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猜测纷纷,嘈杂不断。东方漓看到自己花大价钱兑换的冰蝉蛊才一破茧就被刺死了,心疼的无法呼吸。牧云归用剑将冰蝉蛊剖成四瓣,确定它死的不能再死了,才说:“师妹不用怕,这只虫子已经死透了。东方师妹,你怎么还坐在地上,虫子死了,你不高兴吗?”
东方漓勉强地扯了扯唇角,咬着腮帮子说道:“高兴,当然高兴。”
台上出现了小小的变故,裁判示意暂时停赛,叫人上来清理擂台。东方家的侍从连忙上前,殷勤地扶东方漓起来。他们见大小姐衣服都脏了,忙不迭在那条白虫子的尸体上踩了一脚,还用力拧了拧,恶狠狠将其跺成一滩肉泥:“什么腌臜东西,敢往我们大小姐身上爬。小姐,您没事吧?”
东方漓气得险些背过气去,她铁青着脸,用力甩开侍从的手:“一群废物,给我滚!”
东方漓猛地推开搀扶的人,脚下没站稳,差点摔倒。侍从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惹大小姐生气,慌忙围上来:“大小姐您小心……您的脚崴了,要不属下和裁判说一声,今日别比了?”
东方漓刚才摔跤,不慎崴到了脚,但并不严重,走一走就好了。东方漓在心里问系统:“系统,冰蝉蛊被踩死了,还能兑换第二只吗?”
“你就是有积分,商城里也没有了。”系统说,“这是特殊道具,仅此一只。如此珍贵的东西,你竟然将它浪费了。”
东方漓心情也不好,冰蝉蛊出师未捷身先死,她才是损失最大的那个人!东方漓说:“你以为我愿意吗?谁知道她的眼睛那么尖,我才刚刚拿出来,她就发现有虫子。现在该怎么办,要不先推迟比赛,再想办法?”
系统缓缓道:“最好不要。夜长梦多,拖久了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变故。她现在失去防备,反而是最好的下手时机。我还有其他道具,不妨拼一把。”
东方漓听后大喜:“那你不早说,快给我兑换!”
东方漓剩余的积分不够了,最后是赊了账才勉强兑换成功。东方漓看到自己变成负数的积分,心痛的直滴血。她攥紧手指,摆出一副坚强爽朗的笑意,对周围人说:“我没事,不必耽误牧师姐的时间,继续比赛吧。”
东方漓“负伤”还继续比赛,立刻感动了不少人。东方茉围在东方漓身边,抹泪道:“大小姐真是坚强,负了伤还坚持比赛。这才是真正的美呢。”
最后那句话指向性非常明显,牧云归感觉到了,她淡淡瞥了那些人一眼,问:“裁判,这一局还比吗?”
众人上来搀扶东方漓时,牧云归就远远站在一边,安静等着。江少辞这几日为了研究剑法昼夜颠倒,废寝忘食,她出门时江少辞才睡下没多久,牧云归没有叫醒他,而是自己悄悄出门。反正只是一场比赛而已,牧云归自己足矣。
她独身一人,休息时也无人交流。牧云归不觉得东方漓那一摔有什么大事,身为修士,摔一跤就大惊小怪,实在太无用了。她没兴致陪东方漓演戏,索性直接询问裁判,要是不比的话,她就回去了。
东方漓坚持上场,裁判检查过擂台后,就宣布比赛正式开始。
台下人不知道继续比赛是东方漓要求的,他们聚在一起,不满地嘀咕:“裁判也太偏心了,东方漓都崴了脚,继续比赛不是明摆着偏袒牧云归吗?”
“是啊,太不公平了。”
台下指点声嗡嗡,台上的人置若罔闻。东方漓暗暗寻找机会,而牧云归防着东方漓搞其他小动作,两人都没有进攻,战局一时平稳又保守。
东方漓装作脚上有伤,吃痛踉跄了一下。牧云归没有乘人之危,等她站稳了再打。而东方漓借着受伤的动作,忽然从袖子中拿出一道符,冲着牧云归的方向捏碎。
一阵劲风席卷而来,威压惊人。这竟然是一道三阶风刃符箓,威力堪比三星修士全力一击。牧云归吃了一惊,比赛各凭本事,只要有钱,法宝、法器随便砸,但是不可借助外力。像是三阶符箓出现在一星修士的比赛中,就是被明令禁止的。
东方漓竟然违规!但是风刃已经飞到眼前,牧云归只能匆忙躲避。三星修士的全力一击不容小觑,幸亏牧云归早就防备着东方漓,再加上她身法出众,这才险险躲开,但腿还是被风刃划开一条口子。
风刃剩余的力量冲到擂台边,直接把结界击碎。擂台轰隆一声巨响,围观群众被气浪冲击,摔倒了一大片。
众人狼狈地爬起来,好些人还受了伤。而没被冲击到的人也不好受,他们被荡了一身灰,心有戚戚:“竟然用三阶符箓……东方家可真是有钱。”
“这犯规了吧……”
事关东方家,众人不敢明说,压低了声音窃窃交谈。牧云归握着剑撑着台上,小腿上鲜血不断涌出,霎间染红了衣摆。
牧云归默不作声按住伤口,看向裁判:“裁判,有人违规。”
东方漓偷偷使用禁品,这么严重的犯规足以判东方漓下场,并取消所有成绩。但裁判就像瞎了眼一样,对一片狼藉的现场视而不见,说:“比赛可以使用任何攻击手段,符箓也是其中之一。这是合理的失误,比赛继续。”
牧云归眼神骤沉,这还叫合理?裁判但凡睁开眼睛看看,也不至于说出这么离谱的话。
台下人同样哄然,他们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
他们刚才还逼叨裁判偏袒牧云归,结果才片刻就被公开打脸。裁判亲自出来辟谣,什么叫偏袒,这才叫偏袒。
擂台都被炸成这样了,裁判竟然能说出,这是合理的失误?
东方漓站在对面,笑了一声,直接举着剑冲过来:“牧师姐,愿赌服输,你该不会输不起吧?”
牧云归知道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同理,和一个瞎子裁判也没什么道理可讲。牧云归飞快捏了个止血诀,不顾腿伤起身,执剑挡在身前,及时格住东方漓的进攻。
牧云归还在和裁判说话,东方漓就举着剑进攻,她这才叫偷袭。东方漓没料到牧云归受了伤还能这么快站起来,她剑刃变势,用力横扫,牧云归顺着她的力道弯腰,腰身勾出一道优美柔软的曲线,再次避开。
两人剑刃相持,划出刺耳的金属声。东方漓皱眉,再次猛攻,专挑着牧云归腿伤的地方打。牧云归且战且退,她腿上有伤,行动不便,只能以最小的距离移动。在东方漓暴雨梨花一样的进攻中,牧云归渐渐琢磨出新的打法。
对啊,她手长腿长,像以前那样全场跑太浪费灵力了,完全可以发挥身体优势,以最小的幅度出最快的剑。东方漓一通猛攻,自己的体力剧烈消耗,很快就后劲不继,而牧云归这个接招的人看起来却非常轻松,甚至比最开始状态还好,躲闪腾挪十分从容。
东方漓吃惊,这是怎么回事,牧云归为什么像是顿悟了一般?刚才东方漓错过了什么吗?
牧云归见东方漓速度变慢,很明显后继无力,就开始反攻。她动作很小,不肯多走一步,可是因为四肢纤长、身体灵巧,出剑的速度反而比原来更快。东方漓已经没力气了,快剑根本躲不开,频频被牧云归击中。东方漓心里发慌,脚下步子顿时大乱,牧云归乘胜追击,凌然一剑,直接朝着东方漓面门击去。
东方漓仓促躲避,左腿绊住右腿,重重摔倒地上。然而牧云归刚才那一剑只是幌子,她反手变剑,以锐不可当之势冲向东方漓喉咙。裁判在外面看到,慌忙敲锣,示意牧云归犯规。
牧云归的剑又细又快,所过之处摧枯拉朽,剑刃上反射出炫目的白光。擂台前的人下意识避过眼睛,等一切平静后,他们壮着胆子回头,发现牧云归的剑尖险险停在东方漓喉咙前,只余一根发丝的距离。东方漓的碎发被剑风扫中,断了一大截。
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无需裁判,观众已经自发地选择了胜者。台下响起稀稀落落的掌声,最开始只有几人,后面鼓掌的人越来越多,渐渐汇成汪洋。
牧云归收剑,压根没看裁判一眼,转身下台。东方汐听说东方漓比赛的擂台毁了,沉着脸过来查看:“怎么回事,是谁在漓儿的比赛上动手脚?”
东方汐走近时,正好和牧云归打了个照面。牧云归冷冷扫了他们一眼,一言不发离开。牧云归白衣染血,眼神冰寒,东方汐被她的气势所摄,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等她回过神来,牧云归已经穿过人群,远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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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少辞醒来时,窗外已是大亮,院子里安安静静,只能听到鸟鸣声。江少辞推窗,发现厢房是空的,牧云归已经走了。
今日她好像有比赛,江少辞回想了一下,记起来是和东方漓。在江少辞看来,这场比赛唯有南宫玄值得关注,其他人都是白送。这个时辰比赛已经开始了,江少辞没有赶着出门,而是悠闲地换了衣服,在家里等牧云归回来。
但是今日她回来的时间比预料中晚一些,江少辞正在想她是不是遇到跟踪的人了,就听到门口禁制发出声音,随后,大门被推开。
终于回来了。江少辞淡淡回眸,正要说话,视线接触到牧云归的衣服时骤然变化。
牧云归衣摆上浸着血,颜色还没有完全干涸,可见是新染上的。江少辞眼神倏地变得尖锐,冷声问:“怎么回事?”
第30章 交手 她睡了,不方便见你。
早上出去时人还是好好的——虽然江少辞没看到,但等回来就变成一身血,这叫什么事情?江少辞眼神冷峻,而牧云归不在意,轻声说:“没关系,小伤而已。已经止血了。”
江少辞不为所动,依然冷冷地看着她:“小伤?小伤能流这么多血?”
江少辞平时总没个正行,突然沉下脸的时候,竟然凌厉凛冽,望而生畏。江少辞回头,见傀儡人还傻呵呵站在旁边,气的在它后脑门上重重一拍:“还不快去找药箱!”
牧云归坐在榻上,玉白的足平放在坐榻边缘,裤腿挽到膝盖,露出纤细笔直的小腿。她的腿又直又长,这样曲起更显修长美丽,白皙如玉。现在无暇的皮肤上被划了长长一道伤口,周围沾染着斑斑血迹,仿佛玉器上的伤疤,刺眼极了。
牧云归半抱着膝,无奈道:“真的是小伤。”
牧云归早就防备着东方漓,偷袭的时候她躲得快,绕开了风符攻击,只被风刃边缘划了一下。没止血前看起来恐怖,其实伤口并不深。
江少辞坐在榻对面,用酒把伤口周围的血痕擦干,说:“这不像是这个岛能放出来的法术,比赛时发生什么了?”
牧云归微叹了声,说:“是东方漓。她假装自己的脚崴伤,趁我不注意释放了一张三阶符。那张符不知道是什么来路,岛上从没见过,我一心躲最中间的风势,没料到它边缘也有漩涡,不慎被划到了。”
江少辞将纱布缠好,把剪刀等物放在旁边,叫傀儡人过来收拾。牧云归默默放下裤腿,穿好鞋袜。江少辞一边指挥傀儡人,一边质问:“你比赛出了事,为什么不发条消息回来?”
岛上有各种通讯符纸、通讯纸鹤,牧云归随便写条信息发回来,江少辞就知道牧云归受伤了。结果她不说,硬是自己带着伤回来了。
牧云归低头整理衣摆,轻声道:“没必要,又不是自己回不来。”
牧云归声音清淡,听得出来她从始至终都打算自己解决问题,从未想过江少辞。江少辞生气,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他一回头看到傀儡人傻愣愣站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骂道:“你杵在这里做什么?”
小傀儡:“?”
不是江少辞叫傀儡人过来的?
傀儡人帮他们拿药箱、递剪刀、收拾杂物,最后还落了一顿骂,委委屈屈地走了。牧云归刚经历了一场战斗,腿上还受了伤,包扎好后不免露出疲色。江少辞看到,起身道:“你睡一会吧,我先出去了。”
牧云归确实有些累了,关了窗户后就回床上休息。江少辞回到房间,看到厢房的窗户落下,声音渐渐停息,才打开水镜,掐灭声音,静静看上午的比赛。
擂台四周都装了留影石,可以完整留下对战当天的光线、动作、声音,但并不是实时的。往往要等到比赛结束,主办方将留影石里的画面拼接好,适当裁剪一下,才会传送到水镜中。
牧云归辰时末打完比赛,直到现在午时过半,水镜中才更新了今日的比赛留影。
这也是明明有更方便的水镜,大家还是喜欢去现场看打斗的原因。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无论留影石多么逼真,也无法改变它是一段冷冰冰的过去的影子,远不如现场看过瘾。面前光影变幻,画面里的人色彩绚丽、神态如真,嘴一上一下开合,却听不到任何声音,如同一部盛大滑稽的皮影戏。
影像最开始,东方漓去找牧云归说话,牧云归躲开,还突然攻击,害东方漓摔倒。随后她们两人开始对战,某块留影石突然晃了晃,影子模糊了一瞬,没看到东方漓怎么取出三阶符,只看到东方漓发出一阵强烈的攻击,牧云归被击伤,还质疑裁判不公平。裁判说没有犯规,东方漓趁牧云归和裁判说话时进攻,专门压着牧云归的伤口打。
江少辞看到这里,冷冷笑了一声。
偷用违禁品,裁判偏袒,乘人之危,这么多重作弊器叠在一起,东方漓竟然还打输了。反而牧云归在战斗中被激发了灵感,想出了新的战斗方法,剑风更上一筹。在这个方面,倒还要感谢东方漓。
比赛过后照例有专访,牧云归早早离开,投影中出现的只有东方漓。东方漓对着留影石泪盈于睫,带着哭腔说:“我为今天这场比赛准备了很久,但是开赛前不慎伤了脚,无法施展全力。我并没有责怪牧师姐的意思,都怪我不小心,和牧师姐没关系。我只是恨我自己,我输了没什么,却要连累支持我、爱我的人为我担心。我对不起大家。”
说完后,她的眼泪划过眼眶,从脸颊上落下,看起来颇为落寞无助。
江少辞冷着脸按灭水镜,再看下去他脑血管都要被气爆了。江少辞坐在屋中缓了一会,毫无感情地对傀儡人说:“去取纸和笔来。”
因为擂台出现意外,下午的比赛取消了。东方漓受伤惜败一事很快在天绝岛传得沸沸扬扬,弱柳扶风的美人哭不稀奇,但原本骄傲坚强的大小姐都忍不住落泪,那杀伤力就惊人了。
许多人看了东方漓落泪的画面,心疼的不得了。他们未必看了全场比赛,却已经在脑海中补充出一整套故事。一个恶贯满盈的坏人只要做了一件好事,所有人都会盛赞他浪子回头;而一张白纸只要溅了一个墨点,就会被人铺天盖地地指责辱骂。
经过这件事,东方漓和牧云归的口碑两极翻转,许多人都说东方漓真性情、不做作,而牧云归比赛前不搭理人,东方漓好心找她说话,她还突然拔剑,害东方漓摔伤了脚,导致比赛惜败,就很不讨喜了。众人纷纷指责牧云归假清高、装架子之流,短短一下午,舆论快速发酵,风声都吹到了南宫家。
南宫玄听到后,沉默了片刻,带着药膏来看望牧云归。南宫玄了解牧云归的性情,知道她并非如此。她受了伤还被那些人指点,不知道该有多难受。南宫玄怕牧云归想不开,特意上门开解她。
南宫玄提着东西站在牧家门口,暗暗感叹人和人果真不一样,前世那些女人无论受了多大委屈,南宫玄都懒得关注,随便塞些珠宝灵石就打发走了,而现在牧云归受委屈,南宫玄不光主动上门,还怕她多想,没敢挑太贵重的礼物,只拿了适合她现在修为的伤药。
所以说,根本没有天生不懂体贴的男人,只看他有没有放在心上罢了。
南宫玄敲了门,站在门口,久违地感到忐忑。牧云归现在该不会在哭吧?他一会见了她要如何安慰,是不是能趁机修复这段时间他们有些疏远的关系?
南宫玄正在胡思乱想,面前的门开了。南宫玄脸上的笑在看到对方时尽数凝固,眼睛中的柔情像退潮一样飞快冷却。
江少辞站在门后,漫不经心问:“有事?”
南宫玄一眼就扫到江少辞身上的黑衣,这套衣服正是前世属于他的二十岁生辰礼物。这一世南宫玄的二十岁生辰已经过去了,他本以为牧云归会准备新的礼物,但他等了许久,牧云归毫无表示,仿佛忘了一般。南宫玄安慰自己是因为这段时间比赛忙,牧云归可能没注意,但是今天一开门,他看到另一个少年穿着原属于他的东西招摇过市,心情还是阴霾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江少辞每次穿这身衣服,恰巧都能和南宫玄撞到。南宫玄被近距离刺激了好几次,忍耐早已到达边缘。他勉强忍着,硬邦邦说:“我来看望云归。方便进来吗?”
南宫玄作势要进门,然而江少辞单手撑着门板,并没有放松的打算。南宫玄被江少辞挡住,眯着眼抬头,见江少辞偏头一笑,说:“不方便。”
南宫玄给江少辞颜面才说了句客气话,没想到他还蹬鼻子上脸了。南宫玄脸色阴沉,冷冷道:“我来见她,和你有什么关系?牧云归呢,让她过来和我说话。”
江少辞并不让开,说:“她在睡觉,总不能为了无关之人就吵醒她。南宫公子,没事的话,麻烦回吧。”
南宫玄气得不轻:“她在睡觉,你怎么知道?”
“不然呢?”江少辞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莫非有什么误会吗?”
江少辞笑容浅淡,眸中隐隐含着尖锐的光。南宫玄只一瞬间就领会了那种眼神的含义,顿时气冲脑门,双拳紧绷:“让开。”
江少辞笑了声,纹丝不动。南宫玄忍无可忍,出拳揍向那张他早就看不顺眼的脸。江少辞侧脸,正正好躲过,另一只手也握成拳,用力冲向南宫玄的鼻梁。
短短片刻,两人过了很多招,江少辞始终站在门前,没让南宫玄靠近一步。最后,江少辞屈指在南宫玄胳膊上的穴位飞快一击,反手化掌,重重拍在南宫玄胸上。
南宫玄整条胳膊突然卸了力,被江少辞一掌推开,后退了两步才站稳。南宫玄抬头,极其震惊地看向江少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