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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贝勒府,正厅
    “大汗,其实你不用过于担心。那大明之所以会弄成这样,毁的可是那无能的阉人之手。可是我们的孩子们,一个个都是英雄,哪里会在乎这样的鬼魅伎俩。说真的,我还真是看不上那大明的一些手段。”
    努尔哈赤听到这话终于笑了起来:“你一个妇道人家,也知道这大明无能的原因?你啊,就不用再哄我了。我心里难道还不知道他们?一个个,哎,现在就这么按捺不住性子了。”
    不知道为什么,阿巴亥听到这话眼皮一跳,却很快就稳下心神:“大汗这样一说,倒好像显得我故意给几位贝勒爷开脱一样。其实我心里也明白,大汗心里现在自然是担心一些事情的,可是我们毕竟和大明不一样。”
    “若是几位贝勒爷个个是好色好财的人物,那我们自然是要担心的。可是我们的几个孩子,哪一个不是从那个死人堆里走出来的?一般的东西他们是不会放在心上的,更何况我们大汗给他们的可不是只有这么点东西。”
    代善带着几个胡度刚刚走进来,阿巴亥闭上了嘴巴微笑,一点也没有刚刚在努尔哈赤面前撒娇柔弱的样子。
    “父汗,老八的侧福晋现在情况也稳定下来了,福晋那边也没有什么大碍。这半天下来,你也累了,儿子先送你回去吧。”代善沉稳可亲,言语之间都是兄友之爱,努尔哈赤眉间一松,像是终于放心了。
    惜字斋
    “贝勒爷,大汗他们都回去了,这一次,想来也不会有人再明目张胆地传送消息给大妃了。”呼和一脸喜色地看着自家主子,今天这出戏总算没有白唱。
    皇太极看着自己手中的书,眼神却不知道飘向哪里。良久才开口问:“今日你出发之前,永福院的侧福晋在院子里没有出来过?她这两天,有没有什么特别需要注意的地方?”
    “新侧福晋?”呼和不明白贝勒爷为什么会在乎这个,不过回想了下老实回答,“没有,奴才没有发现任何异样的地方。相反,侧福晋一直待在院子里,连饭食都没用多少。奴才偶尔听到几句闲话。。。”
    皇太极看看他,抓到他偷瞄过来的眼神笑了笑:“你想说什么?”
    呼和摇摇头,不好意思地开口:“奴才也只是听了几句闲话,不过应该没有什么大事情。今天是叶赫那拉氏侧福晋先过去找她,只是这房间里发生了什么奴才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到了一些巴掌声,但是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皇太极想起刚刚看到的布木布泰脸上的巴掌印,还有一只耳朵的耳环也没有了。又想起刚刚她一脸迷茫的样子,心头到底有些愧疚:“过两天给她送些东西过去,年纪也小,又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也难为她了。”
    呼和不知道这个难为是指贝勒爷愧疚那件事情,还是指别的什么。他想到那个新侧福晋稚嫩的脸,只觉得贝勒爷也确实有些狠心。不过想想院中的那个福晋,想来过不了多久,那侧福晋也就和福晋一样了吧。
    清宁院,正厅
    “福晋!”乌嬷嬷一把扶住快要软到的哲哲,心惊肉跳得开口,“福晋你没事吧?来人,还不快。。。”
    哲哲一把拉住了乌嬷嬷,满脸冷汗,声音虚弱:“闭嘴!我们今日丢脸难道丢得还不够吗?若是再传一次大夫,到时候我们贝勒府的名声,还有我这个做福晋的脸面那可真是全都没有了。”
    哲哲踹了一口大气,直起身子:“今日大妃出门前看我的那一眼难道还不够清楚吗?现在所有人的心里恐怕都是我这个做福晋的无能,哪里还会去怪罪一个丢了孩子的侧福晋和一个年级尚小的新侧福晋。”
    “我花了几年在府中的名声,一天之间就全部没有了,全部没有了。”哲哲说着说着便赤红了眼睛,“都是叶赫那拉氏和阿巴亥,都是她们两个!她们之间一定有什么约定,说不定就是叶赫那拉氏想要我这个福晋的位子!”
    乌嬷嬷连忙安抚住主子,口中轻声劝慰:“主子现在暂时不要胡思乱想,这件事情确实是过于巧合了些。我们的人没有拦住侧福晋的人,可是这人可以这么轻而易举地进宫也是让人奇怪。”
    “可,可侧福晋怎么可能和大妃合作呢?毕竟是,毕竟是仇人?”
    “仇人?”哲哲被乌嬷嬷扶着坐在暖榻上,摸摸自己的肚子才稳住了声音,“这天下哪里有什么仇人?说白了,叶赫那拉氏当年都没有见过几面自己的阿爸嘎额格齐,哪里真的会有什么感情!”
    “那不过是骗骗爷们的话,除了贝勒爷,你看这后院的女人有哪个会相信?只要诱惑的筹码足够的大,她根本就不会在乎什么仇人不仇人这样的说法。再说了,就算真的是仇人又怎么样呢?”
    “我不也是她的仇人吗?她不过是利用一个人来扳倒我,这反而是最划算的买卖。横竖这后院到最后都不是她做主,自然也不会怪到她的头上。”
    思书放下茶盏,心里只觉得冷风阵阵:“福晋,若,若真是这样,我们,我们也应该早做准备才是。现在贝勒爷因为流产的事情,对侧福晋是千依百顺。就连新侧福晋刚刚被欺负成这样,贝勒爷也没有。。。。”
    “我何尝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可是我能做什么?现在,我反而更加不能动,越是这样的时候,我若是再频频出动,那就是贝勒爷都不会相信我了。我知道玉儿委屈,可是我现在。。只能让那个孩子受苦。”
    永福院,内室
    苏茉儿贴着布木布泰的耳朵开口,声音几乎轻不可闻:“主子,我听说那侧福晋回去之后一直很安静,似乎没有那种寻死觅活的心思了。”
    布木布泰面无表情,眼神中却透着光。她动动嘴唇,似乎只是呓语:“她那是终于活明白了,不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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