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些时候,她开始摸清他的软肋,反过来挟制他,对此,他已经无可奈何,甚至想不出方法来应对,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心是会变软的,任何人都无法避免。
他就这么走下楼去,怀中空空荡荡,一瞬间感到些许失落涌上心头,但看到楼下有人后,江承淮一瞬间又恢复了严素的面容:“什么事?”
那助理恭恭敬敬说道:“是这样的,江总,之前您让我调查的那件事,现在已经有了眉目,那个人…已经回到我国境内一段时间了,先开始还潜伏着,现在挥霍光钱财,有些坐不住了。”
他这么一说,江承淮自然‘那个人’是指谁,他向楼上看了一眼,先当往前走去:“先别在这儿说,把我的书房再谈。”
客厅大灯’啪‘一声被关闭,整栋别墅陷入黑暗中。
…
殷顾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果然差一点儿迟到,幸好她上了闹钟,不然就耽误事儿了,她走下楼就看见江承淮在往餐桌上端早餐,盘子里是烤到焦黄地厚蛋烧三明治,看着还蛮有食欲的,拿了片面包塞嘴里,她边嚼边往门口冲,又被男人拉了回来。
江承淮按着她肩膀让她在餐桌前坐下,给她倒了满满一杯牛奶:“还有半小时呢,着什么急?一会儿我开车送你,保证十分钟就把你送到公司门口。”
看她乖乖坐下,终于开始细嚼慢咽吃饭了,江承淮才又说:“囡囡,我以后不会再那么严厉的管你了,下班后是你的自由时间,你想去哪里都可以,但尽量不要凌晨以后回来,那样会减少你睡觉的时间,对你的身体健康不利。”
殷顾一口三明治还没咽下去,听了他这话,倒愣了愣:“大清早的,怎么忽然提起这个话题了?”
“没什么。”江承淮摇摇头:“我只是觉得我们的相处方式需要改变,毕竟现在是情侣关系了,以前兄妹的那套原则可能已经不适用,再不改变的话,可能会影响到之后关系的发展。”
听他这么说,殷顾就还蛮高兴的,她点点头说道:“那好吧,其实我也有不对的地方,以后我晚归的时候,会提前跟你打招呼的。”
他的话中带着明显的忧虑,她却丝毫没有察觉———或者说,她压根儿就不在乎,尽管如此,但她好歹还是愿意跟他分享自己行踪的,江承淮便觉得满意了些。
但其实,她每天下班去了哪里,和谁接触过,他都清清楚楚的知道,之前就是如此,最近更是加派了人手,把她盯得更严密了些,就怕中途出岔子,会有人威胁到她的安全。
他的占有欲不止表现在表面上,暗处隐藏了更多,只是怕把她吓到,才不愿意多说什么,同时他也清楚的知道,另外两个男人也是如此,或许是因为性格的原因,她天生就吸引这种类型的男人,真就是命中注定,躲都躲不掉。
…
当天吃过早餐后,江承淮果然把殷顾送到了公司大楼下,正是早高峰的时候,他的车速虽然不是不快,却也能从众多道路中选出最畅通无阻的那条路,因此提前五分钟就到达了。
殷顾在上班的过程中,总是有意无意地想起薄行简昨晚说得那些话,其实她未必觉得自己有多在意,只是感觉像听了一首魔音穿耳的歌曲,然后在此后的几天,那曲调就一直回想在耳畔,明明薄行简并不在她身边,但他的声音就是一直在她耳边叨叨,叨叨叨叨,叨叨个不停。
他说他和她天生一对,他和她心灵相通,还说他们两个注定离不开彼此,他还说了很多,用他那种低沉的语调在说,喋喋不休———她竟然将他那晚上说得所有话都记得清清楚楚,就连他细微的停顿,呼吸的节奏也记得。
这种魔音穿耳终于让殷顾厌烦了起来,天已经黑了下来,下班了,同事们都离开了办公室,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办公室的灯光太亮,她不喜欢,关了灯黑漆漆的一片,她也不喜欢,莫名其妙一股火直往上涌,她气冲冲的出了门,迫切的需要一种方式来发泄。
此后的几天,殷顾一直都是这种状态,她索性顺应心意,需要刺激,便去寻找刺激,巴西柔术的市级比赛就是最好的途径,而且她又是个好斗的人,离报名截止日期只剩三小时,她火速上网填了表,三天后就开始预赛选拔,她一点准备都没有,但她不怕,整晚都泡在训练馆里,挥汗如雨。
江承淮虽然是知道这个消息的,他自己也参加过很多次运动赛事,觉得多参加比赛有助于提高人的心理素质和临场应变能力,便也没有拦着,她整晚的练习,他都在旁边陪着,和她做对抗训练,替她纠正动作。
但,江承淮便没有想到,殷顾居然会如此之疯,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新手,平时只把柔术作为日常爱好,仅仅学习了三四年,系统地开始训练也不过是两三个月的事儿,居然也能一路过关斩将,打入到预赛之中。
虽然很为她高兴,但他也隐隐担忧了起来,想要劝阻,又怕打击了她的自信,不劝阻的话,又怕她会因此而受伤,毕竟对面是专业的选手,有着丰富的比赛经验,殷顾一旦打不不过,就难免使用蛮力,一旦被反制,难免会伤害到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