不用说了,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