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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响惊动一下围了上来,看见这番状况一时之间也都只能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回事,不换衣服都聚在这里干什么?”
    恰好老师推门进来,一群女孩面色不佳地回过头去:“老师……纪夏的衣服……”
    女老师立刻走到纪夏身边,脸色也微地一僵:“谁这么缺德啊!?”
    可现在最关键的是比赛就在明天,这件天鹅服用不了的话只能向学校借用之前舞蹈系的旧演出服。
    当初那件天鹅服就是因为实在太旧,旧得裙摆都灰扑扑的,班导都看不过眼才下决心拨班费给这次的男女主角添置新衣
    服,后来大二大三两个年级一群姑娘们都参与了进来,在淘宝上比了又比买了又买,选了快一个星期才最终选上现在这件。
    “没关系啊,纪夏。”纪夏本打算一个人回艺术楼取旧裙子,江尧听说这件事之后又主动从大礼堂里追了出来,俩人一前
    一后地在学校的林荫路上走着,“大不了明天我也穿那件旧的,这样咱俩就和班上其他人画风统一了,说不定还更好呢,别难
    过。”
    纪夏朝江尧勉强地笑了笑,又摇摇头:“不用了学长,老师说到时候舞台光一打效果也不一定就差到哪里去,也能凑合演
    一下。”
    可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纪夏很自责,毕竟像这样的比赛除去舞者本身的能力之外,舞台表现以及演出效果也是很重要的拿
    分点,女主角如果穿着和男主角不匹配的衣服,效果自然也会大打折扣。
    虽然从道理上来说纪夏没有做错什么事,但这件事很显然是因为她被人讨厌才会被报复的。
    如果到时候真的因为整体效果以毫厘之差没拿到名次的话——
    江尧双手揣兜又往前走了几步,发现纪夏没跟上,一回头就看见她已经红着眼睛低下了头。
    少年有一瞬间的慌乱,他没想到纪夏竟然会因为这件事这么难过,又两步迈回少女的身边:“纪夏……你别哭啊,这又不是
    你的错,到时候老师会去查监控,肯定不会放过那个神经病的!”
    江尧的声音让纪夏又迅速冷静下来,她意识到自己这样会让旁人担心,赶紧用手背擦了擦眼泪,又深吸了两口气平复了一
    下情绪才抬起头重新看向江尧:“学长你说的对,抱歉……我刚才……就是突然感觉挺难过的,现在已经没事了!”
    江尧看得出纪夏好像是想努力地对他笑一下,可奈何嘴角有点沉重,反而让表情变得有点奇怪,却又有点儿懵懵的格外可
    爱。
    少女眼角一点因为用力擦拭而产生的微红就像是滚烫的血涌上了江尧的心头,让他的心脏就像是被灼热烫惊的马一般奔跑
    出了紧凑的鼓点。
    那头,傅恒之在机场收到了一条未知号码发来的照片。
    照片里少年高挑修长,少女亭亭玉立,两人挨得很近。少年的手捧着少女的脸好像正在给她擦眼泪,少女身上花色熟悉的
    连衣裙被风吹出一个浪漫又唯美的波浪。
    是纪夏和江尧。
    *今天意外看见留言的人变多了,有点惊喜。
    谢谢你们。
    17.宠物
    纪夏的脸被江尧指腹摩挲过去的瞬间她立刻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避了一下,江尧也没继续追,将手收回到身后:“抱
    歉,我没带餐巾纸。”
    江尧的态度很自然,就好像刚才那一下不过是被她突如其来的眼泪吓到不知所措的条件反射。纪夏不想再继续深想下去,
    她摇摇头表示自己已经没事:“我们赶紧去拿衣服吧。”
    “纪夏。”
    纪夏迫不及待地往艺术楼的方向走,然而江尧却站在原地没有动。
    “你叫傅恒之傅先生,生疏的一点也不像未婚夫妻……你是真的喜欢他才会和他订婚的吗?”
    “……”
    喜欢吗,纪夏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在那场酒会后傅恒之留了她的电话,然后叔叔婶婶两个人都高兴得要疯了,婶婶更是直言纪家的将来就全凭她在
    傅恒之面前的表现了。
    纪夏当时就觉得自己好像被傅恒之钦点的物件儿,成了他的小宠物,只要表现好就能得到宠爱和奖励。
    但如果表现不好呢?
    没人告诉过纪夏如果被傅恒之讨厌会怎么样,她只能尽量让自己更像一只小宠物一些,乖巧一些,听话一些,安静一些,
    更加努力的去迎合傅恒之一些。
    哪怕这样不会被多么宠爱,只要不被傅恒之讨厌就足够了。
    但不光纪夏没有想到,叔叔婶婶也没有想到,傅恒之就在第二次与她见面的时候就提出了结婚的事情。
    结婚意味着傅氏与纪家从此连在一起,傅氏的资金与技术,傅恒之的人脉都将变成纪家的一部分。叔叔和婶婶几乎是毫不
    犹豫地替纪夏答应了这桩婚事,然后在简单的订婚宴结束后纪夏就正式搬进了傅恒之的大宅子里去了。
    哪怕现在想来,那也快到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就好像一觉醒来,她已成了傅恒之的未婚妻。
    至于纪夏对傅恒之是不是有感情,她的意愿如何,没有人在意。
    “你不喜欢他对不对?”
    纪夏片刻的迟疑已经让江尧仿佛抓住了胜利的旗杆,让他几乎是立刻追问出声。
    然后下一秒,傅恒之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傅先生?”
    纪夏背过身接起电话的瞬间心里都是虚的,仿佛刚才自己心中所想都被傅恒之听见了一样。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语
    气:“你出差回来了吗?”
    “对,刚下飞机。”傅恒之的语气依旧温和,“排练得怎么样了?”
    纪夏立刻又抬腿往艺术楼的方向走,“老师待会儿说还要走最后一遍就可以解散了,不过我还想留在学校练一会儿。”
    “好,等我过去。”
    挂了电话之后纪夏也来不及再去想江尧刚才抛出的问题,回到艺术楼拿了旧衣服俩人又回到了大礼堂,演完之后才和班里
    的女孩子们在大礼堂门前分别。
    “纪夏你还要去练啊,休息一会晚上我们再一起去吧。”
    毕竟经过了这么多天高强度的练习,女学生们就算心里还存着点继续练的念头大多也都想先休息一会儿晚上再继续。纪夏
    摇摇头:“我再练一会儿回家休息吧。”
    寝室和艺术楼是两个方向,一群女孩和纪夏挥手道别,纪夏走到艺术楼下傅恒之还没到,她上了楼,又一头扎进了舞蹈房
    里。
    等傅恒之到的时候纪夏已经在舞蹈房里练了一会儿了,舞蹈房门没关,纪夏正好背对着门口靠近窗边,下午的阳光轻柔地
    拥住少女的身体,雪白皮肤上浮着一层细软的绒毛,让人无时无刻都不得不感叹造物主的偏心。
    纪夏一个转身的动作回头就看见站在门口的傅恒之,动作戛然而止,傅恒之的目光先在她眼角扫过,就被那一块儿还未散
    去的微红给毫无征兆地烫了一下。
    她果然哭过了,但不是在他面前,是在江尧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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