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慕容羽炸毛仿佛被瞬间被抚平,素净白嫩的指尖,传来属于她的温度,荡漾在心间,回旋。
“我从不打女人。”深邃的目光,如黑曜石一般明亮,“我只亲,我喜欢的女人。”
“这话,还是留给喜欢听的女人吧。”手落,指尖慢慢的移开,“是时候宣传一下了,你腿好的事情了。”
狡黠的双眸,灵动出尘,红润的嘴唇,一把挽住慕容羽的胳膊,慕容羽微微一愣,却感觉良好,两个人便一起出了太子府,身后跟着数名暗卫。
入了宝摘楼,里边金银首饰,玉器玛瑙,琳琅满目。
倾城拿了一根簪子,空灵的雕工,白玉镶翠,到是显得很特别。
“喜欢,我买给你。”慕容羽拿过倾城手中的簪子,斜插在发髻上,“别拿下来。”
你待我入骨,我伤你入心。
前程往事万般忘却,可卿又怎敢忘记?
指尖轻颤,“你为何待我这般好?”倾城不由得问出这般话来。
“青青子吟,悠悠我心。”慕容羽说。
倾城从发髻间取下白玉镶翠的簪子,重重的仍在慕容羽的手中。耳边传来清脆的声音,地上翠簪已成两半,闻针可落的声音。
她转身,朝外飞奔而去。忽然感觉到这段情,似乎在疯狂的生根发芽,亦不知道是内疚,还是原本在殉葬的那刻,便爱上了太子这个小白脸。
如果换成别人,他是不是也会饮鸠止痛,以解相思?会不会所有的结果都一样,只是她一厢情愿罢了,每个生在帝王家的人,又岂会是简单的人,功于心计,尔虞我诈,这便是帝王家的生存之道吧?
晚风袭来,空气中带着浓重的鱼腥味,脚下的鞋子,踩在细沙上,不知何时,晕染了一大片的水渍。四周的灌木勃勃生机。
倾城整理了衣服,日落,才慢吞吞的朝着太子府走去。
刚入太子府,下人便送来了一个锦盒。
倾城接过锦盒,打开,里边静静地躺着白玉镶翠簪,簪身断裂的地方,用黄金修复过,到是显得更名贵一些。如同新生的物件一般。
“帮我谢谢太子殿下。”柳倾城将簪收好,“顺便告诉太子殿下,最近几日要小心。”
婢女下去后,倾城便在屋里抚琴,悠扬的琴音,如同天籁一样,传遍了整个屋子,却又多了几分凄凉。不知道多久,才洗漱睡下。
清晨,第一缕晨光洒下。
倾城便急匆匆的起床,洗漱一番,未施粉黛,一身白衣,腰间裹着一根素锦带子,长长的流云素锦带,随着裙身摇曳。缥缈萦绕,仙气十足。
顺手去院子中折下一段竹子,满树的玉兰花早已经争相开放了,偌大的花朵,饱满静静地开放,馥郁的花香,传遍了院子。
手中握着长竹,如利剑一般,翩越于竹林,玉兰树上,体态轻盈,回旋流转,一颦一笑,皆是风情。漂亮的如丝的素锦白裙,在回旋流转中,飘飘渺渺,如九天玄女一般。脱尘入俗,仙子卓越,款款落地。
不久便有人送来早饭,倾城简单的吃了一些,准备回去找一个帮手。
谁知,饭吃了一半,密旨便来了。
倾城接下密旨,便也知道大概意思就是今晚上皇宫赴宴,为了太子的腿伤一事。
待传密旨的人走了,柳倾城匆匆的朝着东边的院子走去,东边的院子最为尊贵,太子准是在哪里。
一入门,便看到太子慕容羽在用早膳。见柳倾城到来,颇感意外。
“你怎么来了。”放下手中的汤匙,“吃过早饭了吗?”
“吃过了,今日皇宫设宴,表面恭祝你腿疾康复,实则各路人都想一探究竟,太子府究竟会不会倒,都要看你的了。清寡的太子府也该热闹热闹了,到时候你无须多想,只需要配合我便是了。”说完,柳倾城便转身。
回到住的院子里,心思如同绵绵细雨一般,不可收拾。心中盘算多了几分,却又怕失去了几分,慕容睿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虽然是庶出,但是也混的如鱼得水,在权势面前,大概可以和太子相互牵制,这种牵制究竟是皇帝想要的效果,还是原本慕容睿就聪慧过人。
这一次到不妨试试,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傍晚十分,倾城已经换了一身华贵的衣衫,太子又送来了些许的金银首饰,物尽其用,贵而不华,艳而不俗,便照着这样的装扮来。
一切完毕,便去了东院,东院的太子殿下,穿着打扮几乎和柳倾城相互辉映,日月相聚却又不夺精华,款款眷眷,深邃的眸子划过倾城的面容。
微微一愣,却又漏出满意的神色。
“太子。”上前挽住太子的胳膊,“皇宫赴宴,我还是头一回,望王爷好生配合。”
慕容羽有些不悦,难道他堂堂太子,护不住一个姑娘,说出去岂不让人笑话,也不知柳倾城究竟要对付的人是谁?是慕容睿还是别人,慕容睿势力见长,在众多兄弟中是势力最强的一个,不至于对他下手吧。
入了皇宫,慕容羽将倾城抱下了马车。两人身后正是慕容睿带着一个侍卫走了过来。
“太子殿下,这位?”慕容睿双眸充满了惊艳,只是一瞬间便隐了下去,看着太子问道。
“睿王有所不知,这个女人是……”慕容羽不知道如何解释柳倾城的身份。
柳倾城听到睿王的声音,便能轻易的勾起满腔怒火,却依旧是处事不惊,笑意盈盈的说道:“我可能以后是你的皇嫂。”扭头看着太子慕容羽,“你说是不是?”
“是,是,是。”慕容羽说“漂亮的女人都太凶了,你可千万别找漂亮的女人。”
睿王灿灿的笑了,“太子好福气,没想到皇嫂倾国倾城,怕是这世间也难找出相遇匹敌的人了。”
柳倾城并未搭话,而是挽着太子慕容羽的胳膊,朝前走去,就像是在太子府散步一般,嫣然不把这里当成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