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话,陈觅仙刚想说不敢,就被男人一掌握住手腕,径直把她扯进了浴缸里!
“啊!”陈觅仙冷不丁被拽进水里,浴缸翻滚的白色水花朝她涌来,她在缸中勉强稳住自己,白大褂湿水黏在身上,浑身湿透。
陈觅仙暗骂这是什么毛病,动不动拖人下水,勉强睁眼,透过湿水的睫毛,眼前的男人已经朝她抵了过来,热烫的某处正抵.着她的双腿,更令她心惊的是,陆行赫微微低头,毫不掩饰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觅仙不敢和他对视,想将他推开,陆行赫察觉她的推抗,大掌握紧浴缸边缘更进一步,将她牢牢禁锢在身前:“没记错的话,你是有男朋友吧?”他托起她的T,故意用那处顶她的腿,调戏她,“怎么会一副没看过的样子?”
陈觅仙压抑着因为受到冒犯而想扇陆行赫一巴掌的冲动,愠怒的一双美眸瞪着他:“既然殿下知道我有男朋友,就不该这样!请殿下尊重……”‘我’字还没说出口,她被他扣住了脖颈,突然吻住了她!
“唔唔!”陈觅仙抗拒到了极点,而此时男人的舌头蛮横地扫过她紧紧合着的唇,扣着她的脖颈的大掌往旁,掐着她的脸颊迫使她的嘴为他打开,舌尖长驱直入地探进她的嘴里……又蛮横地绕着她的舌头翻搅,她应激而分泌出的唾液被他的舌头卷过,吞进肚子里。
这种太过深入的强吻让陈觅仙的血液直往脑子涌,控制不住身体,只能剧烈的颤动。
明亮干燥的浴室里,窗外被蒙蒙细雨笼罩的一片绿意,浴缸里的男人把女人紧紧钉在浴缸边缘强吻,男人遒劲的大掌握着边缘,低头时下颌线条优越决绝,带着不容反抗的意味,女人被吻得浑身颤抖,被压制地根本推抗不了,挣扎时发出抗拒的唔唔声。
陈觅仙被吻到快要窒息,陆行赫终于松开唇舌,她的红唇因为剧烈挣扎而显得更红,黏着二人唇舌交缠后的唾液,亮晶晶的,因为氧气耗尽而急促喘息。
她不堪这么被人粗鲁对待,抬手想扇他,就被眼疾手快的男人猛地攥住她正要行凶的手腕。
下一秒,陆行赫把她拦腰抱起来,出了浴室直接丢在正中的大床上,骤然压了上来!
被压在床上让陈觅仙越发惊恐,她急急推抗陆行赫,说殿下不要这样,却被他一边一手扣着她的手压在她脑袋旁边,她急急喊停:“殿下,请你对我尊重一点!
这话一喊,身上的男人停了下来,她戒备地瞪着他,脊背僵直地贴着床面,视线里他伸手,轻轻撩过她颊边的几缕黑发。
他越靠越近,陈觅仙的唇因为防备而微微颤抖,男人在距离她的嘴唇不到半公分的地方停下来,他的眉目漆黑,欣赏着她近在咫尺的唇,他轻轻对她宣告:“我要是不尊重你,我在竹林就直接上你了。”最后三个字他说得很轻,却让陈觅仙忍不住地全身战栗。
陆行赫还要继续他的动作,陈觅仙心神俱丧,不知道哪里来的怪力,奋力一搏,急急挣开了他!她仓惶地拽扯着贴身的湿漉漉的衣物,连滚带爬地跪俯在床前,哀求道:“殿下,多谢你的垂爱,但我实在不愿意!强扭的瓜不甜,你又何苦强人所难呢?以殿下的身份和雄姿,能找到比我强一百倍……”
被陈觅仙挣开后坐起的陆行赫周身煞气,他贵为皇室成员,向来都是女人投怀送抱、主动妖娆,还没有像陈觅仙这样的,匍匐在他身前,一双蒙水的眼睛望着他,眼中的坚毅和执着闪动,求他放过。
说不定,陆行赫现在让她不愿,就去军事厅领罚,她都从容而去。
想到这,陆行赫脸色愈加沉,憋着气对她说:“滚出去。”这三个字不甚客气,但陈觅仙听来如蒙大赦。
离开陆行赫的卧室时,却被身后的他叫住。
陈觅仙以为他反悔,僵立原地,男人的声音传来:“陈觅仙,以后有一天,我要你心甘情愿地来找我,求着我和你上床。”
背对着他的陈觅仙闻言,呼吸一滞,他的宣告在这个化作一条毒蛇,随着时日,渐渐缚紧了她的心脏。
……
南安港战火纷飞,这一天晚上伫立在城中惹眼处的电视塔周身灯光熄灭,电视广播中心被亚国正式接管,包括通信局的信号基站也全部被接管控制。
南安港全城像是倒退五十年,接受和发送不了信息,导致城中居民不管有钱的没钱的纷纷外逃,城中马路条条拥堵,车辆催促的喇叭声不绝于耳。
亚国的军队把守出城路口,只许出不许进,出城证一证难求,黑市上炒卖的价格水涨船高,有人没钱没门路买,有人眷恋财物留恋家人,有人觉得此战时间不长、索性听天由命,种种原因种种心理,城中还有五成人留下。
城中所有电视只能接收到两个台,一个是南安港应急,是亚国留着昭告官方信息所用,还没派上用场,一直显示通信故障。一个是南安港气象台,近来逢南安港雨季,天空乌云沉沉,太阳刚出雨停下,过不了一会儿又遮天蔽日噼里啪啦地下雨。
亚国季国两国齐齐聚焦南安港战事情况,两国电视台设立了24小时新闻直播,新闻报刊、门户网站上日夜更新战事情况,亚国就连娱乐节目下方滚动的字幕都是这次战事的相关进展。
亚国国家新闻台对这次陆行赫担任总司令给予高度评价,介绍三殿下在皇家军事学院毕业,以全科第一的成绩通过海龙突击队训练,记录至今未被打破,还有多次海外指挥行动的经验,多次参与联合国维和行动,在国内是亚事厅的一把手。总而言之一句话:有三殿下坐镇,南安港这次稳了!
亚国还有电视台全天候直播南安港街景,虽然出街的人少,但车辆和行人往来有序,以示这次行动并未对南安港造成过多影响,民众生活有序。
全球抵大南安港的记者很多,从各个方面报道这次军事行动的进展和影响,多种语种的新闻视频从这里像雪片一样传遍全球。
亚国电视台振奋自信,季国电视台不甘示弱,慢人一步,错失先机,以致南安港大半陷落,但不能愁云惨淡万里凝,挫败民众自信。
一时之间,季国电视台来自各行各业的专家,只得从唱衰敌人入手,在电视上高谈阔论——“亚国这个三殿下不行,长期养尊处优,就算能夺到南安港也守不住,据悉亚国今年的军费预算占全国经济的……”说着专家拿出一面KT板继续巴拉巴拉。
——“据内幕消息,亚国三殿下身受枪伤,已紧急送回首都海亚医治。据南安港国际机场的航飞记录显示,昨晚深夜有一班亚国皇室的专机紧急飞回海亚。”
——“哦哟,受点枪伤就紧急回国,堂堂一个军事总司令都这样,能拿下来南安港就奇怪了。在此告知我方军队,要提振信心,勇往无前!”
当中,还有一条信息特别插入——“我国派驻南安港的总司令是夏侯,一星期前已紧急到大。夏侯司令有百胜之称,期盼此行能挽回此战颓势。与其一起抵大当地的有王储梁越,王储梁越一直在我国经济厅担任要职,此行同往,也是积累经验,为日后登上帝位打下基础。”
同一时间,南安港的亚国指挥部的总司令办公室里,电视播放着这一幕,被秘书长维麒看在眼底。
他关上电视机,感慨现在新闻媒T捕风捉雨的能力,三殿下受枪伤确有其事,有皇室专机飞回海亚也有其事,但媒T两相结合起来,就成了三殿下受伤紧急回首都医治。
专机上其实是来了南安港又返回海亚的石兰小姐。
不过新闻上的信息有一点是对的,和接收到的电报信息相符,维麒尽职地把电报文件呈递到陆行赫的办公桌上:“殿下,信息没错。季国派驻的总司令是夏侯,王储梁越也一起来了。那天开枪打伤你的,就是梁越。”
陆行赫正穿上防弹服要去军营视察,闻言冷哼:“梁越,他还弄不死我。”他对梁越不以为意,“他执掌经济厅,术业专攻,此战他掀不起风浪。倒是夏侯,棘手得很。”
维麒又呈递一份文件,封皮显示是陈觅仙的个人资料,陆行赫掀开随意扫了一眼,他屈起的指节在上面敲了敲:“就职于季国南垂青柏医院,很好的医院啊。”
陆行赫这时候还不知道陈觅仙和梁越之间的关系,只知道她有男朋友,他猜测她在青柏医院上班,应该是季国某个高官的未来太太或是指定的儿媳,怪不得一心效忠季国。
陆行赫戴上手套,把文件交给维麒,交代他:“乘客们的留观期快满了吧?把陈觅仙扣着。”说完就走了。
……
说回陈觅仙,那天以后,陆行赫那边不再叫她过去换药,她清净了几天。
这天,她不用去伤员安置点,午餐由酒店员工送到客房,她彼时在房内看书,门被敲响。
她开门取午餐,却看见门外是穿着员工制服的李鹤!他是梁越的贴身助理,她朝走廊左右掠一遍,眼前只有他一个人,放心下来。
时间紧急,李鹤长话短说:“陈小姐,王储通过定位器查到你的位置。这次命令我过来转告您,请您耐心等待,我们会救你出去。”
陈觅仙摇头:“我的留观期快满了,到时候自然能出去。你们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不要以身涉险,多次一举。”
耳边传来电梯抵大楼层的声音,二人不好多说,陈觅仙低声告诉李鹤:“告诉梁越,度假酒店的东南边有微弱的信号,亚国的指挥部就在那里。还有,陆行赫住在这栋楼的六楼。”
关上房门的陈觅仙一颗心跳得飞快,不管过程如何,起码把消息传了出去,希望能帮上梁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