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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哪个呢……”青葱手指掩埋于毛衣袖子中,在五颜六色的甜点图片上游弋,侍者立在一旁耐心等候窗边纠结的少女,桌上的平板正在打开FaceTime连线中,对面气度不凡的少年说了什么。
晚栀翻回前一页:“马卡龙?”
“很像你高中时的一件衣服。”
“……嗯?”高中?视线停在某个粉红马卡龙上……
马卡龙,少女的酥胸。
耳机那头的低笑饱含另一番兴味,不用他解释,菜单被大力合上。
“Excuse me!”晚栀转头随便点了份甜甜圈。
侍者微欠身离开,脚步有股欢快的错觉。
“我换风格了。”指尖无意识摩挲颈边的耳机线,“黑色的。”
视线似有若无往下:“好像还有蕾丝……”
奚扬眼眸深深:“你过来。”日渐恢复的某人正在海参崴。
屈服于零下四十的超低温,世界尽头的灯塔没去成,晚栀觉得还是让它待在传说中吧。
她疯狂摇头:“太冷了。”光是低温的想象就足以冲散旖旎的氛围,她搅动刚送上的玛奇朵:“你的后事处理得怎么样。”
曲径通幽内有一茶室,深色的茶具皆光泽沉敛。
“后事?”奚扬正暖壶,轻笑,“快了,会在你Paper完成之前。”
她深呼吸:“Fine!”
小口喝了几口热咖啡,泛白的嘴唇有了点血色。
“Pretty girl。”充满磁性的低语掺杂在电流声里,微不可闻,却让她脸侧不住升起丝丝燥意,装作若无其事地支起一只手撑脸。
如果脸颊泛红,一定是太热了。
那头长指轻点,屏幕无声出现截屏选项。
“要是我爸可以帮忙就好了。”他手上一定有很多数据。
奚扬倒掉暖壶的热水,冷厉的五官于一片氤氲之中,柔和不少:“你写好传过来,我帮你改改。”
“实验数据有点问题……”她再次尝试给她繁忙的父亲发消息,缤纷的甜甜圈送上桌,诱人的香味吸引她的注意力,迫不及待分享给他看,“我随便点的竟然这么好看!还特别香!”
一个红白绿经典的圣诞装点,另一个是龙猫边上的绿叶给灰白的色调点缀不少。
奚扬很配和地点点头:“试试好不好吃。”
她竖起大拇指:“给这家店点赞。”
“下次一起去。”
虽然他知道这是她常去的店,也曾一起在那里度过数个午后,但不是在一桌,有时甚至不是一个楼层。
“如果你不让服务员买苏打水的话。”
她调侃他在甜品店的光辉事迹,虽然他不觉得。
“我会记得Please。”长手一倾,茶水应声而落,“还有Tips。”
几年前的小插曲两人倒是都记得,两人相视而笑。
她静静观赏那边泡茶,一边品尝桌上的两只甜甜圈。
手机传来非常官方的回复,晚栀百无聊赖地滑动聊天记录喃喃自语:“神龙见首不见尾。”
提起这个时,他准备喝泡好的茶:“你父亲现在很安全。”
嗯,水温稍高。
如此笃定。
她对父亲大人参与国际项目有所耳闻,不过……晚栀见他神神在在:“你早知道了。”
“未雨绸缪,不是吗?”他端着茶杯徐徐吹拂,低垂暗含深意的眼眸,“取了实验数据之后先回加州吧。”
晚栀无可无不可地点头,微微挑眉道谢:“谢了。”
一饮而尽,薄唇紧抿:“不谢。”
“Hiry?”惊讶的呼声淹没在热情高涨的舞池里。
“Hiry是我十六岁以前的称呼,Cherry是我给自己取的名字。”她笑得陶醉,长睫之下棕色的眸子闪着暧昧的光,“多么撩人心弦的Stripper name。”
晚栀笑出声,多肆意的人呐。
由于刚挂掉管家的电话,另一方第十几次的呼叫终于引起Cherry的注意,也有点累了,拉晚栀出来坐到一旁。
接电话的声音包含着张扬的笑意,微扬的尾音充满风情:“Hello?”
“晚栀呢?听说她回加州了?”
“和我一起。”
“为什么屏蔽我?”
“你也删过奚扬的电话。”
不同于他单纯的姊妹情谊,兰瑟知道她的心思:“他竟然对你这么放心?”
“因为我会在乎,又不会让她知道。”Cherry笑声婉转,这一丝婉约神态在她身上是极少见的,“这一点多好利用啊。”
“让我跟晚栀说说话。”
“嗯……嗯?”Cherry环视一圈没看到人影,紧抿嘴唇,“我想现在不行。”
某一包厢内。
绑匪只守在一旁,被绑架的人反倒有那份自觉:“这个绳子是拿来做摆设的?”
熟悉的声音从后方出来:“弄伤了有人会心疼。”
晚栀勾唇,是位故人呢。
直起的背靠回去:“好久不见。”
“倒是和他越来越像了。”奚晟身穿一身白色休闲装,“不意外?”
“看看这张搞事的脸。”
“不怕我把你怎么样?”
“你会吗?”
“也是,要搞事有更好的玩法。”奚晟摩挲下巴,比起其他烂俗的苦情戏码,有什么比让虞晚栀永远恨他更刺激的呢。
奚晟一直好吃好喝地供着,晚栀虽然摸不清他要干什么,但她知道这是在等奚扬,或者……那个峰会的日子。
直到有一天,她被蒙住双眼带上车,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期间听到海水的腥咸味,应该是在一艘船上。
奚晟临走前,给她留了个恶俗的选择题。
“隔壁那艘游轮上有你父亲,至于我老弟,自然正赶往这里来救你。”缓慢的语速带着手握胜券的悠闲。
广播里的风声很大,晚栀偏过头:“二选一?”
“真聪明。”
“我爸爸。”
没想到回答这么迅速,奚晟顿了顿,那边大笑的声音都有的喷麦了。
“好。”说完又恢复寂静,晚栀一个人开始安静的等待。
在无尽的黑暗里,她想起在加拿大的时候,父亲某天回家随口提起:“今天碰见那孩子了,来旁听我的课,提的问题很有水平。”
她当时说了什么来着?
好像也没问是谁,只是继续喝手里的冰水,很冰。
船只繁忙的码头,Ipad调到最亮,视频一遍一遍重复播放。
“看到了吗?我可怜的弟弟。”作为哥哥,奚晟是极为了解奚扬的,知道最应该往哪儿戳,能找到痛点。
高傲如他,也会被放弃得不假思索。
头发被海风吹得凌乱不堪,深沉的眼掩于碎发间直直地看着被蒙眼束手的晚栀,泛白的嘴唇微抿,有点寡情的意思。
等了许久,见奚扬只是静静勾起嘴角:“这么确定虞教授就在里面。”
奚晟胸有成竹地打了个响指,手下立马递上另一个平板,监控里峰会举行得如火如荼,代表团正上台,一位两位……就是没有目标人。
不对,整批人都不对,没有核心成员!
仔细确认很多次,逐渐眉头紧锁,奚晟愤怒:“就算这样,今天你也别想好过。”
奚扬兀自哂笑。
手机上的号码让他不能不接:“回来,马上。”
强硬的指令让他犹疑:“爷爷……”老者凭借铁血手腕掌管奚家至今,虽已稍微放权,但依旧宝刀未老,违背掌门人指令的后果他是知道的。
“我不说第二遍。”
不等他回复,通话立刻中断。
奚晟不甘心地看向对面,火速回到家。
守候在大厅的老者精神矍铄:“既然给你机会斗不过,现在就安分点。”
“您都知道。”他了然的笑依旧灿烂,尽管眼里有一丝苦涩,“做了回弃子。”不是查尔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奚家怎么会允许他们俩内斗。
朱颜鹤发的老者指点江山的霸气:“置之死地而后生。”
“爷爷,您也不过做个回他罗曼蒂克里的恶角。”
烁然的眼细扫新闻,老者低于喃喃:“臭小子。”
他一直致力于把奚扬培养出一个完美的工具人,所有瘾的戒断完毕,他的孙子该是回归的,没想到最后还是耽搁在那女孩儿那儿。
蒙眼中的吻是让人沉浸的,在初期僵硬之后,所有触觉会被放大,抚慰与回应都在唇舌间交汇。
黑布不知什么时候被摘下,他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壁灯,光线没那么刺眼。
原来他们在一个套间里,地上铺满丝绒地毯,旁边是一个大沙发。
晚栀动了动被绑在一起的双手:“帮我松一下。”
黑暗里的少年双眼深邃明亮,尚有几丝戾气未散:“不会有事。”
“我讨厌这个。”
“不能浪费他们的好意。”
“你确定这是好意?”
他脱下沾灰的外套,先松开她两手绑的结后,随后拿起绳子顺着她的手往上绕:“我换个绑法,帮你打个漂亮的结可以吗?”
双手终于分开,她活动着手腕,无所谓点头:“嗯。”
绳子从她细颈交叉往下,勾勒出她玲珑的胸型,停在纤腰后打了一个漂亮的结,他抽出花瓶里的一朵玫瑰,插在嫩白的两乳之间,娇艳的红和纯洁的白,带来的视觉冲击是极为强烈的。
他盯着绳子说得意味深长:“一直这样就好了。”
“嗯?”
“没什么。”幽深的眼恢复一片清朗,将人抱在怀里,他摸着她的脸,“你一直这样乖就好了。”
“绑得好看吗?”她的语气太过随意。
导致他的眼眸再次落在细嫩的肌肤上,那里的红痕越来越明显,手腕有点被绳子绑出来的擦伤,叫嚣着要玩儿的人首先败下阵:“不玩了。”
身上的绳子很快松开,晚栀感觉被捆绑过的地方有种酥麻的畅意,奚扬从她身下顶入的时候叫得很尖。
他视线依旧在浑圆处的绑痕上,一处一处舔舐,整个过程晚栀感觉他停在那儿不断变大:“好胀……”
他感觉那紧致的私处一下下紧缩着他:“等不及了?”随意一动就是咕叽的水声,硬忍着她身上的红痕全都沾染他的气息才罢休。
高潮来临的时候她头抵在他的胸膛长一吸口气
“你不对劲。”奚扬这才发现不对劲之处,她在发泄。
窒息之下的挣扎,多么熟悉。
“对不起。”
他吸吮发红的眼角,含着她干涸的嘴唇,湿润的吻不带任何情色意义上的暧昧,这亲密的纠缠是另一层面上、温柔的牵引。
“还好吗?”温暖的手掌在她背脊安慰。
她没做声,柔软的手抚摸他的腰腹、嘴唇从他嘴角的擦伤舔舐到下巴,又一路细吻而下停在锁骨啃咬。
他抱着胸膛里丧气的头颅轻笑:“你需要休息晚栀。”
“……嗯。”
她一直都是这种“可有可无”的混沌状态。
他支开无关人员:“怎么不问为什么。”
“我记得你说过,我们是同类。”所以对于这个动机,他们都心知肚明。
他想知道,他是不是那个唯一。
One and only.
“我唯一能确定的是,你绝对不会伤害我,是吗?”
也能确定,如果她父亲真有什么意外,他就被判死刑了。
蛇抓七寸,虞晚栀永远能精准拿捏奚扬。
“只是,如果你想试探我的底线在哪里。”她抚摸着他的脸,“不要利用我爱你。”这句话有很多种断句法,没有点明,但他知道是哪一种。
话题终结在暧昧的那一声“终于”。
这时候亲吻是另一种更好的交流,唇齿相依,将两种的温度融为一种。
“说我爱你。”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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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pper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