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晓棠在柜子里差点窒息,无意撞见衣架,她吓了一跳。
家汇恍然意识到这房间里还有第三个人的存在,生怕她出事,立马把人拉了出来。
“没事吧?”
方晓棠摇头,瞥见阿琅,颇为尴尬地问道:“家汇,她是谁?”
“是我妹妹,你别担心,她不会告状的。”家汇看向阿琅求证:“阿琅妹妹不会背叛哥哥的,对不对?”
阿琅点点头,家汇喜笑颜开,考虑到徐盛年不知道要待多久才走,为了保险起见,从阳台处放了个□□下去,“晓棠,你先回家好了。”
方晓棠拽着衣角,“我怕!”
“我在下面扶着呢,怕什么?”家汇动作熟练地走下去,显然已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方晓棠穿的是裙子,眼见他抬头望着自己,羞着脸说:“那你不许看。”
家汇嗤笑出声,心说我都摸过了,看下又怎么了?
晓棠从三米多高爬下去,难免腿软,靠在他怀中缓了缓,眉目含情地看着他,“那我走了。”
“嗯,路上注意安全。”
方晓棠想着这暑假还有这么久,尚未离开就开始想念他,凑在他唇上吧唧了一口,“你会想我吗?”
“会的。”
方晓棠听了这话,心满意足地从玫瑰园后面的缝隙处钻了出去。
家汇随即爬上阳台,收起了折叠梯。
阿琅面无波澜地看着这一幕,家汇回头问道:“阿琅妹妹,你有没有男朋友?”
“没。”阿琅和徐家二子家珣有婚约,怎么能有男朋友呢?
第2章 天翻地覆【加字】 好基友,一起走……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徐盛年就要再次出门。
他有块地迟迟没有谈下来,得赶到北京去找人疏通疏通。
陈伯将他的行李送上车,徐盛年不忘交待,“看好家汇,一定不能让他出门,王家那个还没彻底罢休。”
“嗯。”
那厢,阿琅已将行李箱中的东西全部拿出来摆放整齐。
她的东西不多,容家的族谱,容琅的身份证明,容老爷子与徐老爷子亲笔签字画押的姻缘。
徐家珣是她的未婚夫,这是她目前最大的一笔筹码。
她起初就想好了,如若徐盛年翻脸不认账,就将这件旧事捅到媒体那边去,到时,徐家的声望,只怕会一落千丈。
徐盛年是个聪明人,接受了她的投奔,却只字未提她与家珣的婚事,恐怕是他如今家大业大,不差多养她一个了,可惜,她想要的不是衣食无忧,是天翻地覆。
房门被推开,阿琅迅速收拾好东西,再转身,她两只眼睛中尽是天真纯善。
家汇走进来,“阿琅,我把陈叔给叫过来了,让他给你做几身衣裳,和我下去量一量,衣服还是要贴身设计来得好看。”
阿琅打开衣柜,亮出里面已有些褪色的衣裙,“家汇哥哥,我有的,不用那么麻烦。”
家汇握住她的手,“哪会有女孩子嫌衣裳多的?”他拉着她从哥特式风格的旋转楼梯小跑下去,指着大堂中央的人同她介绍,“这位是陈叔叔,他曾留学法国,审美极高,你想要什么款式他都能为你设计。”
陈宜年皮笑肉不笑,“哪里哪里,我只是徐家的佣人而已,父辈就在靠徐家养着,用古代的话说,算是家生奴才,容小姐千万别和我客气,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随叫随到,让我滚我就立马滚,绝对不敢碍着你们的眼睛。”
家汇心中一堵,上次他和徐盛年斗气,确实殃及了池鱼,陈宜年便是其中之一。
“陈叔,你还没消气呢?我上次不是故意的,那都是气话,陈伯他们就不会往心里去,他们知道我没那个意思。”
“他们老了,出去也没本事过活,自然任你打任你骂。”
家汇不爱听这些话,“我向你向陈伯向家里所有人道歉,你就别拿话刺我了。”
“有徐家最受宠的小儿子放下身段向我道歉,我陈某人哪敢给脸不要脸?”陈宜年不想在徐家多待一分钟,取出软尺,将阿琅的身型量好,抬头询问:“容小姐打算什么时候要?”
家汇抢道:“陈叔你有空就做,我们不急,你先忙你的事业。”
陈宜年仍是不拿正眼看他,“下次,你有事需提前向我预约,你要学会尊重我,我的时间也是时间。”
“明白!”家汇向他敬礼,等人离开,他瘫坐在沙发上,塞了颗提子在嘴里,“阿琅妹妹,你觉不觉得玩艺术的男人比女人还要可怕?我连爸爸都不怕,就怕他板着张脸同我说话,字字戳我的心窝,叫我难过。”
阿琅初来乍到,不愿背后道人是非,看着茶几上的烟斗,她若有所思,“家珣哥哥不在家吗?”
“阿琅你见过他?”家汇是不大喜欢自己这个二哥的,他处处优秀,让徐盛年拿他与他作起比较,越发觉得他这个三儿子像个败家子。
“他见过我。”阿琅说话很慢,这样才能让他听懂,“我出生后,家珣哥哥误将我认成了你,唱歌哄我睡觉过。”
也正是这一缘分,后来叫容家与徐家的长辈顺水推舟,定下了这桩娃娃亲。
这是容家出事后,容琅的保姆对她说过的话。
她让她去投奔徐家,这样才能继续享受荣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