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静渊海的嘱咐,一个贴身丫鬟过来侍奉墨幽青洗漱。
墨幽青仅身着里衣拥被在床,静渊海在离去之前事先将流露在外的白浊液体清理,还为她洗了一次身,理由是师尊这幅爱欲横流的模样只能他一人得见。
但丫鬟轻轻拉开被褥之时,墨幽青身上的吻痕和散发的气息仍叫人眼红心跳,可见这几天究竟被公子如何彻底的疼爱着。
公子一眼望去如天人般俊美清冷,在夫人身上却如此尽情纵欲,当真是叫人吃惊不已。
“是谁?”显然侍候的人不是静渊海,墨幽青蓦的惊醒了过来。
她寡淡的声音让丫鬟吓了一跳:“夫人,我是……蓓诗,过来服侍您的。”
夫人看起来长得如此乖顺可爱,怎么神情声音与长相这般不配?
“背诗?”如今情绪不稳定的墨幽青经不起一点点刺激,她恍惚间想起了佛经和诗经,喃喃自语道:“我一点都不喜欢背诗……”
“夫人!”小丫鬟吓得跪在地上簌簌而抖,这静公子既英俊又大方,月钱还是外府三倍有余,唯一的要求便是忠心。
故而哪怕是要来侍奉残疾的夫人,她也是心甘情愿的。要是夫人一见她便没有眼缘,公子将她打发出去可怎么好?
“蓓诗会尽力侍奉夫人,求夫人不要把蓓诗赶出去……”
墨幽青一怔:“没说你,起来帮我更衣罢。”
坐在梳妆镜前,蓓诗一边小心翼翼地为墨幽青梳理发髻,一边不顾墨幽青眼睛微阖的神色,卖力地推销着自己的男主人。
“夫人可算是醒来了,否则公子枯守一生,该是多么孤寂痛苦啊……”
“枯守一生?”墨幽青睁开眼睛。
“是啊夫人,”蓓诗见恹恹的夫人来了一丝兴趣,更是将自己所知之事倾囊相告。
“公子少时父母双亡之后,拜入修仙门派当了几年的外门弟子,精通道法长生的岐黄之术。有一次无意之中遇见了夫人您……”
墨幽青问:“我怎么了?”
她倒是想知道,静渊海为二人的尘世生活,究竟杜撰了一个怎样的版本出来。
蓓诗心想夫人大概是躺得太久,早已没了记忆:“夫人是遭到父母遗弃的……残废孤女,无意之中为静公子所救,一直靠着他的上品灵气滋养着,在别庄躺了十来年,最近方才清醒过来恢复了神智。”
她又上着赶着往静渊海脸上贴金:“公子一直渴慕夫人,宁愿用一生等待夫人醒来,如今有情人终成眷属……”
“哦……”墨幽青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腿,不禁微微一笑,“是吗?”
坐久了身躯无力,她缓缓地往后一靠:“你们何时入府,静渊海年岁几许?”
墨幽青虽已身残,但无意识中流露的气势仍叫蓓诗打了个寒战,“蓓诗……和其他的仆从都是十余年前便入府了,当时公子便已十七八岁的模样。拜入仙门求了长生之法以后,外貌几无变化。”
墨幽青半晌方道:“原来如此。”
这样看来,静渊海是刻意压了修为和年纪,进到抱月宗,来到她的身边。
不知道早在何时开始,静渊海就已经盯上了她。
蓓诗唯恐夫人误会,急急解释道:“夫人,我们虽入府已久,但公子常年云游在外,一年之中也不过才回来二三回。每次不过数个时辰便再度动身,从未在府中逗留过夜,也无任何的通房妾室,还请夫人宽心!”
这不是墨幽青关注的重点,她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
蓓诗见夫人虽然略带了一点黑,并非雪肤花貌的日常美人,但配上发髻与首饰,也出落得纯真可爱,大约公子就爱上了这种不同寻常的美。
她不禁赞道:“公子对夫人真是上心,珠钗配着夫人好漂亮……”
墨幽青随手将那根珠钗拔出,繁复若树枝,颗颗珍珠挂枝头,沉沉欲坠的华美。
而这样的首饰,静渊海还为她准备了很多。
“想要吗?”
蓓诗连忙摇手,“蓓诗不敢。”
“你去随意找个当灵石的地方,请他们向抱月宗传个信,说在这里看到过一只黑兔儿。”
墨幽青倒转珠钗,递到蓓诗手中:“这就是你的。”
蓓诗一脸茫然:“什么抱月宗,黑兔?”
墨幽青打开首饰盒,珠光宝气散在这偌大的房中,她却不以为意:“如此说一句即可,你想要的,随意拿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