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子瑶:我就是深情本情~
第5章 韩俦
“来来来,敬伯爷一杯!”
“伯爷最近可是春风得意啊,来,干!”
“喝个痛快!今天咱们几个不醉不归!”
“奴家给伯爷添酒~”
“还是小翠姑娘最贴心,哈哈!”
诚勇伯许文忠饮着美酒搂着美人,心里美得不行。他这个爵位从老爷子手里继承下来,人人都说伯府要败,当时他就憋了一股气,想做出番事业,结果生不逢时,越折腾越惨淡,眼瞅着一年不如一年,到现在诚勇伯府都成了个花架子,也就名头还能听。
他年纪不小了,又有儿有女的,都准备安心颐养天年了,嘿,居然入了四皇子的眼!要说这龙子凤孙就是不一样,马上就带着他时来运转了,连以往的老友都比从前热情许多,争着请他吃酒。
许文忠心里美滋滋的,一边喝酒一边听着旁边人的奉承,只觉飘然欲仙。忽然听到个声音说道:“许贤弟不但自己勇武能为,儿女教养得也是极好啊。现在满京城谁不知道,您家大姑娘是个重情重义的!”
王氏带着孩子们都去上香也没几天,许文忠还真不知道……他看向那人,带着醉意道:“这话怎么说?”
对方一听,这是想听人说好话啊,立马逮住机会复述了一遍,顺便锦上添花地夸赞了一通,从许子瑶一直夸到了许文忠的父亲,最后总结道:“家风渊源啊!”
许文忠:……他就是吃了几天酒,然后大闺女就要给韩俦守活寡,还不知怎么的传得满京城都知道了?
那他还怎么把瑶儿送给四皇子?!
许文忠酒醒了大半,登时就要回去找许子瑶谈谈,坐起来了又想到她们娘几个还没回来,干脆吃完这顿酒再说。
一群人又吆五喝六起来,你吹我捧,好不快活。
西北边陲之地
时辰尚早,而天色已昏暗如同薄暮,风声呜咽,像刀子似的从天地之间刮过,卷起无数沙砾石块。
不多久,漫天雪花飘洒,又很快冻成雪粒子,穿行其中,打得人脸上生疼。
“冻死我了!”薛昊一把撩开帘子,进到帐篷里面,也不敢马上烤火,先在门口缓了一会儿,觉得手脚有感觉了,才朝里走去,大马金刀地坐在矮床上,捧了杯热茶,朝着另一头的人说道,“你神了啊兄弟,那小子果然有问题!说起来王标都跟了你十年了吧,你怎么突然就长出了一双火眼金睛,发现他有问题了?”
矮床另一侧的人回过头来,露出线条精致却眉眼锋锐的脸。此刻这张俊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薛昊心中的不对劲更强烈了,狐疑地打量着韩俦,从左到右,从上到下,从脚到头……
韩俦忍不可忍,“啪”地给了他一个爆栗:“看什么?本将军可是有未婚妻的人,容不得你这小人窥伺。”
“哎哟!”薛昊恶心地连矮床都坐不下去了,起来抖抖满身鸡皮疙瘩,“这才像你嘛。话说前两天怎么忽然不说话了,莫非是被王标给打击到了?”
王标哪能把他惊成这样?即使前世他也是快很准地处理了这个叛徒好吗?他怎么可能是那种一惊一乍的人?韩俦在心中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故作自然地敲了敲自己的膝盖。
自他重生已经三日,初时心中简直惊涛骇浪,到今天才终于平息下来。天知道,当他发现自己两条腿还正常的时候,心里有多惊喜!当天夜里在帐篷中又是走又是跳的,险些让士兵以为他发了癔症。
天亮之后,他马上就捉了王标,把他囚起来命人逼问。因为有前世的情报在手,很快撬开了王标的嘴,一举牵出一串。原来这人早就五年前就被胡人收买,一直潜伏在韩俦身边,表面上忠心耿耿,暗地里传递情报,甚至还打算在韩俦的饭菜里下毒,要慢慢毒死他。
前世的韩俦直到毒发才找出王标这个钉子,虽然保住了性命,却落得双腿残疾,根本不能行走,只是硬撑着站起来,就如同尖刀刮骨,痛不欲生,更别提走两步了。
也因为这腿伤,才让他在之后的大战里险些丧命,又被敌人生擒,传了个死讯回京,害得瑶儿不得不逃婚离家,吃尽苦头。
好在这辈子发现的早,王标还没来得及下手,就被抓了。那毒药也被韩俦及时收缴,妥善保存起来。
韩俦敷衍了薛昊两句,把突然擒住王标的举动归结到心神不宁有上天预警之上,就打发他看战报去,自己一个人在旁边写写画画。
薛昊根本憋不住,没一会儿就道:“这些我已经看过了,韩将军你在干啥呢?咱们要有新动作了吗?”咋的他这个幕僚兼好友一点都没看出来。
韩俦点点头,但没说什么。有从前的经验打底,现在再重来一遭,未免战损过大,也忒窝囊了些。他想的是奇兵突进,直接深入敌人腹地,如果操作得当,能把这场仗的时间线直接缩短三个月。
到时候就能到点回京,不知道瑶儿现在在做什么……
眼看韩俦的脸色朝着温柔奔去,薛昊忍不住揉了揉眼睛:“你怎么老大?别是被人附体了吧?怎么突然大冷天的思春了?”排兵布阵的事情他明白,不到时候不能透露一字,因此也不问,只是对韩俦的脸色格外疑惑。这可是块万年臭石头,怎么忽然变了个样似的?