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这般匆忙?”于言铭一身官服,如松竹般挺秀的身材将官服撑起,如玉的面庞越发俊秀。
“无事。”在宫中自是不能多言。
于言铭亦不敢多耽搁,在袖下暗暗抚了下她的手,“这么冰,快回罢,这头事毕我来寻你。”
两人这般匆匆一面便迅速分开。
而方才调侃了春娘的女皇陛下此刻一肚子悔意,这于言铭确实有几分才学,下放之后治理之能亦展露无疑。女皇开玩笑一般问他,“这几年在外头做得不错,治理有方海晏清平,想要什么赏赐但说无妨。”
言下之意,若是想要什么官职说出来孤考虑一二,若不是太过给你个官职不在话下。
然而这位风度翩翩的探花郎却出口惊人,官职赏赐一概不提,却是求女皇为他赐婚,对象便是那新封的女侯。
上一刻,女皇还想为她赐婚。
这一刻,女皇头疼不已。
这女侯是郁云竟威武侯所求婚配之人哪!还是两年前他为推拒公主婚事时所求。
这来者有先后,女皇自是不允,“这忠勇侯孤已打算许配于郁侯爷。”
“如今一女配多夫亦不少见。”于言铭沉声道,暗恨郁云竟下手这般快。
“胡闹!你们一个侯爷一个朝廷大员,怎可同配一妻?”
“孤还指望着你入六部来为孤效力,你却”女皇很是怒其不争,大袖一甩,“你且回去多思量思量罢!”
女皇之怒不可控,甚至在殿内越思量越发觉荒唐,命人发了口谕回于家,让于国公好好教导教导自家儿子,前程与女人孰轻孰重。
国公府自又是人仰马翻,于言铭被请了家法背上皮开肉绽硬是没有松口。
“你这逆子,竟然敢在陛下面前这般放肆。”于国公气得满面通红,胡子都要乍开去,“你把事业前程当作儿戏吗?!置国公府于何地啊?!”
“家业自有大哥二哥顶着,再不济还有个嫡幼子在前面撑着,我一个庶子,本就是可有可无,本也无须国公爷如此。”于言铭虽疼至骨髓,眼神却还清亮。
于国公一愣,大怒“原来是在怨府中对你不公了?”手中家法杖又是重重落下。
待得那血迹都从衣衫内渗出来,于言铭面上血色全无,国公爷亦知不可再打,若是因伤妨碍了公务那才是大大的失算。
命人将他抬回房去,“再不准起那荒唐的念头,婚事自有父母为你相看。你只顾好自己的前程便是,陛下言下透着要你入六部,天大的恩宠,若你不知珍惜,老子定不饶你。”
于言铭轻轻撇过脸去,未有答话。国公爷亦知这庶子性子执拗,怕是不好驯服,一脑门子官司,陛下这是丢了个苦差事于他呀。
走一步算一步罢了。
“都守住少爷了,若是有差池唯尔等试问!”
这般一来说是要去寻春娘,于言铭趴在床板上听着自家娘亲哭骂着国公狠心,又被她压着上了药疼得牙齿都打颤,自是不得成行。
“你这性子,不知像了谁,怎偏不知嘴上先认了软?”
“这死老头子,怎下手这般狠?”
数落够了,林氏又对那女侯十分好奇,“什么女子竟是让你都迷了魂,听闻是个女侯爷,颇有些才能?”
见儿子瞪视自己,“怎么,还不容为娘问上两句。”她点了点于言铭的头,葱般的指尖似要将他砸醒,“就你这呆性子,如何讨女子欢喜?”
“你这般闹得厉害,你知那女子同你一般心齐否?”林氏又道,“这婚姻大事自是讲究你情我愿的,总要二人一道使力才是。”
林氏自个儿年少时吃了亏,家里行商更是做至皇商高位,为了前程将她许给国公爷做了妾,虽嫁妆万里又有何用?儿子才高却碍于庶子身份只得落嫡子一头,若要功成名就只得靠自己苦心谋求。
对于儿子婚事,自是希望他找个可心的,暖暖他这冷心肠,自然不能是他一头热将来吃受委屈。
“这是自然,我心中有数。”于言铭暗自捏了捏被角,被娘亲说中心事,他在心中说着,她定也是与自己一般的心思。
定然是的。
而那头春娘回府却未等来于言铭,只当他被琐事绊住,又不敢轻易扰了国公府,只递了两句话去,未得到回应虽不解却暂时无暇多虑。
原是这大考在即,郁府上下皆为少爷紧张筹备着。
这天气阴冷,考场条件艰苦自是要准备充分,那衣裳要特制保暖便利的。吃食亦不可太随意,要好克化方便用开水烫了食用的,否则吃坏了肚子亦或是冻坏了身子,前功尽弃。
这几日便是郁涵之有那不安分的心思亦是被春娘挡了去,“大考当即,却还有这等子心思?”
自是被他按在身下好好吃了吃嘴上的香液,手亦是不老实地在她香肌游走了数圈才罢休,粗喘着道,“若是榜上有名,母亲自要好好奖励儿子一番才是。”
灼热的气息将春娘惹得面红耳赤,差点没软了身子在他面前,娇斥道,“还不回屋去好好温习,若是定不饶你。”
这般娇娇的训斥,看得郁涵之浑身发烫,无一处不叫嚣着要将她压在身下好好品尝一番。
却还是按捺下这般欲望,俗话言金榜题名洞房花烛才是人生两大喜,若是归到一处,滋味定然胜却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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