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揉着揉着,冷夕又开始心猿意马,不行,今天的老大又软又好捏,简直是百年难得一遇。
想到这儿,他忍不住低头碰碰顾淮予的脸颊,贴住轻碰了一口,信息素也有意无意地渗出来一些,气息环绕间,事后本就有些敏感的中枢神经又微微激动起来。
冷夕发腻道:“哥,你今天怎么这么乖?”
感受到有一道信息素又要挨上自己,顾淮予原本眯缝起来的眼睛倏然瞪大,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冷夕,想骂他一句你还是人吗?!
但他已经累得没有力气骂了,在这样一个危险的情景下,只能有气无力地挣扎一下:“……我叫你哥,夕哥,能不能给我留口气儿。”
冷夕眼睛笑到眯起来,揉着顾淮予柔软的发丝将人带进怀里,手脚规矩一动不动,乖乖听话:“好的好的。”
卧室里的温度高,又带着迷人而甜腻的香气,顾淮予缩在冷夕更暖的怀里,不一会儿便困得睁不开眼睛。
温香软玉在怀,冷夕真的是一百个不情愿回银城,不舍得今夜就这样结束,伸手把怀里马上就要睡着的人扒拉醒,把脸凑过去:“弟弟,亲我一口。”
顾淮予:……
什么叫蹬鼻子上脸,他今天是见识到了。
见顾淮予没反应,冷夕也没再多纠缠,趁着顾淮予困得思维有些缓慢,转过脸化被动为主动,凑上去用力啵了个带响的:“那我明天走了哈~”
亲也亲完了,顾淮予粗暴地伸出一只手把冷夕推远十公分,闭着眼睛滚到床的另一边,说:“距离产生美,快滚。”
然后翻个身,无情地睡了过去。
冷夕撇着嘴盯着顾淮予半晌,无奈地泄了气,自动自觉地也跟着滚过去,再一次把人圈进怀里,终于闭上眼睡觉了。
两个人的心跳稳稳地贴在一起,就连月亮也在这样的静谧中沉沉地睡去了。
*
冷夕回到银城第二天,就憋不住屁似的攒了一个局,叫上了马上就要被一箩筐问题憋坏了的三位旧日队友。
顾淮予查无此人这么多年,谁也联系不上,直到前不久二人回银城,他们可算得到消息。结果还没来得及聚上一聚,顾淮予就又走了。
大家都挺失望的,憋着好几年的话想要说。
于是在冷夕一说想让他们也一起去一趟金湾时,大家都很激动。
夏微雨立刻嚷嚷着就要订票去金湾见她予哥。
叶陌陌举手跟上:“我也要去,加我一个!”
就连以前情绪最为稳定的吴同也有些坐不住:“订明天最早的航班!”
搞得冷夕不得不出来主持大局:“冷静!各位,能不能冷静点!”
冷夕严肃得像个领导:“都听我说,我早有计划!”
三个人齐刷刷看他。
——冷夕的计划就是在顾淮予的毕业巡演第一站整队回归,给他一个惊喜。
冷夕在上面滔滔不绝自己畅想出来的美好未来,底下的人目瞪口呆,终于,叶陌陌没忍住,在冷夕说到他“要像踏着七彩祥云宛如九天谪仙一样降临在演唱会上”这段剧情时打断了他。
“嘿,大兄弟,你清醒一点。”叶陌陌觉得这人委实病得不轻。
且不说他们四个除了吴同大学学的古典音乐勉强算科班,剩下的有一个算一个都学了毫不相干的专业,就算技术还在,乐队默契也早就在分开的几年里消散得七零八落。
而顾淮予的演出虽然说是大学毕业的正常流程,但也是很重要的正式场合,他们一个从未经受过市场考验的“前”校园乐队,是去给予哥丢人的吗?
到底是疯了心还是失了智。
“怎么能叫丢人。”冷夕胸有成竹,根本听不进去劝,“校园乐队多年之后再次合体,就那个气氛,我保证,肯定能把他感动到哭。”
夏微雨震惊道:“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慎重!慎重啊!而且我好长时间没碰过萨克斯,手是真的有点生……”
冷夕反驳:“乐器就跟游泳一样,一日学会终生都有肌肉记忆,多练练手感就回来了。”
叶陌陌瞪着眼睛补一句:“也没时间写新歌啊,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们医学生的课程表?”
冷夕揭穿道:“也不是下周就演,还有好几个月呢。”
两个人接连被堵回去,齐齐转向吴同,吴同抵着头像是在思考什么,半天没说话。
冷夕心有惴惴,正在组织劝说的语言,却听吴同说:“我觉得可行。”
夏微雨叶陌陌:???
“之前予哥找过我一次。”吴同看向冷夕,“就你们之前回来那次。”
冷夕回忆了一会儿,的确想起顾淮予回银城除了解决家事,还单独找了一趟吴同,但具体说的什么他不知道。
吴同继续说:“其实也算是演出的事情吧,有首新曲子想赶在演出之前做出来,让我帮忙,说寒假发给我。”说到这他顿了顿,颇有些无语,“是不是送你的?”
“嗯?”冷夕有些愣,待反应过来后,一时间差点自己先被感动哭了。
既然是新曲子,那肯定是他们重逢之后才新写的,还想赶在演出前做出来,好当着演出时那么多人唱给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