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善一看这随从的样子,温和开口:“这不是老八的随从呼和吗?他平日里最懂礼数,今日难道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来找老八禀告?”
皇太极尾指勾过自己的金鼠辫,脸上有着淡淡的疑惑:“呼和,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难道不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现在是什么场合?”
呼和猛地下跪:“奴才该死!奴才是。。。奴才是刚刚受到府中的消息,说,说叶赫那拉氏侧福晋她,她。。。。”
努尔哈赤喝了一口马奶酒:“怎么?她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呼和抖着肩膀,声音中满是惶恐:“回大汗,府中传来消息,说,侧福晋,侧福晋在院中自尽!大汗,贝勒爷,奴才,奴才实在是六神无主了,这才,这才。。。。”
阿巴亥惊慌地看了一眼努尔哈赤:“这,大汗,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好好的一个侧福晋,怎么会在贝勒爷府中。。。。可怜八福晋还在孕中,恐怕是没有精力处理这样的事情,难怪连这样的后院事情都要来禀告八贝勒。。。。”
“父汗,”皇太极也不知道想到什么,靠近努尔哈赤耳边说了几句话,然后退开,“我实在是不能眼看着这样的情况出现。”
努尔哈赤沉霜的眼神看了一眼自己的这个儿子,皇太极坦然回望。良久,他叹了一口气:“既然是这样,我也很久没有去老八府上看看了。今日难得有空闲,就一起去看看你府上。”
代善的眼神划过呼和:“那是再好不过了。谁不知道老八府上的福晋是出名的好,这次我们去府上,一定可以尝尝老八府中上好的奶茶。至于女人嘛,就要我们老八自己去烦了。”
莽古尔泰眼珠一转,看了一眼代善和阿拜才开口:“我这个做阿哈的还从来没有去过老八的府上。不过老八府上的饼子应该不错,十五,怎么样,我带你去吃去。”
话说到这里,阿巴亥微微挑眉,朱唇轻启:“既然大家都要去八贝勒的府上,我自然也要跟着大汗走一趟的。一来,你们这么多人去,八福晋恐怕暂时没有这么多精力照顾你们;这二来,我想去亲自劝劝那个孩子。”
阿巴亥的眼睛看了看努尔哈赤,眼神中满是诚恳:“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我们草原的儿女都不应该用这样的方式来放弃自己的生命。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发生,让那个孩子受尽了委屈才做出这样的事情。”
麟趾院,内室
“你们放开,都放开我!”叶赫那拉氏整个人像是疯了一样,“今日我若是见不到贝勒爷,要不到自己的公道,就是死,我也要死在那个贱人的门前。我要这长生天看着,这样的女人日后到底会有什么样的报应。”
其其格哭红了眼睛:“主子,主子你先冷静些。贝勒爷一定会回来的,他一定会为主儿做主的,一定会的。”
“滚开!你们都在骗我,都在骗我!”孟和嘶哑着声音,“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呜呜呜,我没有孩子了,以后也不会有孩子了,你知道吗?我盼个孩子,盼了多少年,你知道吗?”
其其格流着眼泪,拼命点头:“知道,奴婢知道。奴婢是最知道主儿心事的人了,怎么会不知道主儿一直心心念念这个孩子。主儿,正是因为奴婢知道,奴婢才更加不能告诉你这件事情。”
“主儿,”其其格跪着爬到孟和的身边,“主儿,我们不能这么消沉下去。我们一定要振作起来,一定要为小阿哥报仇!福晋摆明了就是偏袒,主子若是现在不站起来,我们就真的没有希望了。”
叶赫那拉氏闭眼遮住里面的阴冷,开口却满是无助:“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侧福晋,我能做什么,可以做什么?我只是希望,贝勒爷可以帮帮我,帮我讨回一个公道。我只是要一个公道,只要一个公道!”
永福院,内室
苏茉儿快步绕过屏风走进内室,看到床上的那个身影着急开口:“主子,听说那院子里的侧福晋现在闹的很大。有人说,她已经派人去了宫中,大汗,大汗那边可能会过来。主子,我们是不是应该。。。。”
布木布泰慵懒着声音开口:“着什么急呢?好戏才刚刚开始,我们什么都不用做。再说了,我这个受害者若是现在害怕,那不是什么都穿帮了?我当然是累了,也困了,若是有人进来,你就先拦着。”
苏茉儿不解地看着布木布泰:“主子,这个时候我们都不解释吗?若是被贝勒爷认定的话,那我们不是。。。。不是白白被人冤枉吗?主子做了这么多事情,难道就一点不在乎这事情的结局?”
“苏茉儿,你说,如果被大汗知道,有人想要利用一些事情来博取他的同情,他会怎么做呢?”
“奴婢从来没有见过大汗,但是听人说过,大汗是一个极其公正的人。若是大汗真的听信了谗言,可能就会。。。所以,主儿才应该及时做好准备啊。”
“做什么准备啊?”布木布泰起身抚抚自己的头发,整个人说不出的妩媚,“这个时候,还是蠢一点比较好。男人嘛,有时候不会喜欢很聪明的女人的,越是聪明,越是不讨人喜欢,就比如那一位。”
苏茉儿不解地看着她:“主子,奴婢不是很明白?”
“你啊,能明白那才是奇怪了。你不是着急吗?那你就先去一趟清宁院吧,好歹也和福晋说一声。要是有人想要你帮忙,你就先帮忙去,你不在这里,就没有人伺候我。这样的话,就算是有人来了也没有人会责备我。”
苏茉儿抽抽嘴角,实在是不知道主子到底在想什么。最后只有上前捻捻她的杯子:“真是拿你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