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水而建的一方小亭,四周垂有纱幔,水中植荷,绿茎红萼两相映,清香幽远。
公主慵懒地坐在亭中,婢女轻执羽扇,为她乘风纳凉。
亭下站着一排排少年,宣华随意点了两个,要求他们背诵《男则》《男诫》某段,一人背出,一人支吾半晌,无果。
背不出的自是被公主府的下人拖下去挨罚。
紧接着是唱曲和跳舞。
一个生得俏丽的少年毛遂自荐,清了清嗓,轻轻吟唱。
唱的是那淫词艳曲,什么“柳眉儿颦,蜂腰儿摆,花心儿动,花蕊儿开,销魂蚀骨,春水涌来”。
少年音色清脆酥软,词直白,调婉转。
宣华漫不经心地听着,神色间无殊态。
又有一身段纤柔的少年站出,劈腿下腰,肢体灵活,时不时挺胯,跳得一支媚惑艳舞。
宣华还是一派淡然。Ⓩàjīàǒsℎù.℃ǒΜ(zajiaoshu.com)
蒹葭见公主兴致不高,忙安排下一项检查。
这项是查看男宠肩背腹肌,可够挺直,可有赘肉,还要扎马步比赛腿力和腰力,看平时锻炼身体的认真程度。
规矩是宣华定的,可她看着少年一双双望向她直勾勾的眼神,倏然觉得没什么趣味。
她喜欢桀骜不驯的宠物,更有意思,更能生出成就感。
目光向外逡巡一圈,宣华指了指最后一排角落里的白衣少年。
旁的男宠都衣着鲜艳,打扮得华美俊俏,个个挤破了头,往最显眼地方站。
偏这个,非穿件半新不旧的白色衣裳,再板着张面无表情的脸,躲在众人后边,活脱脱一副家里刚死了人还在披麻戴孝的样儿。
宣华忍不住想逗弄他。
蒹葭会意,唤陆恒出列。
宣华慢悠悠地剥了颗青嫩提子,命道:“唱首曲子来听听吧。”
陆恒低眉敛目,平平地道:“回公主,学艺尚浅,恐污公主尊耳。”
不想唱就不想唱,找什么委婉理由拒绝。宣华脸色冷下,将指间提子摔进盘里,“那跳支舞看看!”
陆恒面上掠过一抹难堪之色,踌躇片刻,撩开衣摆跪下,“陆恒愿意领罚!”
“好!”宣华一拍几案,水晶盘中的青提震得散落一地。她望了眼蒹葭,恼怒吩咐:“宁折不弯,给我拿鞭子抽死他!”
高大的侍从持着竹节金鞭,往陆恒身上抽,带出一阵“噼啪”声响,听得人胆颤心惊。
这种金鞭是青楼里调教小倌专用,打下去是摧筋裂骨的痛,却不会轻易损坏皮肉。
陆恒脊背挺直,不为剧痛折腰,豆大的汗珠沿着白皙脸颊滴答落下,他咬紧牙关强自忍受。
“呵,骨头够硬!”宣华眯起细长的眼儿叹道。
蒹葭恭声接话:“在后院,陆公子也是经常挨打的。”公主安排的课业陆恒做得最差,屡次被嬷嬷责罚。
宣华不动声色地瞧着陆恒,约摸他挨了二十鞭子,宣华叫停,命人将陆恒拖到一处厢房。
宣华遣散众人,紧跟着陆恒过去。
小婢伺候陆恒简单梳洗,收拾齐整后拜见公主。
宣华靠在美人榻上,发髻松挽,赤足点地,手里拿着把小团扇慢慢摇。
陆恒跪在她面前,“公主。”
宣华挥退婢女,盈盈一笑:“之前人多,你既不肯唱,也不愿跳,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不能让我见识见识你深藏的才艺?”
态度和善的,仿佛方才命侍从鞭打陆恒的人,不是她一样。
陆恒面露为难,坦言道:“公主,我真的不会……”
每次考试垫底,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他从心里排斥公主教的东西。
宣华审视他一番,降低标准,“你说唱和跳都不行,那教的词你总该记得吧,四书五经都能背下的人,你念几句词儿给我听听。”
陆恒窘迫。
公主教的词,都是床榻之间的淫词浪语,听着就让人羞赧,说出更是……
想了想,陆恒道:“我给公主默下来吧。”
“不要!”宣华摇头,蛮横道:“不要你写,我就想听你念出来!”还补充,“我要听那首《西厢》!”
《西厢》是比较露骨的一首词。
陆恒拗不过,犹豫良久,吞吞吐吐:“床儿侧,枕儿偏……轻轻挑起……小金莲……
“还有呢?”宣华催促。陆恒因之前疼痛而苍白的脸,悄悄染上红晕。
他不肯再往下说。
宣华一心逗他,伸出足尖踢了踢他的脸,“轻轻挑起小金莲,后边呢?”
公主足骨清瘦,肌肤滑腻,脚趾圆润,涂有红色蔻丹。
她注重保养,连脚丫都带着一股幽香。
陆恒的红晕,漫延到耳垂和脖子。
小处男,不经撩。宣华从榻滑到地上,大大方方坐在他跟前,扯着他的衣领,腻着媚音,给他补全那首词:
“身子动,屁股颠,一阵昏迷一阵酸。”
“叫声弟弟慢慢耍,等待姐姐同过关。一时间,半时间,惹得魂魄……飞上天。”
补完词还不算,宣华还要拉着他一同研究词意。
“知不知道,为什么会一阵昏迷一阵酸?”她问。
纵使陆恒未经人事,也能猜到其中意思。无非是床事情浓,女子迷醉其间,但他实在没脸和公主探讨这个。
静默,不答。
他越羞赧,宣华越要跟他描述清楚,手探进他的衣衫里摸索,少年的胸膛光洁紧致。
“男子入得狠了,撞得女儿家脑子一片空白,快要泄身的时候,里面会特别、特别的酸。”
“公主……”陆恒按住宣华的手,脸红如血,“不要这样。”
她不该跟他说这些,他会回想她高潮前的媚态,叫声高亢带着哭腔,两只细白的腿挂在郎君腰侧一蹬一蹬。
宣华哪知道陆恒曾撞见过她的野战情事,只以为是自个的荤话起了作用,白嫩的玉足俏皮地踩上他的胯,妩媚地笑:“姐姐今天用小金莲,送你魂魄飞上天可好?”
“公主……”陆恒跪着后退,不愿被她用脚挑逗阳物。
他出过精,知道男欢女爱怎么回事,公主这样,他会忍不住勃起。
“躲什么?”宣华拉着他的手,不让他退。粉润的脚趾勾起,一下一下摩挲布料下那根逐渐抬头的柱物。
“呦,这么小,就知道想女人了!”宣华感受着脚下的硬烫,故意言语刺激:“唔……这么硬,多久没射过了?”
“公主,你别这样……”阳物头一次受到女子触碰,还是他曾梦遗过的公主,陆恒脑袋变得迟钝,被她逼得只剩这句拒绝。
他想推开她,又怕她会更生气、更恶劣地作弄。
宣华嗤笑,踩他踩得愈发用力,“知不知道你这像什么,嘴上说不要,这鸡儿邦邦硬,竟会欲拒还迎!”
陆恒可耻地爽到了。尽管他是在被公主羞辱。
她红唇开合,纤颈白腻,低低的抹胸遮不住呼之欲出的雪乳,随着身子动作荡起美妙而诱惑的弧度。
陆恒竟想埋在里面,尝尝她的味道。甚至,想把她压在身下,做很过分的事情。
她是他的嫂嫂,从前在陆府高贵倨傲,他只能仰望她美艳的面容和窈窕的身姿。
可此刻,她衣发不整,调皮地玩弄他,眉梢眼角皆是愉悦之色。
鲜活灵动的,仿佛十七八岁的小姑娘。
她本也没比他大几岁,只是爱以强权压人罢了。
陆恒不敢再看宣华,他怕自己……真的会忍不住。
闭上眼睛,任她踩压。
她的脚趾顶弄龟头,还会寻到阴茎下的肉囊,使劲搓揉。
隔着裤子,陆恒能感受到她的柔软嫩滑。
他想……放出阳物,抱着她的脚挺弄,将足心顶到凹陷,然后……射在里面。
想归想,陆恒不敢,宣华也不会同意。
高傲的公主允许自己赏赐,断不准别人索求。
宣华翘着腿,踩他踩得都累了,抵在龟头尖端猛压几下,陆恒闷哼一声,“滋滋”地隔着裤裆射出大股阳精。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麝香味道。
宣华额头、鼻尖沁出细汗,微微娇喘。
陆恒后背湿透了,一缕发绺贴在脸上,如琉璃般清净的眼眸蒙上层轻薄雾气,唇红齿白,美色惑人。
宣华有种想把他吞吃入腹的冲动。
可惜陆恒年纪太小。
十五岁,阳物都没彻底长大吧。
虽然刚刚脚下的那根,很粗壮,很有力量,但宣华觉得,还可以再养养。
宣华的脚在陆恒衣上蹭了几下,嘲道:“表面装得坚贞不屈,实际上,射得比谁都多。”学着他方才的腔调,“还公主,不要这样……呵,惺惺作态!”
陆恒被她说得无地自容,他非自愿,可泄出精水确实是爽极的证据。
嗫嚅着,他道:“公主……以后不要这样了。”
宣华瞪眼,“你是木头吗?就会说这一句?”小小地威胁:“再说让你把射出去的东西,给我舔干净!”
陆恒闭嘴。原先略微暧昧的气氛,瞬间荡然无存。
他的神色淡下去。
宣华见他又恢复平时那副要死不死的样子,心下厌烦,骂道:“滚滚滚,不解风情,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
陆恒本觉得自己可能是有点特殊的那个,见宣华如此,想来不过是其中之一个。
难堪,失落。同时坚定了他更要走出公主府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