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么时候了,还没有消停吗?”哲哲轻蹙眉头,“要是被那些人看到,贝勒爷的脸面都不知道丢到哪里了。”
乌嬷嬷按摩着哲哲的脑子,口中劝慰道:“福晋已经够辛苦了,现在还要再担心那一位。贝勒爷心中一定也是清楚现在的情况,回来定会好好安慰福晋。只是,那一位也真是豁出去了,看不出来竟然是这样的人。”
哲哲闭着眼睛,嘴角却流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任何女人都受不了这样的打击的。叶赫那拉氏虽然表面上不得贝勒爷的宠爱,但实际上却对她呵护备至,这些年来,她可从来没有受到什么真正的委屈。”
“现在有这样的结局,也不知道是不是长生天都看不下去。对了,几位贝勒爷宴会的地方都布置好了?还有需要用的菜式和大汗他们喜欢的马**酒,都准备好了?”
乌嬷嬷点点头:“福晋放心了,有思书她们几个在,就是再多的事情都可以安排的井井有条。福晋要不要换身衣服,再去拜见大汗?”
哲哲摇摇头:“不用了,我现在哪里还有心情来打扮自己。不知道我们的大妃今日被搅局,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呢?”
衍庆宫,内室
“大妃,本来今日这样好的日子,怎么突然就。。。。大妃为何还要去八贝勒府?那府邸中不知道有多少难缠之事,我们何必去趟这个浑水呢?”
“浑水?”阿巴亥换上便装,“宝音,我今日做这个,本来就是想要去一趟八贝勒府的。现在有人给我这个刀,我为何不用呢。博尔济吉特氏总觉得自己很聪明,可她也不想想,这府中的事情越多,她的能力就越弱啊!”
宝音却迟疑着开口:“可她毕竟身怀有孕。这府中的事务说是福晋管理,可这权利已经在府中资深的嬷嬷手中。就是大汗有些不满意,也不能责备她什么?这样,大妃的布置不就没有任何。。。。”
阿巴亥幽深了眼睛:“我从来不是要大汗讨厌她。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只有一个人的喜恶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人,无论有多少都只是皮毛而已。一步一步,只要有根刺扎在对方的心里,最后就是崩塌。”
安静的内室中,只有阿巴亥的声音随着屋内的檀香一点点渗入宝音的心里。她的心脏就像是被人用手一点点收拢,连身体的每一根汗毛都绷紧了:“大妃深谋远虑,想来无论八福晋怎么厉害,都逃不出您的手心。”
阿巴亥插上最后一根玛瑙簪子:“走吧,不要让大汗久等了。”
贝勒府,大厅
各人互相见礼之后,哲哲吩咐下人送上火盆和泡好的奶茶:“父汗和几位贝勒一路过来也辛苦了,先休息下,再过一会儿可以吃点草原的小东西。宴席可以晚点开始,毕竟大妃现在还没有到贝勒府。”
“让大汗和贝勒爷福晋久等了。”阿巴亥踏雪而来,扶着她的宝音一如既往的安静,“大汗的快马真是厉害,我才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完全就看不到你的影子了。”
努尔哈赤大笑起来:“我身下的赤兔可不是一般的马,那马在驯服之前就是一匹好家伙,现在就更加不得了了。好了,你既然也到了,就可以早点开席。”
宝音伺候着阿巴亥卸掉了披风,身后自然小丫头上来接过披风放置在适当的地方。阿巴亥点点头:“福晋真是治家有方,府中的规矩真是不错。”
哲哲微微一笑,既没有自豪,也没有得意:“多谢大妃的赞赏,和大妃相比,我不过就是做了应该做的而已。”
两人正在寒暄着,里面其其格却浑身是雪的跑出来,嘴里大喊着:“贝勒爷,福晋救命,求贝勒爷,福晋福晋救命啊!福晋救命,我家侧福晋要死了,要被新侧福晋打死了!”
她一会一个“贝勒爷”,一会又一个“福晋”,后面又说得不清不楚,整个人又是这样的状态出现在努尔哈赤面前。努尔哈赤浓眉一皱:“老八,大妃还说你府中的规矩好,可是我现在看着,这府里的人是要好好规整规整了。”
皇太极拱下手:“父汗说得是,只是现在听这奴婢的说话,我有点担心那两个侧福晋。等儿子处理好这些问题,再来听父汗的教导。”他神色之间充满担忧,努尔哈赤想到他刚刚说得情况,蹙蹙眉没有再开口。
莽古尔泰嘀咕开口:“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老八府上的事情怎么越来越多。以前也没有这么多事情,看来这福晋还是原来的好。”
其他人都跟着皇太极看看情况,只有拉在最后的阿巴亥和哲哲听到了这话。哲哲脸色一白,甚至都没有注意到阿巴亥看她的脸色。但她马上回过神来,微微低下了头,乌嬷嬷扶着她的手,明显可以感觉到她手上青经暴露的样子。
永福院,内室
布木布泰猛地一巴掌挥到自己脸上:“你不就是想这么打我吗?怎么,你现在出气了?”叶赫那拉氏正在迷惑中,布木布泰紧接着就是一巴掌打到她的脸上。
叶赫那拉氏刚刚经历小产,这一巴掌下手极狠,她脸色苍白,肚子隐隐感觉到疼痛。孟和嘶哑着声音:“博尔济吉特氏,你这个贱人,你居然还敢打我。你凭什么打我?凭什么?”
“凭什么?就凭你冤枉我!就凭你总是在贝勒爷面前中伤我!我们草原的儿女从来都是有什么就说什么,从来也没有小心思。可是你呢?你这一件件事情做的,有哪一件让人看得起?”
“叶赫那拉氏,你不要以为自己不能有孩子了就可以来我这里撒野。你根本就没有资格这么做,因为你不过就是一个侧福晋。就是不说我的年纪比你小,就是我的阿爸嘎额格齐都够你忌讳的了。”
“你不过就是一个没有了孩子的老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