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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易卜凡是位从名字就注定不凡的女人——科学算什么?我命由我不由天!
    路知忆六岁那年,易卜凡第一次行使了自己作为母亲的“□□特权”——她不顾小路知忆的反对,强行把她扔到了小区里叔叔大爷们的篮球队。
    当时只有一米三的小路知忆,追着弹起来比自己还高的球在水泥地上驰骋,活生生把篮球追出了踢足球的既视感。
    事实证明,打篮球确实能长个儿。
    路知忆一到三年级就开始窜个头,从一米三一路窜到一米五六,成为了同龄人中宛如S省大葱一样的存在。
    扎眼的身高和从小在叔叔大爷堆里锤炼出的篮球技术,路知忆从小学五年级开始就是校篮球队的队长。
    初一打市联赛时,和她们对阵的是实验中学。
    实验中学女篮打球是出了名的狠,路知忆第一场打下来,胳膊被挠的发红,膝盖也“挂了彩”,两队的比分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路知忆咬着牙打完了第二场和第三场,三个漂亮的三分,和队友完美的配合,把比分追了上去。
    最后一场实验中学发了狠,路知忆这边也不是吃素的,硬是把比分追平了,最后加时赛十分钟。
    十分钟里,双方比分咬得很紧,最后三分钟时,路知忆在救一个球的时候,不知道被谁推了一把,整个人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被迫下场,左手腕也因此骨折,实验中学以一分的优势赢了这场比赛。
    那段时间易卜凡正在国外出差赶不回来,教练打电话告诉易卜凡时,易卜凡嘱咐了她几句,又拜托了丁阿姨到家里照顾她。
    路知忆看着空荡荡的家,和自己打着石膏的手腕,忽然觉得自己好像给她添麻烦了。
    那以后,路知忆便退队了。
    一起奋斗的队友安慰她,实验打球手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咱们下次赢回来,输了一次而已,别放心上。
    她笑着摆了摆手,说没放心上,少见的没有说些俏皮话逗她们,她们也就不问了。
    再后来,路知忆便转学离开了。
    —
    路知忆翻开衣柜最底层,把那个已经变色了的箱子拿了出来。
    她翻看着里面的照片——这张是她六岁时追着球跑时候拍的,这张是她第一次投篮得分时拍的;那张是进校队后打的第一场球赛,她拿了第一个MVP。
    照片到2006年初秋戛然而止。
    路知忆深吸了口气,把照片收了起来,自嘲地笑道:“怎么还矫情起来了?”
    她拍了拍自己,小声说:“小路加油跑,矫情追不上!”
    话音刚落,她感觉好像有人在看自己,转头望向窗外,却只看到了在树下小憩的胖橘。
    再转过头,就看到了易卜凡正贴着面膜,表情僵硬地看着自己。
    “妈,你吓我一跳,”路知忆被易卜凡吓到心咯噔了一下,“怎么走路声响越来越小了?”
    “你自己怀旧怀的太入迷了还怨起我来了,”易卜凡把面膜撕下,一边按摩着脸,一边说,“想打球了?”
    路知忆瞥了眼那个盒子,抬头笑着回道:“打啥球啊,好不容易捂得白一点,再去晒成黑蛋多浪费你面膜啊。”
    易卜凡没说话,转身回到了客厅。
    路知忆正松了口气,易卜凡的声音就从客厅响了起来:“想打就去打,我面膜多的很,不差你用的那几张,你自己别到时候嫌敷面膜麻烦就行。”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路知忆吁了口气,才把眼泪憋回去,笑着回道:“知道了,谢谢领导的面膜!”
    何千效率很高,只用了三天就凑够了12个人,组出了球队。
    路知忆一开始还纳闷,自班女生看起来不像爱打球的样子啊?
    但她到了球场,看到另一边在打球的高中部学长,瞬间就明白了。
    果然,帅哥在哪里都是第一生产力。
    但她完全没找到那一帮学长里哪一个值得她们“违背本心”都要来。
    “大千儿,你和我说实话,你到底是用什么理由把她们诓来的?”
    何千抱着球,讪笑着指向另一边在一个人投篮的男生:“他是高二的宋楚,前段时间刚出道,我就说了一句,宋楚这些天好像在学校,她们就来了。”
    路知忆拍了拍何千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大千儿,你以后不干营销简直是营销界的损失。”
    当年的一句调侃,没想到一语成谶,多年后何千真干了这行,当然,这是后话了。
    路知忆三步并两步地走上观众席,笑着说:“姑娘们,只看人家打有啥意思,篮球这玩意儿上手了才知道多好玩!”
    “来吧,姑娘们,咱们也练起来!”
    一中初中部贯彻素质教育的程度相比其他学校,算是很有良心的,学生在初一的时候就学了一些篮球的基本功。
    像运球、传球、投篮、上篮这些动作,她们都会。
    这让路知忆松了一大口气:“咱们今天就先把初一学的那些熟一下,明天讲一下打球的规则,然后咱们就先打个半场玩一下,可以吗?”
    除了何千热情地附和她外,其他人都气喘吁吁地点头回应。
    路知忆笑着打趣道:“咱们这体能多少有点秀了,这还没打比赛就累成这样了,要不明天咱们多跑一圈当练体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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