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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了他,“你有本吗?怎么不自己开车?”
    哪壶不开提哪壶,直触到了我的痛处,忍不住脸红。很多年前驾照考试还不是那么严格的时候,我就搞到了一本。可是没时间去正规驾校,所以至今没有加入马路杀手队伍的机会。
    咱们办公室有句名言,学车绝对不能找老公或男友。我不信这个邪,试了一次,灰头土脸地铩羽而归,这辈子当面听到的羞辱,加起来都没有那天多。
    “有时间的话,我教你吧。”他莞尔,看我支支吾吾,已经明白。
    我颇为心动。刘振兴是个闲人,占用他的时间我没有负疚感;最重要的是,他不缺车,不会因为新手蹩脚的油离配合,心疼得象被人撬了后墙角。
    还是有些担心,下车前多了一句嘴,“你的技术没问题吧?”
    这句话显然伤到了他,“站远点。”他说。
    我一愣,翻脸也不能这么快吧,转身yu走。
    “你看着!”
    刺耳的摩擦声中,我目瞪口呆地看到车头车尾原地旋转了一百八十度。
    i 服了 you. 竟然是个深藏不露的民间高手。
    城市边缘的开发区,道路宽阔人车稀少,周末又没有警察,是练车的最好地方。
    隐瞒了已经学过基本cāo作的事实,干脆做出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彻底满足他好为人师的愉悦感。
    所以我飞快的领悟能力让他吃惊,不断惊叹,“真聪明!”
    我半真半假配合着,抿嘴做出娇羞状。扮弱小谁不会呢,关键是值不值。
    当我把速度加到四档的时候,几乎飘飘然了。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看,不是我智商的问题,是以前师傅的水平不够。
    他敲敲我的额头,“美什么呢?专心!”
    意外就在此刻发生。丁字路口突然蹿出一辆三轮车。大脑顷刻间一片空白,我尖叫,四肢全部失去活动能力。
    他扑过来夺方向盘,拼命将车头打向一边,大叫一声:“刹车!”
    几乎是下意识的,右脚用力踩下。车子剧烈震动,刺耳的金属刮擦声。然后一切静止。
    第 5 章
    我手脚瘫软,有片刻不知身在何处。身边有人长长叹了口气,“阿门!”
    三个轮子已经蹿上马路牙子,车头左侧擦在电杆上,车灯撞得粉碎,车下一片水迹,不知是油箱还是水箱遭了劫。他检查过损失,靠在车门上无奈地看着我:“有没有人说过,你很笨?”
    我勉强点头,不用照镜子都能猜到此刻的狼狈状。姓包,名徵,字白痴,号猪头,这是李骏同学三年前的总结xing发言。
    他的眼神忽然变得温柔,胡乱揉了揉我的头发,走到一边打了几个电话。
    我从车里钻出来,呐呐问:“大概要多少钱?我赔你。” 不知是冻的还是吓的,我控制不住地哆嗦,牙齿嗒嗒作响。
    他脱下外衣裹住我的肩膀,“别傻了,没事。回车里去。”
    我站着没动,突然想起大三那年,实验课上动手焊接电桥,其他同学一个个离开,只有我因为某处假焊,一直通不过测试,沮丧得恨不能找面墙撞死。
    那种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
    我开始狂飚眼泪,平日彪悍的形象dàng然无存。
    刘振兴吓坏了,手忙脚乱递纸巾给我,“没说让你赔啊?左不过几千人民币,至于哭成这样?”
    我扑哧一声笑出来,趁机把眼泪鼻涕都抹在他的外衣上。
    他跺脚哀叹,“小姐,我只有这一件充门面的外套。”
    真小家子气,谁去管他,我接着作孽。
    这件事的yin影,让我一个月没敢再碰方向盘。那辆可怜的公爵王,被拖回车厂修理。两个月的时间,他一直开一辆桑塔纳2000代步。
    等我学着上路的时候,又出了一次洋相。
    绿灯红灯已经变换了三次,我依旧起不了步,一换档就熄火。后面窝了几十辆车,不耐烦地按着喇叭。我是越急越颓,冷汗刷刷直下。死样的刘振兴,却抱臂坐在一边笑咪咪地看。
    警察正在路边和一违章的哥们纠缠,终于发现事情不对,大步走了过来。我心头大惧,眼见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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