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咪,我喜欢坐地铁,和人民大众站在一起。她转过身捏着他的脸,向他嫣然一笑。
程铮假意叹息一声,调侃道:我送你房子你不要,送你车你也不要,看来我只能换辆车了。哦,为什么?格格不解的看着他。程铮抱紧她,在她耳边轻声道:我现在那辆车只有两个座位,没有后座,不方便咱俩做运动,我要买辆有宽大后座的。
做运动格格有点讶异,随即明白他的意思,给了他一拳。程铮抱起她往二楼的卧室跑,笑道:年轻人要多做做运动,运动使人健康,可以有效地预防变态。曹cao不是说吗,yù望使人年轻。曹cao可没说过这话。
二楼卧室里的圆形大chuáng很宽大,非常舒适,两人极尽缠绵。
疼吗?
嗯。
那我轻点儿,你忍一忍,等我进去你就舒服了。
噢啊
程铮轻车熟路,很快就把格格带入高 cháo,销魂处,恍恍惚惚,不知置身何处。
他爱极了她的媚态,恨不得一口把她吞下去,一点一点的咬她。好疼咪,你别那么用力咬我格格娇嗔一句,扭了扭身子。激qíng过后,她浑身酸痛,一点气力也无。
程铮这才发现,她雪白的香肩上、脖颈上、胸前,到处都是他的牙印和吻痕,深深浅浅,旧伤未褪新伤又来,轻轻在她唇上一吻。她身上的芬芳气息令他迷醉,让他特别想占有她。
格格报复xing的用长指甲在他背上狠狠一掐。哎呦。程铮也叫了一声。格格哧的一笑:也让你领教领教。好好,我下次一定注意,说话不算的是小狗。程铮笑道。你上次就说过这话,今天还不是变成小狗了。格格笑着刮了下他的鼻子。
我下个月陪我妈去希腊,你去不去?程铮忽然想起这事,问格格。格格小脸一皱:你尽给我出难题,我哪有时间啊。请假嘛。程铮轻描淡写道。
格格冷哼一声:你说的倒轻松,我们每年只有两个星期大假,我还想攒着到年底带我父母去香港玩一趟呢。切,香港有什么意思,我都去腻了,跟我去希腊吧。程铮搂了下格格。
不,我要留着假陪我父母。格格不同意程铮的提议。她有自己的安排,才不会被他打乱计划。何况,他是和他妈一起去希腊度假,她跟着去多没意思,他俩自己去还差不多。
好吧,你不愿去就算了。想要什么礼物,我给你带回来。程铮见格格反对,也就不勉qiáng她。格格想了想,狡狯的笑:我要雅典娜神庙的柱子。人希腊人民不卖,换一个。程铮知道格格不会向他要东要西。
爱琴海的阳光。格格望着程铮的脸。程铮也回望她:好,给你点阳光,让你灿烂。格格嘿嘿一笑,伸臂去搂他的脖子,两人紧紧相拥、深深亲吻,温馨甜蜜的感觉久久不散,刹那即永恒。
程铮抱着格格去浴室洗了洗,又把她放到chuáng上,打开壁橱拿了chuáng蚕丝被出来,盖在自己和格格身上,相拥而眠。不一会儿,程铮就睡着了,格格心想,他总是说她在哪儿都能睡着,他不是比她更爱睡觉。
格格翻了个身,背对着程铮,想起和他在一起的这些日子,完全颠覆了她二十年来所受的道德教育。曾经她以为她的初夜会保留到新婚之夜,却在和程铮相识不到一年的时候就把最珍贵的东西给了他;曾经她觉得在男人面前光着身子是不可想象的事,现在却常和程铮一起泡在浴缸里洗澡。
从小到大,她一直是典型的乖乖女,老师眼里的三好学生,父母面前的听话女儿,即便是后来上了大学,她仍然是矜持保守的xing格,不然也不会和大学时的男友闹到分手。遇到程铮,也许是命中注定的,他就像引领她发现自身原罪的魔咒,让她一点一点的发现另一个自己。
程铮爱玩,也会玩,男女之事在他看来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游戏,关系近了水到渠成,在他的引导下,格格也渐渐摆脱了之前的困扰。因此尽管王咏琴不止一次提醒她jiāo朋友可以,但不要做出轨的事,她也只当耳边风。
听听,在父母那代人眼中,没结婚就上chuáng是件出轨的事,女孩子要是守不住那道防线,就叫失身。格格一直瞒着父母她和程铮的关系到底发展到哪一步,就是怕父母接受不了。一旦远离了父母的管束,乖乖女要是放肆起来,照样一发不可收拾。
在杭州那几个月,是她从纯qíng少女蜕变成真正女人的重要时期。至今她依然记得,那一天她和程铮去西溪旅游,住在附近的一家小旅馆。那是他们第一次在白天做 爱,彼此的身体看得清清楚楚,那时候,他们狂热的迷恋着对方的一切,她第一次知道,原来简单的事也可以有那么多姿势。
有那么一瞬间,他们是坐着的,格格只在电影里看过这样的姿势,觉得真是难看,可程铮喜欢,说省力气,抬头亲到脸,低头亲到胸。偏偏这时候,旅馆服务员来敲他们的门送热水,格格听到说话声窘的要命,彷佛被偷窥了一般。
程铮故意使坏,让服务员进来把水壶放到门口就走。格格一听这话,魂都吓掉了,这要是被人看到可羞死了,忙喊着让服务员不要进来。程铮把脸埋在她胸前笑了半天。
那个服务员最终知趣的走了,格格自己心虚,第二天和程铮去退房时,总觉得旅馆里所有人看他们的目光都怪怪的。从那以后,格格非常排斥去酒店开房。
客厅里有细微的音乐声传来。我的手机好像响了,你去拿给我。格格推了程铮一下。谁啊,这是程铮不qíng愿的下chuáng,到壁橱里找了件睡衣穿上,下楼去拿格格的手机。
吃错药的杨鑫言
格格一看来电显示,是她家里的号码。打电话的是王咏琴,问格格回不回家吃饭。现在几点了?格格抱着被子坐起来,望着窗外,才发现天已经黑了。程铮见她后背露在外面,脱下睡衣披在她肩上。
快七点啦,玩的连时间都忘了,我和你爸还等着你回家吃饭呢。王咏琴嗔怪一句。格格忙赔笑:您和我爸先吃吧,我一会儿就回去。早点回家,别玩得太晚。王咏琴在电话里嘱咐。知道了,十二点之前一定回家。格格向王咏琴保证,合上手机。
一回头,看到程铮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躺到他怀里,问:你这么看我gān嘛?程铮嘴角一挑,微笑道:你会不会做饭?会啊,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格格拍了拍程铮的脸。水煮鱼。行啊,这附近有没有超市,我们去买点菜。
两人一起去附近的超市买了菜回来,格格下厨炒菜。程铮倚在门边看她,见她扎着围裙忙碌,像个小主妇,心中升起一股温暖的感觉,走上前从身后抱住她。
格格推他:让开,你这样粘着我,我还怎么gān活呀。去客厅看会儿电视,饭菜一会儿就得。他低头吻了她一下,才放手而去。
水煮鱼端上来以后,程铮看着砂锅里飘着的红辣椒和鱼片,闻了一下,赞道:不错嘛。那当然啦,我二舅是开饭店的,川菜馆子。格格嘻嘻一笑,解下围裙,把手里的筷子递给程铮。
一起在家里吃饭的感觉很温馨,程铮告诉格格:我小的时候,我爸妈总是忙工作,经常好多天见不到他们,家里只有我和勤务员赵阿姨两个人吃饭。赵阿姨是四川人,川菜做的特别好吃,所以我从小就很能吃辣,水煮鱼正是她的拿手好菜。
哦,那她现在人呢,还经常做给你吃吗?格格夹了一块鱼ròu到程铮碗里。死了,今年5.12她回家看儿子,再也没回来。我爸打电话给成都军区的战友,派人去找了十几天也没找到,尸体都不知道在哪儿。程铮叹了口气。
格格也叹息一声:天灾人祸。赵阿姨要是知道你这么惦记她,在天之灵也会欣慰的。她抬起头看了程铮一眼,心中升起一股异样的柔qíng。那一刻,她似乎看到了他温柔的内心,这感觉让她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
回家的路上,程铮开着车,格格不知道接了谁的电话,和对方叽叽咯咯一直聊个不停。好容易等她合上手机,程铮侧目看了她一眼,奇道:谁的电话呀,真能聊,说了足有四十分钟。
我同学,通知我这个周末去聚会,好久没见到他们了,还挺想他们的。格格和同学聊到兴头上,意犹未尽。你毕业一年都不到,这么快就想了?程铮挑挑眉毛。当然啦,这一年可不平凡,比起读书的时候,发生了不少事。格格道。
你那个前男友会不会去?程铮想了想,忽然问。格格莞尔一笑,看着他:我哪知道,我跟他早就没联系了。
他要是去了,你别跟他说话。程铮道。格格嗯了一声:我也不想和他说话,他老损我,一会儿嫌我这个,一会儿嫌我那个,嘴巴不饶人。程铮笑了笑:我是跟你开玩笑。我知道。格格眨着明亮的大眼睛。
回到家已经十一点多了,纳兰轩和王咏琴照例在客厅里看电视,等女儿回家。不是跟你们说过好几回了,我要是回来晚,你们就先睡。格格看到父母,说了一句。
王咏琴见女儿神采飞扬,似乎带着一丝喜悦,问道:又跟程铮出去了?格格坐到母亲身边,点了点头,搂着她的脖子撒娇。王咏琴轻轻推了下格格的胳膊,笑嗔:这么大人了,还像个孩子似地。
在您和我爸面前,我永远是孩子。爸,你说是不是?格格歪着脑袋问她爸爸。纳兰轩笑着拍了下女儿的脑袋。王咏琴又道:你和程铮来往这么久,我和你爸一回没见过,什么时候叫他来咱家吃顿饭,和我们认识一下。
格格想了想,有点犹豫,半天没有答话。怎么,怕他不肯来?我就不信了,他家门槛儿再高也高不过国家主席吧,到咱家来吃顿饭怎么了?王咏琴见格格不说话,心里有点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