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泽源依稀记得他在一人在山中迷了路,途中竟遇一骇人十分的大蛇,青面獠牙猛地张开巨口吐出一具血肉模糊的尸骨来,他硬是被吓得两眼一发黑晕了过去。再醒来便躺在了这洞穴中,白昼已过迎来夜色,初春却耐不住晚风吹得他直打哆嗦。
“醒了?”
冷不丁一句话才让阴泽源意识到这偌大的洞穴中并非只有自己一人,他循着声望过去,凭借着稀疏的光只能浅浅判断那人生的一副好面孔。正巧山外的乌云渐渐散开,洞穴中才彻底亮堂了起来,阴泽源猛地被那一双凤眼给抓了去,上挑的眼尾给人直冲门面的锐利与强势感。绿瞳更是罕见,搭配着眉眼却不突兀独显绮丽风情,而颧骨与下颔的线条更是锋利,唯有薄唇嘴角的自然翘起给男人稍添了几分和色。
阴泽源禁不住看呆了,男人似兴趣缺缺地皱了下眉,将披散的青丝往耳后一别,哂笑说道:“怕不是晦气捡了个小哑巴回来,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
被莫名冠了个哑巴称号的阴泽源刚想出声反驳,却无意瞥见男人身下那奇粗的蛇身,心跳如擂鼓声鸣。说那蛇身有豆蔻少女腰身一般粗细也不为过,男人的蛇身盘了数圈仍留出一大截蛇尾,粗略估计也有十米长。
阴泽源被彻底噎住了,一口气没缓过来,惊得直接吐了一口血,跪坐在那稻草堆上的自己更是连两条腿都软得无法支起。他的手指抠着稻草,因太过害怕而生生咽下了卡在喉咙的那口血痰。
本以为在医生敲定死期之后他便能淡然,毕竟早在一周前自己便被确诊了胃癌晚期,此番前来山中也只是为了散心,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被这蛇精给掳回了巢穴中,看这情况自己凶多吉少,留着口气八成是被留作了预备口粮。
在对峙凶兽时人的应激反应是无法骗人的,更何况是面对这修炼有为的冷血蛇精,无处可逃的阴泽源只得盯着那妖精,两只眼瞪得如铜铃,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嘴唇嗫嚅着,“请…请您给我个痛快。”
活脱脱一只任人宰割的肥兔子,蛇青冷哼了一声。
白日他才吞了一只修为五百年的孽畜,近来怕是都消化不了那黄皮子,更何况…蛇青挑挑眉,作为口粮这人类也入不了他的眼,谁会偏爱都是骨头架子的瘦肉,似是绝症在身,平白无故吐血的人类可不招待见。
奇怪的是,那看起来嗜血的蛇精美人却未一口将自己吞入腹中,难不成他起了将自己折磨致死的心思。
想到这儿阴泽源更是脸色一白,肩膀不受控地抖动了起来。
他这一生碌碌无为,虽说未做成什么大事但也从未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若是痛快死去他还能勉强接受,毕竟在这人世他也称得上是无亲无故,死在这荒山野岭也是无人问津;但连被妖怪吞噬都得先经历一番生不如死的折磨,他还不如一头撞死在这崖壁上罢了。
可他骨子里依旧胆小,眼下唯有一双泫然欲泣的眸子在昏暗中闪动着,彰显着他内心的恐慌与不甘。
栖身在玉床上的蛇青自然不知晓阴泽源的心思,他支着脸左右打量了一番阴泽源。男人营养不良的身子比一般成年雄性要瘦弱不少,原本廉价的呢大衣更是在稻草堆滚了一圈后十分邋遢,好歹剩了一张脸还能看。方才吐的血渍在男人的嘴唇干涸,像古时女子抿的胭脂,映得他一张小脸愈加白皙,湿漉漉的眸子像受惊的雪兔,倒是能博得不少人的怜爱。
在蛇青眼里,若是阴泽源能好好打扮一番,姿色也能敌往昔王朝当红的小倌。虽是如此,他好歹活了几千年,见过形形色色的妖精和凡人,自然不是轻易便能被美色诱惑的肤浅小妖,何况他自己就生了张祸害天下的脸。
倒是那病秧子的血…蛇青再度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眼里露出几分兴味来。
“小子,你的生辰是何时?”
阴泽源未曾想到一番煎熬的沉默下,对方竟会问出这般问题,他一根筋转不过来,呆愣着一五一十地跟蛇青交代了自己的生辰。只见那蛇精明显眼睛一亮,颇为满意地微微一笑,顷刻之间把阴泽源迷得晕头转向,一时竟忘了初见时对方穷凶极恶的嗜血模样。
怪不得古有君主好色误江山,遇见这般美色让人自愿献身也不为过。
回神过来的阴泽源后知后觉,心有余悸地瞄了眼蛇青,不知对方打着什么算盘。
阴年阴月阴时生辰,竟连生肖属相都是蛇,这病秧子倒与自己有几分缘分。可看这面相,也是多疾早逝的清苦命,好在这男人心善,祖上也积了德,往前三十年虽独身拮据而过,也无大风大浪;但最终敌不过英年早逝的结果,落了个病根,若是早期根治还能痊愈,可男人经济困难常年忽视自身才导致这般恶果。倘如今日未遇见自己,他定活不过明年,偏偏与自己撞了个正着,也算是牵了段因缘。
五百年前有一修为万年的仙鹤曾为蛇青算过因果,断他千年后有一雷劫是他命里有且仅有一次的大劫,若能平安渡过修为便能再上一阶并从此再无大碍。此事往后一百年那仙鹤便被一下凡仙班收为坐骑,渡入道法,而蛇青也开始为自己的雷劫积攒功德,连今日他吞腹的黄皮子也是十恶不赦、食人阳气的妖精。
“过来。”
“……”
蛇青皱着眉看着还跪在草堆的小男人,见他对自己的命令置若罔闻冷笑了一声,“怎么,哑巴治好了,得了聋?”
“我…我腿软了,走不动道。”
“……”
阴泽源欲哭无泪,被蛇青用尾巴卷到自己面前的时候更是僵得像块木头,别提多委屈了。他被逼跨坐在蛇青身上,棉麻裤并不影响他感受那粗壮蛇身的盘动,诡异的触感让他汗毛竖起却也只得闭口不谈。
“想活下去吗?”
可怜的小男人似乎被蛇青的问题吓到了,小兔眼睛怯怯地望着蛇青,木木地点了点头,最终冒死斗胆问了句,“您不吃我了吗?”
“嗯,我非但不会吃了你,还会治好你的病。”
阴泽源被这天上白掉的馅饼砸昏了头,简直不敢相信他所听到的,惊讶地微启着嘴唇,结结巴巴地问为什么。
“你来得很是时候,”蛇青轻笑,一手捧住了阴泽源的小脸,看着他因自己的面容而失神脸红,狡猾地凑到他的耳边,“毕竟,春天来了。”
冰凉的蛇尾不知不觉钻进了阴泽源的亵裤,围着后庭至前端来回打圈,着重欺负着他的会阴。
“呀!”阴泽源被刺激得挺起腰肢,发出暧昧的尖叫,又因失衡而主动向前抱住了蛇青的身体。
“拿…拿出去,不要!”他整个人臊红了脸,试图抬起臀部让对方的蛇尾退出他的秘密地带,殊不知此举更让侵入者方便了不少,直接卷住了他敏感的小阴茎。他呜呜吱吱地享受着前所未有的快感,分身更是兴致勃勃。木由子
蛇青很满意自己听到的碎声呻吟,“病秧子,既然想活就从了我,你以为你还有什么能值得让我救你的命,嗯?”
阴泽源一震,憋屈地顶嘴,“可我是男人啊!”
“唔…”耳朵被男人柔软灵活的舌头攻陷,阴泽源的目光在男人来回的攻击下逐渐涣散,他彻底软了腰肢,正在此时,裹着湿气的话语贴着阴泽源绯红的耳廓滑进,低沉的嗓音撩拨得他无法自我。
“别担心,不久我就会把你变成一个称职的完美雌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