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林殊还在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漏风男,一旁的老鸨便已走了过去,用脚踹了踹他,问道:“死了没有?”
漏风男被林殊耗尽了精力与力气,已说不得话了。林殊醉醉醺醺,左颠右倒的接了话道:“还没有,我在他要死的时候松了手,过会等他缓过来了,便无碍了。”
老鸨行万福礼,柔声道:“谢公子帮助,处理了这闹事的货色。不然,奴家这‘望江楼’,不知要损失多少呢。”
林殊满嘴酒气的拱手说道:“这群杂碎惹恼了我,教训一下倒也无什么大碍,倒是吓走了你这人,还真是抱歉。”林殊依旧左颠右倒的说着,说几句话还不忘打几个嗝来散发酒气。
老鸨见此,便亲自上前扶着林殊,防止他就此摔倒,而后说道:“公子勿要这般气,今日是本店的不好,况且那些不值钱的东西,早就该换得了。”
此时林殊已经睡了个半死,已不知老鸨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只是下巴搭在老鸨的香肩上,打起了呼噜来,周娥皇也下来准备帮着老鸨扶着他,却被老鸨呵止,让她好生照料上面的两个人。随后一小二过来,凑在老鸨耳边说道:“老大,主人来了。”
老鸨一听,顿时花容失了颜色,然后将林殊轻轻的交代给小二,说道:“你好生照料他,若是出了什么岔子,我要剁了你喂狗!”
那小二扶着醉酒的林殊,然后露出苦脸,说道:“不是,老大,主人要你带着他一起去后院。”
老鸨闻之,更是觉得奇怪,这林殊也是第一次来“望江楼”,老大怎么会知晓他,况且他现在已经醉酒,又如何叫他去得,难道主人要他赔偿损失,可是如何要个醉酒的人赔偿,况且主人也不是差那几个钱的人啊。纵使老鸨心中掠过各种理由,但也未能想到为何主人会对一个暂时毫无抵抗力的人产生兴趣,不过也无可奈何,既然主人妖见他,不可能不让他见吧。想罢,老鸨便让小二拖着林殊,一路走向后院。
二人和醉酒的林殊来到后院一扇禁闭着门窗的房间前,老鸨道:“你先扶着他在此候着,待我先去见见主人。”
小二道:“诺。”
说罢,老鸨在门外抱拳道:“属下梅十二,奉命觐见太子殿下。”
大门未开,却传来屋内温柔而舒适的声音,其声音略带磁性,听着便让人心里直痒痒,其道:“进!”
老鸨便直接推开了门,然后将门关上,屋内倒只有她所谓的太子殿下一人,其人身着浅蓝色的锦绣衣裳,其绣鹤纹山,自是一脉仙风道骨的模样,其身背对着老鸨,双手背靠在腰间,一只手上还玩弄着一把折扇。老鸨见之,抱拳下跪道:“属下不知太子殿下到来,有失远迎,望殿下赎罪。”
那人闻声,便转过身来,摇着扇子,看着老鸨道:“梅十二,本宫命你在设这‘望江楼’,意在何处,你可还记得?”
老鸨依旧跪着,低着头道:“回殿下,意在培育属于殿下自己的情报网络和杀手组织。”
那人道:“即是知晓,那本宫让你办的事,如何了?”
那人说话的声音虽然很温柔,但却丝毫没有情感可言,一字一句都透露着冰冷和威严。
老鸨道:“皆已办妥。”
那人道:“好,你先下去吧,顺便将我要你带的人,带进来。”
老鸨道:“诺。”
老鸨自是早已习惯了那人这般对她,所以无论他对她温柔也好,冰冷也罢,她都不会太过在意,他知道,自己在这些玩弄权势的人的面前,也不过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罢了,他们不会怜悯工具,亦不会对工具产生任何的情感,他们这些人都是冰冷的,都是为了权势都可以不顾一切的,所以,每次他们的对话都很简单,不过是下发任务和回复任务而已。
不过此次,老鸨并没有如往常一样就这样出去,而是抬头问道:“不知殿下找此人为何?”
那人此时直接有些恼怒,喝道:“你什么时候学会多嘴了!”
老鸨见那人眼中已是冒着怒火,便下意识的低下了头,斩钉截铁的回道:“属下知错,请殿下原谅。”
那人回复平常语气道:“知错便好,念你功劳,本宫便不罚你,若有下次,你自是知道后果的。本宫希望你知道,你不过是本宫的一件工具,本宫是念在你这工具还算忠心,还有些用的份上,继续用你,不过若是哪天你不听话了,不忠心了,这工具便没了用处,那本宫便只有找个更忠心,更有用的工具来代替你。你可明白?”
老鸨道:“属下知道,属下对殿下必定竭尽全力,誓死不渝。”
那人点了点头,说道:“很好,下去吧。”
老鸨道:“诺。”
随后老鸨便起身,抱拳后退,直至出了门去,那小二见老大回来时回头丧气,便问道:“老大,主人又为难你了?”
老鸨闻之,瞬间怒火冲天,直接扇了小二一个大嘴巴子,喝道:“还不将人送进去!”
那小二顺着巴掌扭了头,回过头来,便看见老鸨那充满怒火的眼神死死的盯着自己,格外的恐怖,便所有的不舒服都吞回来肚里,取而代之的是冷静,仔细一想,却是是自己多嘴了,多嘴也就算了,还要在人的气头上去多一句嘴,那真的是找打。
其实小二还未想到,若是让屋里那位听到自己在外评头论足,估计就不是这么一巴掌能解决的事情了,倒是惹来的,便是杀身之祸了。而老鸨这么做,一方面也是惩戒下面的人勿要多过废话,要时刻谨言慎行,不然何时掉了性命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