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塞,纪夏的老公也太大方了吧,车厘子千层——我昨天路过了五遍都没舍得买的呜呜呜呜!”
“纪夏你是不是嫁了个土豪啊,太宠了吧,还送下午茶,苏死我了!”
“纪夏你拿的是什么女主的剧本啊!”
女孩子们陆陆续续拆开盒子上演一出十成十的吃人嘴短,被甜品贿赂都开始齐刷刷地说不在场的那个人的好话,纪夏被她
们夸得脸都红了,连着耳朵根热起来了一大片。
她打开自己那个格外精致的蛋糕盒子,只见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块小巧漂亮的草莓慕斯。傅恒之好像总是把她的喜好记得格
外清楚,他几乎可以说是面面俱到的细心和温柔让纪夏时常有种不真实感。
那种不真实感应该理解为,不敢相信世界上还有这么好的人吧。
排练结束后,纪夏挥别了其他同学,按照傅恒之之前的话站在楼下等了一会儿,就看熟悉的车从不远处的停车位开了过
来。
“傅先生你提前到了吗?”纪夏有些意外,“没有等很久吧。”
“没有,我刚刚才到。”
其实已经在楼下等了一个多小时的傅恒之脸上完全看不出任何等待的不耐,他下了车绕到另一头给纪夏打开车门:“累了
吧?今天晚上想吃什么,现在可以先把电话打回去让他们开始做了。”
“虾仁意面好不好,比较方便也比较快。”
“好,正好有一阵子没吃了。”
看着纪夏在副驾驶座坐定后,傅恒之关上车门,一回头就看见比所有女孩子们更晚一步出来的江尧。
两个男人之间对视一眼,傅恒之朝少年礼貌笑道:“江先生,今天的蛋糕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
年长的男人总是更有风度一些,更何况傅恒之作为胜利者更是没必要让场面变得难看。可江尧毕竟还是年轻,此刻就连对
傅恒之的微笑的礼貌都难以维持,只冷冷地瞥了傅恒之一眼,便直接扭头离开。
傅恒之并不介意江尧的无礼,更甚者说,江尧的无礼才是他想要的结果。
对手已经开始自乱阵脚节节败退,虽然打败这样一个小毛孩也不能给傅恒之带来什么成就感,但这样的人留在纪夏身边实
在是碍眼。
纪夏当然也看见了江尧扭头离开的样子,她刚降下车窗就看见傅恒之回过头来朝她无奈地一笑:“你的学长好像不太喜欢
我。”
纪夏脑海中又浮现上午江尧突如其来的靠近,余光看了江尧走远的背影一眼,还是摇了摇头:“可能今天他心情不太好
吧,下午吃过蛋糕之后一直不在状态,被老师训了。”
“这样啊。”
江尧这样沉不住气的小男孩会有那样的反应再正常不过,可傅恒之更在意的是刚才纪夏那一瞬间的犹豫和迟疑。
她太单纯了,单纯得于他而言就像是一块水晶,一眼就能望到底,没有所谓秘密,一切都无所遁形。
傅恒之回到驾驶座,又揉了揉身旁少女的脑袋:“走吧,回家吃意面。”
江尧很可能也已经开始行动了,让他迟钝的小娇妻也察觉出有些不自然了。
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着江尧自己把一切都搞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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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偷拍
回到家吃过晚饭,纪夏又进舞蹈房练了一会儿,傅恒之则是回到书房又开了一阵子的视频会议——
下午能够提前离开是因为他把工作推后,现在自然要为下午的选择还债。
然后等到傅恒之合上笔记本从书房出来,正好九点五十。
按道理还没到纪夏睡觉的时间,然而当傅恒之推开卧室门想要再和小娇妻温存一会儿的时候,就看见纪夏已经蜷缩在床上
睡着了。
她确实累了,连续两天从早到晚的排练耗尽了纪夏所有的力气,傅恒之看着她倦极而眠的安静睡脸感觉一整天的疲惫也跟
着烟消云散。
婚姻其实还不错。
傅恒之好像自从纪夏搬到这套房子里来之后每一天都有这样的想法,明明这么小小的一个人在这么一套大宅子里也不占什
么地方,可每次想到回家心里都是满满当当的,好像那里所有的空隙和余地都被她给填满了。
“唔……傅先生……”
床上的纪夏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看见有个人站在床边,也没怎么仔细看就唤了他一声。
“嗯。”傅恒之在床边坐下,目光柔和地看着床上眼睛都睁不开的少女,“睡吧,等这次比赛结束了,带你出去好好玩一
玩。”
纪夏在半梦半醒中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反正先是点了点头,然后那些话才迟迟地在她脑海中过了一遍:“你不忙了
吗?”
“再忙也能抽出空来。”
傅恒之眉眼间笑意渐深,用手拨弄开铺在少女脸颊旁的碎发:“你比赛那天我已经空出时间来了,票也准备好了。”
纪夏感觉有点痒,下意识地避了一下:“那我一定要好好加油……”
她还是困着的,说话咬字越来越囫囵,到最后加油两个字几乎都是气音,从唇齿间如同带着甜味的香气轻轻袅袅地融化进
空气中。
傅恒之忍不住俯下身用额头碰了碰她的额角,然后又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
“你已经很棒了。”
第二天,纪夏依旧是六点半准时起了床,却从刘管家口中得知傅恒之这几天又要出去出个小差,已经坐凌晨五点的飞机离
开了。
“傅先生说周四前一定回来,让您放下心来好好练习。”
纪夏虽然昨晚睡得格外沉,可一觉醒来还记得傅恒之在她入睡时许诺带她出去玩的事儿,又卯足劲练了四天,结果没想到
就在比赛前一天的下午出了事儿。
毕竟第二天就要比赛,当天所有参与了舞蹈的同学都被集合在了学校的大礼堂进行比赛模拟演练,老师在吃午饭的时候拍
板决定让她们下午再走一遍就解散回家休息,争取明天有个好状态,然后就在吃了午饭回到大礼堂后台的时候,纪夏发现自己
的演出服不翼而飞,找了一会儿才发现被凌乱地塞在了另一个储物柜里。
她赶紧把裙子抽出来,下一瞬大量圆白的颗粒落地的声音就此起彼伏地在整个更衣室响起,纪夏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
因为眼前的天鹅裙已经不再是她熟悉的模样——原本白纱层叠的挺立裙摆被剪得像是被秋风割裂的落叶,拉链也被硬生生从
布料上扯下,毫无生气地垂着,而两旁被硬生生扯断产生的毛边儿就像是凝结的血痂 。
而更让纪夏觉得后背发凉的是刚才噼里啪啦滚落一地的是这条裙子胸口缀着的塑料珍珠,看得出是被一粒一粒从线上拆
下,然后再小心收集起来用破碎裙子兜着,就像是特地精心准备等她发现的那一瞬间一样。
这得怀着多大的恶意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天呐……”
“这……”
周围的女孩子们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